她仰身在最下位,以口唇吸吮B女的乳房與不管叫小花瓣、小貝殼、小蝴蝶、小蝸牛、九頭鮑的陰戶,男人從趴著的B女背後操插,而只消稍往下移動,男人也可及於她的陰戶,進入,同時男人以口唇繼續吮舐B女的小花瓣、小貝殼、小蝴蝶、小蝸牛、九頭鮑……
  他們會發現並明白,那源自中國北方的古老的民族,始自幾千年前的黃帝「素女經」,以及其後不斷演譯的「房中術」,教導男人採陰補陽的採戰之術,事實上就是:
  女體,一個又一個,眾多的女體,方是最有效的「春膳」。
  吃食這最具效益的女體春膳,還不是吃鞭角、藥酒,或生吃活的不管是猴腦、人腦,一次吃盡。而是慢慢的、一次又一次的籍陽物直搗女陰,逐漸吸光女體陰氣,終至於女人元氣盡失,形容枯槁而亡。
  然這畢竟是「祕術」,是不傳之祕或已久遠失傳,不可得。與處女或年輕女子行房,能滋補陽物,成為信念一直流傳。
  即便是女體,一個又一個,眾多的處女或年輕女體能作為「春膳」滋養著陽物,從女體採吃到的畢竟只是氣。如此,鞭、角、紫車河、生鴨胚、、、仍然必需。也方能使陽物一開始能勃發、堅挻,方能進入,否則再多的女體如連進入都不行,也無從行採戰之術。
  (他們吃的,仍然是與自己同性別,同樣雄性動物的生殖器,他們吃著鞭、睪丸,會不會也如同是吃掉自己?可是吃掉了不見了,又能怎樣呢?會不會至少安全了。
  至少無需耽心它太軟、太快、太小、太短、太細、太太太、、、那永恆的詛咒,一切春膳的緣由。)
  她和她的情人去吃一頓饕客們才會吃的盛宴。
  席間出了不下十幾道菜,大蝦鮑魚龍蝦魚刺螃蟹甚且鵝肝牛排一應俱全,每道菜在份量與能獨當一面都堪稱得上是主菜,可是情人吃後在微醉的勳然下紅著一張臉向她抱怨:
  沒有吃飽。
  她基本上是笑了當然含帶更多的不忍與憐愛。
  沒有吃飽的情人解釋說吃那麼多種東西混在一起,什麼是什麼都分不清楚,不知道吃下什麼,所以不覺得飽。
  「同時吃很多種食物,不是像混多種酒喝容易醉一樣,更容易感到飽足嗎?」她沒 什麼多想的說。
  然後不免再自問:
  「是這樣子嗎?」
  只吃大量單樣食物,比如吃三大碗米飯,與吃較少的米飯又吃菜,那一種更容易感到飽足呢?
  (她和她的情人之間單獨會有的性愛,相較於和不同的人間的性愛,那一種較容易感到饜足呢?又或者多人混在一起呢? 如果多人混雜在一起──像吃很多種食物,會不會更容易感到饜足呢?可是要怎麼混呢?)
  來到那廣被談論的3P,或叫三人行。
  王齊芳自然知曉,自那知名作家在嚴肅的文學作品,而且是處理到性與政治的文學作品裏,談及三人性愛──這裏指的是一個男人與兩個女人,知名作家提出彼此間其實進行的並非肉體的互動,而是三人之間的權力關係。3P,或叫三人行,便一定會令人留意到:
  那個男人,3P裏唯一有陽具的那個人,插誰的陰戶多一點、久一點。
  而那兩個躺下來,張開陰戶等待被幹的女人,是不是各盡手段,要讓在場的唯一陽具,能在自己的身體內──
  進出。並且最後射精在自己身體內,方有最極致的佔有與滿足。
  書寫的作者是個男人,更仔細的劃分該稱作:是個異性戀的男人,便會被挑戰,這樣的描繪,是從一個異性戀自我中心的大男人主義作出發點。也就是說,女人們都只會臣服於男人的陽具下。
  可是在躺下來,陰戶洞開等待被幹、或慾火被獠撥起來,迫不及待還要下一輪陽具回來操插的女人,這時候,能不要那陽具只想政治正確的權力關係嗎?
