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國內一位市長夫人車禍重傷。據媒體的轉述,在經過一番醫療搶救之後,她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她清醒後開口的一些話就是「Go Home」、「Pain」等英文單字。雖然這則當時社會相當關注的新聞,十分具有震憾性,但 TG 卻在這一系列報導中,發現一位醫師公開「藉題發揮」;他的大致意思(如果記者沒有刻意扭曲的話)是說,因為「英文比中文簡單」,所以當事人在嚴重受創之 後,英語能力將會比中文恢復得較快。雖然這位醫生搬出許多腦神經的術語,但在基本上,TG 認為這位醫生的話是沒有根據的胡說八道。

由於外國(特別是使用英語的國家)似乎都有一種根深柢固的概念︰中文是很難的。連帶地,我們這群中文母語的使用者,也不明究理地跟著他們瞎 起鬨,居然自己也常常抱持著這種觀點。當然,過去 TG 也是這樣認為;因為我們在英語學習過程中,除了不斷地背誦單字之外,更是花費了十年以上的時光,研讀與參照各種深淺程度不同的片語大全、文法書,大家都按 照裡頭的「邏輯指示」來認識與書寫英文。與此相較之下,我們就講不出什麼中文文法。這樣看來,中文似乎真是毫無章法,好像都要人們「看多了就會了」,比不 上英文的「簡單」、「明瞭」與「邏輯化」。

直到自己在寫碩士論文時,由於正文之前都需附上一篇英文的「摘要(Abstract)」,於是 TG 也自信滿滿地寫了一頁的英文摘要。然而,指導教授在看過之後,從頭到尾將 TG 所寫的內容整個翻修了一遍;教授微笑地告訴我,雖然我的文法都沒有錯,但老美卻沒有人這樣講的。畢業之後,TG 由於工作的關係,偶爾也要讀些業界相關的論文或手冊;雖然大家都使用著共同的英文,但讀多了之後也會發現,非以英語為母語背景的人(比如日本、韓國),他 們寫出來的文句雖然不致於讓人「看不懂」,但的的確確會讓人感到「怪里怪氣的」,比不上英語母語背景者所寫下來的「好看」。因此,TG 後來對於語言(尤其是活著的語言)的觀念便轉於「謙虛」了︰沒有哪一種語言文字是「勝過」另一種的。外國人嘲笑我們寫出不漂亮的英文,而我們也同樣在嘲笑 外國人所用的中文不夠「道地」;更不用說在同一文化圈裡,不同的方音腔調可以鬧出各式趣聞與笑話了。因此在語言學習中,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心理因素」是 難以解析的。

我們在許多外國談語言文字的書籍中,都會提到英文(或其它拼音文字)只要學會二三十個字母就足夠了,但中文卻需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來通曉 上萬個漢字;這些書籍的內容,都藉此來尊崇拼音系統、貶低方塊字,使得許多漢字文化圈內,不時就有人要提倡中文拼音化、廢漢字的運動了。然而,上面這種說 法只是一種粗糙的論述,若再進一步深究,會發現它是「站不住腳」的。學過英文的人都知道,單是學了廿六個字母,還是看不懂任何一遍英文文章;因為真正表達 語言概念基礎的不是字母,而是詞(word、或稱為單字)。換句話說,如果不老老實實地學會正確的兩千個英文單字,就無法看懂一篇初級英文;若想閱讀中階 英文,認識八千個英文單字是免不了的。相對之下,今天中文普通話只有一千四百個音素,而且只要學會三千個常用漢字,就足夠日常生活使用了(在 TG 上網玩 BBS 的那個年代,三千常用字就足以讓許多網友沈迷於線上聊天……);認識五千個漢字,對於不讀古籍、不用罕見典故的使用者,絕對是綽綽有餘。當然,這些數字多 寡不是絕對重點,重點是語言學習沒有任何捷徑,為了足以運用到真實的生活上,人們總得需要用到上千個語言基礎元素,再配合上各種詞序組合規則,以及「沒什 麼道理的」習慣,才能算是一種語言。基本上,只要是活著的語言,學習起來所下的工夫是絕對少不了的。要用籠籠統統的「難易」、「合理」、「邏輯」等一句話 來比較與說明各種語言的高下,TG 認為那根本就是一種無知的狂妄。


