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之椅子

星期二的中午，跟老同學去重慶南路逛書店，近中午的時刻她提議吃飯去！還說腿酸了別走遠，就近到金石堂對面那家，外表看起來挺氣派，應該水準不賴的館子，看到店名，我踟躕了一下，還是拗不過同學的好奇心，再試試看吧！也許店家真的從裡到外都改革了。

11時50分我們坐定，點了「烤方」、「小籠包」、還有「炸鮮筍」，還留了一盤「燜苦瓜」的小菜。烤方是早就燒好的菜，不一會就送上桌，夾在蒸過的小麵包裡吃，第一口咬下，紅燒五花肉的油香撲鼻而來，可是緊接著，肥膩的油汁不斷地從我們的指縫間溢出。
想起幾年前，這家店還沒有改變裝潢時，我被外場服務人員從1樓「安排」到2樓，2樓又推到3樓，3樓再丟回1樓的情景；心想，只要菜好吃，忍它一忍吧！餐館生意太好，有時候服務人員很難為，也怪不得她們。

誰知烤方送進嘴的當下，印證我退而求其次的包容與體諒真是多餘；盡是肥肉幾乎找不到瘦肉的烤方，真是令人倒足胃口；未料多年之後，這道菜恐怖的口感還升級了，雪上加霜的是炸鮮筍在起鍋前的逼油也不到家，墊底的生菜都被熱油浸透了。

小籠包總沒話說了罷！一個30幾塊錢的小籠包，有肉又蝦，還有翠綠的絲瓜表層當餡；不見肉香蝦甜也罷，不搭著薑絲醋吃，真不知如何下肚？心疼荷包裡掙來的血汗錢不易，我們倆打算還是老實的吃完它，誰知驚訝的事，此刻還沒落幕哩！

蒸籠裡還有4個包子沒吃完，炸鮮筍也還有好幾塊，小姐就送來2碗加了冰塊的愛玉冰，並對我們說，妳們要打包什麼呢？老同學瞪大了眼，無法相信的問我，現在才12點35分ㄟ，椅子還沒坐熱，餐館就趕人了嗎？

很難置信的光景吧？這樣的氣氛多留片刻何益？我們請小姐結帳埋單，一邊喝著那不是用愛玉子洗出來的「甜點」，兩個人花了1107塊，走出門才想到，錢付了卻沒拿到發票，折回去，會計問我們是哪一桌的，才打了發票給我們。

怎樣的餐廳才算高級餐廳？是價格定得高的餐廳？還是把花小錢的客人當難民對待的餐廳？老同學氣憤難平的埋怨說，我們真該去圓環吃滷肉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