  事實很可能不是這樣的。
  有時候的確會有所不同。
  差異發生在女人身上,與男人的什麼大不大男人主義無關,而且果真,與陽不陽具,還真沒那麼大的關係。
  事情可以是這樣的:
  他們,三個人,的確是一男二女,男人和其中的一名女人,就稱作 B女吧,是一對情人。他們三個吃著一頓有美酒、美食的晚餐,座位的排列方式是,兩個女人坐一邊,那唯一的男人坐對面。
  晚餐,不管是中、西餐,順利的進行,酒、菜一道一道的上,終於,在要上甜點前,應該是酒的作用吧!其中那個女人,就叫A女吧,伸出右手探入鄰座B女的前胸乳房。
  A沒有被拒絕。啊!不,她一點也不曾感到被拒絕,一絲絲、一毫毫都沒有。A有些詑異為什麼,但不及也不曾細思。
  她的手伸入胸罩,開始把玩B的乳房,左邊玩完後換右邊。
  「●!●!妳在幹嗎?」男人出聲抗議。
  小小的吃飯包廂裏,隔著餐桌,坐在對面的男人能作的似乎不多。
  那B女有一身真正是絲綢般細緻光滑的皮膚,小小柔軟的乳房,觸手如此美妙,她真正放開心懷撫摸。
  「●!妳在玩我的女人●!」男人知覺到當中的差異,再次表現出不滿。
  「我玩給你看啊!你們男人不最愛這個調調。」她出言挑釁。
  男人暫時不言,他顯然享受著這一幕,但也明白(或以為)是被佔了便宜。她的另一隻手從胸乳順勢往下摸。
  「●!●!妳在幹嗎?妳在玩我的女人,妳知道嗎?」
  要用行動制止,得起身、繞過餐桌,男人沒有這樣作,只坐在原位與緻的看,但一再出聲抗議。
  她是因而感到一種異色的刺激?加上酒的作用,她俯下頭來,以唇吸吮B女的乳頭,一面還口齒不清的說:
  「我們是在玩給你看●!」
  接下來他們三人到有床的地方去進行那所謂的3P,而她一再告訴男人:
  「我是因為被你的女人吸引才肯這樣玩的!」
  男人明顯的不信,但只有笑罵連連:
  「他媽的!幹!他媽的!」
  她一向被認為、也自認是個異性戀女人。
  她、她們終會有機會完整的看到過往只從男人口中,或聽聞到以這樣的字眼訴說的女人外陰部:
  小花瓣
  (每個女人的外陰果真如她們的臉,每張臉、每個外陰,都有所不同。)
  小貝殼
  (所有兩片包含當中有開縫能進入的。)
  小蝴蝶
  (小小陰唇如蝶翼顫動撲打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小蝸牛
  (陰戶攀附著陽具如西北雨後蝸牛爬上枝頭,黏附纏綿生動不已。)
  九頭鮑
  (她不能不自問:為什麼是鮑魚,為什麼又是九頭鮑?
  那鮑魚,據「本草綱目」稱,具有補腎明目等春效,可是體位虛寒者不宜。
  基本上是曬乾了的鮑魚,以一台斤十六兩的稱重方式,分別一台斤有幾隻鮑魚。九頭鮑意指九隻乾鮑魚重一台斤,算是每隻個頭不小。
  這樣大小的鮑魚,會是一般女人陰戶的大小,恰到好處的適合男人的手指拿捏、把玩。鮑魚圓心略谷起,四周鑲著一圈較深色帶皴褶的裙邊,活脫脫的女人外陰唇模樣。
  發過再經高湯長時間熬煮過的鮑魚軟硬適中,牙齒咬下唇舌吸附,十分具有彈性,更不用講那始終含帶的腥甜香息。)
  那二女一男三P的玩法,有一種常見的方式可以是這樣的:
  她仰身在最下位,以口唇吸吮B女的乳房與不管叫小花瓣、小貝殼、小蝴蝶、小蝸牛、九頭鮑的陰戶,男人從趴著的B女背後操插,而只消稍往下移動,男人也可及於她的陰戶,進入,同時男人以口唇繼續吮舐B女的小花瓣、小貝殼、小蝴蝶、小蝸牛、九頭鮑……
  便在這感覺中下體陰戶超過饜足的一種極致下,她、她們,或其它的女人,是不是要服膺類似的說法:吃甜點的是另一個胃。也就是說,不論吃得再如何飽足,都還有空間容得下甜點。因著這是不同的需求,便還有另個胃,容納這需求,重新要求被滿填。如是,在與「她」同屬女人間絕然不同於男人的挑情戲玩後,那因而來的渴慾,讓那下體陰戶重被激發起,更甚的一種迫切索求,從陰戶內昇燃起。
  他們三人,便可相互的將對方包覆其中。
  她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如若是她的手指好奇的插入她的陰戶,她立刻要發現的是水、濕、黏、滑,盈盈的水立即沾濕了手指,還帶出淫水四流,好似那陰戶一經進入,就淌滿黏滑口水,滴滴答答迫不及待的流出。
  那陰戶還有著一種溫暖的圍覆,一定是較手指的溫度高,再加上水濕黏滑,如此美好可以把玩。
  然後她終可以說:
  原來陽具進入的是這樣的地方。
  包覆。
  (在她、她們的養成教育裏,她便有機會將手放入一堆去殼的牡蠣裏,掏洗。那牡蠣無頭無臉也不知那邊是頭是尾,因此也看不出是死是活,一顆顆的聚集、層層堆疊倒也不見壓壞彼此。手往下切撈,只要不太大力,不至弄破那肥腴軟白的肚,而帶重重垂邊皺褶的裙身,會紛紛的自指尖指逢滑過。以後她一直有女陰是那重重垂邊皺褶的手感,濕、粘膩、還有滑,一褶一褶、一尾一尾的滑落,留下滿手粘滑濕膩,透明的明明可以感覺到,但不見得可以清楚看到。一種不易覺察的罪行?)