不過,語言裡頭的各項優缺點是可以來作比較的;但我們必須小心不要加上「價值高低」的判斷。英文備受人們詬病的一點(包括以英語為母語背景的學 者),就是它的拼字和發音是「不能吻合」的,以致於我們認識一個字時,除了記憶它拼字之外,還得順便將它的讀音「硬背」下來。過去,TG 也十分討厭這種毫無效率的字音系統。但自從認識了「歷史演進」之後,卻開始懂得欣賞它的這項「缺點」了。說到頭來,活著的語言文字似乎都免不了這種宿命︰ 語言文字一定都會隨著時間而改變,但在另一方面,卻也永遠擺脫不了歷史累積的包袱。到頭來,便是呈現出來的語言文字,都出現許許多多無法解釋的「為什 麼?」。在瀏覽過歐洲各類印歐語族的語言之後,大家都願意承認「英語詞格規則是比較少的」(名詞少了性別,形容詞沒有變化,動詞最多只有四格),但大家也 都承認「英語的字音之間脫節程度是較大的」。

比如像「Mother」與「Moth」有共同的拼字起首,但元音發音不同。「領導」和「鉛」的英文都拼成「Lead」,但這兩者的發音卻不相同。「TwoToToo」三字拼法和代表意義不同,發音卻完全相同。若從「One」 的現代標準拼法,人們永遠無法從任何規則類比,猜測出它的發音竟然會是 [wan](普通話中的「萬」)。大學時代,曾以為「法語」也是字音脫節的惡例,但後來才曉得法語大部分字彙的發音原並不難,還比英語簡單太多了;德語和 義大利語更不用說,「見字發音」、不需音標輔助,很少例外。至於英語的字音,雖然一定可以歸納出許多「所謂的」規則(比如 ee 讀成長音 [i:],o 在重音節發開口音 [a]……),但這些規則的「例外」太多了。所以老師在教學時,這些所謂的「規則」只不過具有「參考」作用,大家還是乾脆一字一音直接背起來便是了。

這時候,我們當然會提出疑問︰為什麼使用英語的人會這麼「無聊」且「沒事找事忙」,弄出這麼多「不合理」的讀寫系統?過去 TG 在電子報《英語不規則動詞的規則起源》中曾經提到,從歷史著手,我們發現今天一堆英語的不規則動詞,就是一種擺脫不掉的「歷史包袱」所造成的。而在現代英語的字音問題,若從歷史觀點來著手,我們居然就可以更新一步地瞭解,英文拼字與讀音脫節的問題是如何產生的。以前 TG 曾在《從不發音的字母談起》與其它電子報裡,零零碎碎地聊過輔音字母的各種現象。而在這篇文章中,TG 想要聊聊發生在中古英語時期的「元音大轉移(Great Vowel Shift)」。今天英語所呈現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發音,有許多都跟這件元音變化的事件有關。

TG 曾在《由「A」的發音到「我」的名字》中, 觸及到了元音轉變的情況。原來書寫下來的字母 A,在過去應曾渡過代表音值 [a](啊)的階段;但在人們長時間的口說當中,或許會有一群人在發音時開口變小(舌位升高),於是有朝 [e](欸)的方向,或者再朝向前方的 [æ] 移動。同樣地,原本書寫成 E 字母原音值的 [ɛ],有些地區的人們會由於開口變小(舌位升高)而成了 [i](衣)。猶如一場「大風吹」的遊戲,原本已代表最高音位的字母 I 無法再加以升高,但為了和從 E「擠」過來的發音作區別,於是 I 的音值就在前方補上另一音素而成了 [ai](埃)。

比如現代英語中的 Bake,它的第一音節不讀 [ba](巴)而是次一音位的 [be](貝)。現代英語中的 He 不讀 [he](黑)而讀 [hi]。現代英語中的 Hi 不照字母設計讀 [hi],而是被「逼迫」成了 [hai](嗨)。

