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眼睛不是深陷的黑窩,而是充滿光亮,如同初戀者的明眸。
──Mario Quintana

我被殺害的第一次

第一次我被殺害的時候我失去了曾擁有過的笑的模樣…… 後來,他們每次殺害我時總要搶走我的東西這樣或那樣……

今天,在我的屍體上,我是最赤裸裸的人,一無所有…… 一段殘燭在燃著,有些泛黃…… 那是給我留下的唯一財產!

來吧,烏鴉、豺狼、攔路打劫犯!啊!從這隻手上,吝嗇得彎曲的手上誰也奪不走我手中這神聖的燭光!

夜鳥啊!恐怖的翅膀!展翅飛翔!但願這閃爍飄搖且悲傷欲絕的燭光,這死者握著的光永不熄滅照亮永遠!



一首詩如同黑暗中喝下的一口水。如同一隻可憐的動物由於受傷而顫抖。如同永遠丟失在黑夜樹林裡的小銀幣。一首詩沒有其他的苦惱,只對詩的神祕特性而煩擾。悲傷。孤獨。獨一無二。為要命的美而傷痕累累。

自畫像

在我的自畫像中 ──一筆又一筆── 有時我畫上雲彩旖旎有時我畫上樹木依依……

有時我畫上東西對它們卻毫無記憶…… 或者畫上不存在的東西可有一天會存在於天地……

從這個勞作裡, ──慢慢地──我尋覓我永恆同類的足跡,

最後,會剩下什麼東西?一張孩子的草圖…… 被一個瘋子修改了而已!

不可分的

我和我的初戀情人坐在她家和我家間一片荒地的一塊石頭上。我們說著些傻話,就是大人們認為傻兮兮的話比如五歲孩子們之間的任何私房話。小孩子們啊…… 好像男女孩之間還不曾有性別的區分要不是她那雙眼睛中那份深邃的藍,我從來沒有見過其他誰有這樣的眼睛,甚至在僅僅有同樣無信約忠實的家裡的貓和狗那裡也沒有看到同樣的動物──或者天上──的純真,因為她眼睛中的藍色使天空變得更藍:不,不,我們說的那些傻話都無關緊要。我倆都想親近些,再親近些,親近得那裡不僅僅只是有兩個可愛的精靈而是有一份唯一的愛,端坐在一塊粗糙的石頭上,與此同時,大人們來來去去、嘲弄、譏笑卻不知道他們一輩子都在追求這樣的事情……

古法配樂敘事詩

夫人,我是如此地愛您甚至對您的丈夫我也有些癡迷……

因此,我們應該把人、動物、東西或者無論什麼都納入到同樣無限蔓延的愛情裡僅僅因為被如此愛戀的那個人她的光華會將他們輝映如果是這樣請您不要責怪我那愛的烈焰中熊熊燃燒著您那條街道的名字您的親人和您的家。 還有您那漂亮的蘋果樹昨天還開了花……

【詳細內容請見《人籟雜誌》 2008年6月號 巴西喚醒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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