  那麼,她能進入她想進入麼?然後她發現她們能進入彼此的除了舌、齒外,還有手指頭。
  那3P裏便可以不只是那個男人,3P裏唯一有陽具的那個人,插誰的陰戶多一點、久一點。
  而那兩個躺下來,張開陰戶等待被幹的女人,也不是只得各盡手段,要讓在場的唯一陽具,能在自己的身體內進出。
  只要她們願意而且喜愛,她們同樣能進出彼此,她們相同的器官、熟知並更能命中其間的要害……
  她們會不會更是彼此的「春膳」,可用來看也可用來吃,她們吸咬吮彼此相似的器官,會不會一如男人們吃「鞭」,同樣的吃的是自已?
  她們真能是彼此的「春膳」。
  (可是,留下?手粘滑濕膩,透明的明明可以感覺到,但不見得可以清楚看到。一種不易覺察的罪行?)
  始自童小,她、她們被教導的是:掏洗牡蠣不是為讓牡蠣在水裏一尾尾自手指間滑過,而是要找出殘附的碎殼、再去除。
  她便有機會去捏揉那易破的牡蠣,垂邊皺褶的身還好,但軟白的肚搓著揉著搓著,每每就流出一坨坨濃稠的白汁,極腥羯的味道。如此她往往將一大碗牡蠣洗成小半碗,她就失去了洗牡蠣的機會。
  她便要學會,如何掏洗牡蠣,只能將殘附的碎殼小心拔除,不能傷及牡蠣,特別是那易破流濃白汁的肚。主於那垂邊皺褶的身,連碎殼帶依附的身撕下來一點,基本上沒多大問題。
  她、她們能作家事的手便有機會觸摸到牡蠣,但通常不會是女陰。自己的陰部被教導不能隨便碰觸,其它女子?完全不會有機會,基本上也深自恐懼十分害怕著。
  (可是,留下滿手粘滑濕膩,透明的明明可以感覺到,但不見得可以清楚看到。一種不易覺察的罪行?)
  便會是她或其它的女人,她、她們剛在男人的陽具衝刺下有了滿足的性愛。
  或可說是超過滿足的一種極致,甚且下體陰戶都倦累了,拒絕再被進入、拒絕再被操插、拒絕再被進出。那腫脹代表一種滿盈,已然溢出後的那種滿塞,再吃不下去了,再吃下去就要整個翻轉,吐了、翻了出來。
  (即不再能被進入。然那已然是有開口的陰戶,真能不再被進入?)
  便在這感覺中下體陰戶超過饜足的一種極致下,她、她們,或其它的女人,是不是要服膺類似的說法:
  吃甜點的是另一個胃。
  也就是說,不論吃得再如何飽足,都還有空間容得下甜點。因著這是不同的需求,便還有另個胃,容納這需求,重新要求被滿填。
  如是,在與「她」同屬女人間絕然不同於男人的挑情戲玩後,那因而來的渴慾,讓那下體陰戶重被激發起,更甚的一種迫切索求,從陰戶內昇燃起。
  (可是不是已然極限的被滿足、腫脹著不再能被進入,怎麼還會再有慾望?)
  那渴慾於下體內不停的騷撓,成為炙熱的翻騰,希求著被平復止息。
  (以一雙或數雙女人的手、還有唇、舌?)
  是更溫柔的撫觸更細膩的舔舐更輕微的騷耙,方能點點寸寸方直扣心弦。
  他(她)們,便果真能軀體交纏在一起、真正淫汁精液交相混合。
  包覆。
  古老的民族都會有「套菜」。
  在駱駝的肚內套上一隻小牛,小牛的肚內套上一隻小羊羔,小羊羔的肚內套上一隻野鴨或雞,野鴨或雞的肚內套上一隻鴿子或鴳鶉。
  經過長時慢火的燒炙,最外面的駱駝許會焦、乾、柴,然套在裏面不管是小牛小羊羔野鴨或雞鴿子或鴳鶉,都因隔火炙熟湯汁包藏不外洩,相亙的汁液交相混合,成就至高鮮嫩多汁味佳的美食。
  那來自中國北方的古老民族歷經上千年極其精緻的餐飲文化,發展 出「三套鴨」這樣的「套菜」:肥鵝的肚內套上鴨,鴨的肚內套上鴿子或鴳鶉。同樣經長時的烹煮。
  來自中國北方的古老民族更有著這樣「人套人」的故事流傳:
  一男一女相約私會,正到濃情蜜意處,男人的妻子尋來,女人說,我略懂法術,只消張開嘴,你便可跳到我嘴裏暫且藏身。男人依言一跳,到了女人肚裏,發現已有一男人在裏面……
  (所有男人的夢魘?!)