以上是「前元音」的部分。至於「後元音」(圓唇)部分,它們的「轉移方向」比較複雜。原來字母 O 不再讀成 [o](歐)而成了開口增大的 [ɑ](後方的「啊」)。原來字母 U 不再讀成 [u](烏),而是增大開口成為後元音 [ʌ]。當然,O 和 U 這兩個字母也有反方向的移動情形,即字母 O 提高成為 [u],字母 U 則在前方補上一個半元音而成 [yu]。

因此,現代英語中的 Not 不讀 [not] 而讀成 [nɑt](該字的英國音與美國音有明顯差別);現代英語中的 But 不讀 [but] 而讀成 [bʌt];以上是舌位降低的例子。但相反方向的轉移,則為現代英語中 Who 讀成 [hwu:],Dual 第一音節讀而成 [dyu]。


然而以上所說的「元音大轉移」並不是一種「完全成功」的轉移。它只是從單一地區(大概就在英格蘭南方的倫敦到海邊地區)的「方言」,擴大影響而造成 的整體現象。這種轉移與原本古老的傳統習慣,長時間地互相交融在一起。如此一來,便造成有的字元音發生轉移,有的字卻沒有轉移。比如對同一個元音字母而 言,「NotNo」、「MeMen」、「CutPut」就是「前者轉,後者不轉」的對比。在同樣的輔音字母構成的 LastLost 中,前者元音「a」是要轉移的,但後者的元音「o」卻不轉移而保有古音。

另外,也有所謂「元音 + 輔音 + e」的拼字中,元音要讀成「字母發音」的規則,比如像 Make、Face、Even、Like、Mine、Node、Joke、Duke、……等等。主要因為最後結尾的 e 的發音弱化並消失之後,容易造成的前方元音有的位移趨向。這條規則一般而言最具普遍性,不過還是有許多常見的例外,如 Have、Here、Seven、One、Come

前面所說的是單一一個元音字母的現象,至於兩個以上的元音字母組的情況,我們就要先回溯一下英語史了。因為原本英文字會出現元音字母組(如 ee、ae、ea、oo、ou)有兩種可能,一是代表它過去就是貨真價實、見字發音的「雙元音」,另一則表示它是某個單元音的「長音」。在「上古英語(約 十二世紀前)」轉為「中古英語(約十二至十六世紀)」的過程中,英語在這方面的拼讀上發生了一些變革。首先,就是引進一種代表「長元音」的拼字法,以及 「雙元音」的逐漸消失。

原本在古英語時期,同一個元音有著長短兩套發音的。中古英語在繼承上古英語時,人們在抄寫時逐漸將長元音的「變音符號」取消,而改以元音組合來代表其音值的長短。比如像 FeetToothHous(中 古的 House),在中古是為了分別表示當中的元音「e」、「o」與「u」要讀成長音的意義,也就是以上三個字分別要讀成 [fe:t]、[to:th] 和 [hu:s]。但在「元音大轉移」的過程中,人們按上述的規則並加以拉長,把 ee 讀成 [i:]、把 oo 讀成 [u:]、並將最高舌位的 ou(以及 ow)補上新的開口元音而改讀成雙元音 [au]。

至於現代英語中的字母組 ae 出現得很少,它的來源有兩種︰一是上古英語用來代表 [æ] 的發音,另一則是從拉丁文中借來的詞彙。在中古英語時期,絕大部分都已被改寫簡化成了 a 或 e(比如像「蘋果」從「Æppel 改成 Apple」、「時代」從「Æra」改成「Era」)。保存最多的,或許就是在古羅馬人名之中。而今日 ae 的讀音,同樣了因為元音轉移的原則,被提升且轉成了 [i:],比如「凱撒 Caesar」在現代英語中讀成了 [si:-ser]。

另一方面,原本在上古是「雙元音」的字母組,到了中古英語逐漸簡化成「長的單元音」。比如像「耳朵」一字,上古是雙元音「eare」(讀成 [ea-re]),到了中古則將第一音節改成「拉長的單元音」,而書寫形態為「eere」或「eare」;緊接著,在元音大轉移之後,舌位提升,原本的 「ea」照字母「e」的方言習慣,讀成了長音的 [i:];當最後拼字固定書寫成「ar」時,讀音也成了 [i:r]。這是我們常見的一項規則︰ee、ea 全都被歸併成 [i:],即使它們的中古來源不盡相同。

