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屋重三郎(Tsutaya Juzaburo),發現喜多川歌磨的同一個人,又發現了另一個非凡的天才,東洲齋寫樂。從1794年開始持續到1795年短短的十個月中,東洲齋寫樂創作了大約140幅作品,命名為歌舞伎劇院的世界,以及一些描繪相撲(sumo)手的作品。然後他就突然消失了。根本不知道他的出生年月和地點以及學習繪畫的經過。 

寫樂第一次出版的一套版畫共有28幅,都是1794年5月在江戶的三個劇院演出時名演員的特寫像。演員的頭部及上半身突出於深銀灰色的背景(由黑雲母粉作的)上;他們的個性和所扮角色特有的面貌及姿態都使人難於忘卻。以深色作為背景,撒上黑色的雲母。在這些肖像畫中,東洲齋寫樂以高超的敏感度捕捉到藝人的個性特徵。這一套中所有惡毒畫像(其中有些是成雙成對的,在互相對照下使得每人的特徵格外鮮明),都是同樣的強烈手法,同樣的無情誇張而處理的,與浮世繪的典雅精緻或浮艷華麗的美完全相反。 

寫樂的第二套作品是七月份的演出。這一次所畫的演員都是作出動人姿態的全身像。而在此後阿兩套(1794年11月及1795年2月),構圖的範圍就更廣泛了,連舞台也包括在內--只有十幅或十二幅半身像是例外,這些都沒有第一套那麼動人--同時面部表情也沒有那麼強烈了。因此我看出,畫家對他的畫題是不斷向後退卻:開始是放大頭部的近身像,然後發展到全身像,最後則是演員在舞台佈景中“遠拍”像。這種逐漸後退的觀點,很奇怪的是與日本風俗版畫的進化恰好相反,那是從一般發展到特殊,從全面發展到細節的。這種距離的改變,和隨之而來的藝術上退步,長被解釋為他第一部版畫中的激烈表情,雖然受到出版家的鼓勵,但必然被一般人士所厭惡,一般人都寧願對自己所喜愛的演員加以理解化。因此寫樂減輕了他畫中人物面部的強烈表情,同時從這一題材後退,而想從人物姿態方面表達出同樣的效果,於是這位不幸的畫家就從藝術圈內消失了,遺留下整套的實際沒有得到人們賞識的藝術傑作。 

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個月,但他的風格顯示出相當的穿透力。他的創作時期可以分成四個時期: 

第一個時期前段:1794年四月,他的處女系列憂伶半身像,全部畫上黑色雲母的背景。單一的線條和簡單的顏色給人以深刻的印象。 

第二個時期:七月和八月,他從半身像轉為全身像,背景全部使用黃色。 

第三時期:十一月,他畫了許多細長型的全身像,同時又畫了一些半身像。 

第四時期:下一年的一月,他創作的數量和質量已經明顯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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