  包覆。
  叫「百鳥朝鳳」的著名春膳,是一道「套菜」。
  端上來的是個瓷盆,有成年人雙手環抱那麼大,裏面淺淺的碧綠色湯汁上有一大圈綠色的植物,枝枝葉葉,熬煮過的綠葉仍葉葉分明。瓷盆中央綠葉上穩穩坐著一團白色略橢圓型的鼓鼓大物,直徑超過一尺多。
  定睛一看,豈不是一個大型豬肚,開口處用瓢瓜作的線緊緊纏住。
  (裏面包藏著什麼?)
  那善作春膳的大廚拿來一把薄口利刀,輕輕一劃打開白色豬肚,露出肚內一隻完整的烏骨雞。刀刃過處深淺恰到好處只劃開豬肚,未傷及烏骨雞分毫。
  那整隻烏骨雞圈在豬肚的緊密方式,明眼人知曉這雞從內裏整個骨架被除去,方能真正「柔若無骨」整雞?塞在豬肚內。
  正驚嘆之餘以為整件事情至此。
  那知大廚刀峰再起,雪亮亮刀刃一幌,這回劃開的是烏骨雞的肚子。
  (還能包藏著的又是什麼?)
  裏面赫見數十個禾花雀的鳥頭。
  (那禾花雀據稱是天下至淫之物。)
  「百鳥的百指眾多,倒不一定非一百個禾花雀的鳥頭不可。」善作春膳的大?解釋:「朝鳳的鳳當然指烏骨雞,用烏骨雞因其強身補血氣之效。」
  大廚指著那瓷盆中的綠葉附加:
  「這菜足足隔火燉煮七個小時,才能逼出裏面四味藥材:淫羊藿、黨參、巴戟天、冬虫夏草的春效。」
  (那碧綠色的湯汁當然是整個春膳的精華所在,功效在得連喝,卻只消三天後──啊!真個春心盪漾。)
  還有,那慢火細炙的豬肚熟爛但仍有肚片的嚼勁;烏骨雞因包覆在內不直接遇火,鮮甜湯汁俱在不外流、肉不柴不澀;據稱是天下至淫之物的禾花雀,只取鳥頭因其春效在腦,七小時燉煮後頭蓋骨稍稍一咬即開,裏面白色腦漿迸放噴出……
  滿嘴滿唇滿舌帶腥白色濃汁。
  怎個春事、春意了得。
  那叫「百鳥朝鳳」的著名春膳,在白色的豬肚、黑色的烏骨雞、肉色的禾花雀的包藏,在慢火細炙的七個小時中廝摩溫存,如是,事實上完成了豬、雞、雀彼此之間最大的體液交流的春事。它們事先經過了張開、進入、包覆的儀式,再由淫羊藿、黨參、巴戟天、冬虫夏草的催情,經慾火的鍛燒──
  誰能說它們,白色的豬肚、黑色的烏骨雞、肉色的禾花雀三者之間,不是已然完成彼此之間的春事。
  如是,它們方能入那些人的口,助他(她)們完成了怎樣的春事?
  在他們的文化裏,男人基本上是不被要求作家事的──「君子遠庖廚」,自古有名訓。
  他們的手通常便不會有機會去掏洗牡蠣,讓那有如女陰重重垂邊皺褶,濕、粘膩、還有滑的牡蠣,在水裏一尾尾自手指間滑過。
  他們的手會直接觸摸到女陰。而且他們嗜吃牡蠣,這據稱春效十足的春膳,還最好能生吃,他們的唇齒便吸吮咬過牡蠣重重垂邊皺褶,吞下軟白的牡蠣肚腥羯濃白黏汁。
  (他們可是同時吃下相仿的女陰與精液?難怪那牡蠣如此春效十足!)
  而如若是廚師,而且是作「春膳」的大廚。
  他的手便有機會觸摸到牡蠣、還有女陰,當然也會吞下牡蠣。
  他在女陰、精液與牡蠣間,是不是也等同於3P、多P的歡愛,並由此模擬成了「百鳥朝鳳」?還是,是春膳製作的過程模擬了那歡愛?或者,它們彼此間本就能相互模擬。
  是「作」了愛,或「作」菜?「做」了身體,或「做」了食物?
  被稱作「至聖先師」的孔子,有這樣的「至理名言」: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可是,三人行,一定要有「我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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