但雙元音字母的情況也與單元音字母相同,由於地區方言無法完全取代原來流傳下來的長久習慣,在經過一番混雜之後,使得上面的「元音轉移」並 不完全。於是我們仍可以找到,許多雙元音字母組仍保有中古音,比如像前面所說的字母組「ea」,雖然「照規則」該發成長音的 [i:],但卻在許多字裡留下了中古音,比如「steak」、「break」留下了中古的長音 [e:],甚至於「head」竟然變成了短音。

相當有趣的一點,則是某些字反其道而行,出現「讀音遵古,但拼字改寫」的情況。比如像「石頭」在中古英語寫作「Stoon」,當時是讀成 [sto:n] 的;如果照「元音大轉移」的規則,今天我們應該將它改讀成 [stu:n]。不過現代英語最後所呈現出來的規範,這個字便「保留中古音、但改成符合現代規則的音值」,最後寫成的「Stone」,完全保留住中古的元音 [o:]。與此相對的則是「湯匙」,中古作「Spoone」(元音是 [o:]),但現代英語則是照轉移規則,改變了它原先的讀法了,而拼寫卻照舊延續成了「Spoon」。

而現代英語中,即使是「ou」字組也可以找到不完全轉成 [au] 而保留中古的 [u:],比如像「Through」(它的中古來源是「thurgh」,元音是長音的 [u:])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而「ou」字組除了轉成 [au] 和維持 [u:] 之外,還有轉成 [o:] 的情況,如「Court」、「Though」等字,則是直接取自上古英語的雙元音 [ou] 的簡化。至於像「ou」字組發成 [ʌ] 的字,如「Enough」(中古字源為 Enouch、Inoh、Ynow),TG 相信這是「極端混雜」的字,使得字音在發展過程完全脫節了︰它在讀音上,元音被視作 U 而轉移成 [ʌ];但在書寫上,則將歷史發展中的某個中間的階段,拿來作成規範了。

從歷史上來看,很多稀奇古怪的英語單字發音,都可以找到它的解答。比如像「女人」的複數形「Women」, 當中的 o 發 [i] 的音,其實是保留了「上古英語」中的發音。上古英語對於一般的「人」(無論男女)都使用「Man」這個字,若要特別指明女人,則是使用了複合字 「Wifman」(或「Wyfman」,代表「當成妻子的人」)。而上古英語許多名詞的單複數,則是用「原始印歐語」的變音方式表示。所以「Man」的複 數為「Men」,「Wifman」的複數成「Wifmen」。後來在中古轉現代的過程中,「Wifman」中第一音節的「i」,被前面的「w」給「同化」 成了圓唇音,且中間的「-f-」音脫落,因此中古的「女人」一字在讀音上就成了「wu-man」,最後在現代英語就給「標準化」寫成了「woman」與 「women」。但有趣的是,複數形態的「women」,無視於拼音與其單數形的影響,硬是將上千年之久的 [i] 給保存了下來。

至於像「Buy」與「Build」 這兩個字,則是混雜了法語的拼法。法語是以字組「ui」來代表 [y](淤)的發音。「購買」在上古英語作「Byc-」,而「建築」的動詞字根在中古英語作「Build-」、上古英語作「Byld-」,都是為了表達它 的元音為 [y]。但在中古英語的方言中,原來 Y 的發音元素 [y] 消失,今天則被等同於字母 I 在「字尾」的作用(像「紅寶石」的發音為 Ru-Bi,但我們從來不寫成 Rubi 而作 Ruby)。因此 Build 的拼寫形態,是遵照中古借法語的拼法,但 [y] 音被轉成了 [i],最後就讀成了 [bild]。然而 Buy 的情況則按照「元音大轉移」中 I 轉成 [ai] 的規則,變成今天的令人難以從字面想像得到的發音 [bai]。


現代英語字音之間的混亂與複雜性,若從歷史進程看來,絕對都有它的源由可循。我們綜觀英語發源的不列顛島歷史,或許可以得到一種合理的時代背景搭 配。不列顛島的「上古英語」,基本上是「日耳曼語」的西支,在盎格魯與撒克遜人將他們的日耳曼語帶到島上時,羅馬帝國在此地的影響勢力已經逐漸衰退中,因 此「上古英語」在此地能夠得到比較好的發展(當然,這是在壓迫其它「原住民語」的情況下……)。光看今人所編輯出來的「上古英語」教材,我們必然會驚訝地 發現,上古英語的詞格變化,居然和今天德語有這麼高的相似性!

而進入所謂的「中古英語」時期,也就是說古法語的諾曼人,在十一世紀進入並統治了不列顛島之後。這時島上的英語除了吸收法語或拉丁語詞彙之 外,最重要的仍是這時期英語的「非官方地位」。既然此時的統治階層,全都使用當時的官方語言——古法語(所以這時的英國國王貴族都是講接近於古法語的「諾 曼語」的……),使得中古英語只能在民間使用。如此一來,各式的方音異讀、拼字寫法全都沒有一個具權威的公認準則,大家都恣意地「我手寫我口、我口改我 手」,使得「中古英語」相較於「上古英語」,反而顯得十分混亂的。今天我們研究中古英語,其實是比研究上古英語還要困難的。

「元音轉移」並不是什麼獨特的情況,過去 TG 就曾在電子報中提過上古漢語有相同的情況(如上古「嗚呼」的發音)。但令人好奇的,是英語方言的元音轉移時間,最多不過五百年;以語言流轉的常見例子,這 是一種非常激烈的改變。而在中古英語南腔北調的「百家爭鳴」之下,產生「元音大轉移」的英語方言這一支,最後造就出了「現代英語」。

「現代英語」的時期,則是配合了不列顛統治者與歐陸政權分離,讓英語重新抬頭,回到官方語言的地位;這時是以英格蘭首都倫敦附近的方言,當 成現代英語的基本依據。十六世紀起,逐漸在不列顛島上普及的印刷術,造成了英語拼字的「規範化」作用。然而在經過中古英語的混雜之後,回過頭來看,此時倫 敦地區方言的英語拼字,與發音之間的關係早已經「積重難返」了。這也是我們今天學習英語時都一定會遇到的問題。

總而言之,莘莘學子們最好的方法,仍然只能直接照著硬背下來。如此悠長的歷史典故,基本上絕不可能在學習中用「同類互比」的方式「推理」出 規則出來;當規則繁多到一定程度之後,那就不算是有意義的規則了。坊間一堆所謂新的「英語發音學習法」,TG 認為那是商業宣傳有餘,實用性不足。因為英語發展過程中,不斷地有各式各樣的融合與混雜;每一個英語單字在它的字音之間,經驗過各自不同的歷史,並留下不 同時代的「滯古」成分。人類語言發展的通則,只要不是「設計出來」的活語言,當它時間夠久,那它的規則一定是五花八門,差別只在於程度的問題罷了。希望英 語能能夠以一套方法推得出正確發音,除非是研究英語史的學者,否則對一般學生而言根本是無稽之談,倒不如老老實實地一字一音背起來罷了。


【附註】
1. 原本 TG 只想寫寫「元音大轉移」。但在本文開頭的楔子,不小心「藉題發揮」,愈寫愈多,成了長長一段的關於語言比較的批判論述。關於這種所謂「語言難易比較」的話題,待 TG 以後再找機會從音素、語序、詞格等方面來聊聊。

2. 在本文中,TG 用「元音」一詞來取代常見的「母音」(Vowel),「輔音」取代常見的「子音」(Consonant)。因為某些語言書籍上提出,聲音沒有所謂的「母 子」之別,許多「子音」音素的不一定需要「母音」就能獨立發出,如 [s] 就是。故 TG 採用「元音」、「輔音」這種比較中性的詞彙。

http://www.tglin.idv.tw/essay/essay_lang22.htm

(發表於2007.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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