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綢——silk
中國是養蠶大國,絲綢的故鄉。 瓷器和絲綢始終是古代中國對外貿易的絕密技術和看家商品,直到鴉片戰爭前,英國進口到廣州的鋼琴,還乾不過珠光寶氣的絲綢。 “silk”的發音,顯然是漢語的音譯,這個詞代表了中國高超的工藝技術和貿易強勢。 即便現在,絲綢仍在現代生活中充當雍容華麗、典雅高貴的象徵。
(二)茶——tea
這個詞,又是英國人從拗口的閩南話裡偷走的。 茶,和絲綢、瓷器比肩,堪稱古代中國對外貿易的拳頭產品。 目前,品茶代表了一種生活方式和文化品位,中國人對人生的思考,幾乎都能在裊裊茶煙裡找到。 據蕭乾的《茶在英國》介紹:“茶葉似乎是17世紀初由葡萄牙人最早引到歐洲的……英國的茶葉起初是東印度公司從廈門引進的,17世紀40年代,英人在印度殖民地開始試種茶葉,那時,可能就養成了在茶中加糖的習慣。”據說,即使在“二戰”那樣物資困乏的時期,法國人定量配給咖啡,英國人則要的是茶,還有一點點糖。 茶成了歐洲人的“主心骨”,他們只能跟著茶香如醉如痴地行走,這不是本土的歷史與遺傳;而是異域文化的征服和同化。 18世紀的柴斯特頓勳爵乾脆在《訓子家書》裡寫道:“儘管茶來自東方,它畢竟是紳士氣味的;而可可則是個痞子、懦夫,一頭粗野的猛獸。”
(三)世外桃源——Shangrila (Xanadu)
這是兩個近意詞。 都有“世外桃源”的意思。 “Shangrila”出自西藏的传说之地——香格里拉,“Xanadu”则是蒙古的元上都。 如果要表達“世外桃源”,通常採用“Xanadu”這個詞。 看來,以出世自居的美國作家梭羅,白白地在瓦爾登湖旁邊,做了那麼久的“隱士”。 講究“寄情山水、超然物外”的哲學,中國人是當之無愧的開山鼻祖。
(四)風水——Feng Shui
風水,還是音譯。 它凝聚了古代中國在活人住宅和死人墓地方面的集體智慧。 儘管有人打著所謂“科學”的旗號,指斥風水是封建迷信;但是,迷信所謂“科學”,故步自封,則是另外一種迷信。 風水的整體原則是“趨利避害”,這也是安全生存最起碼的信條。 近年來,風水在美國紅極一時,從中國人唇齒之間發出的音節,已經成為當代人急需探究的學問。
(五)茶點——dim sum
一聽發音,就知道,這個略帶小資情調的詞兒,來自閩粵。 英國人有喝下午茶的習慣,幾杯印度紅茶,常就一碟甜點。 英語原本有表示蛋糕、點心的詞,偏偏不用,硬要拽一個來自漢語的生僻字。 恐怕多少也有與時尚接軌、和東方同步的優越感吧。 中國是茶的故鄉,茶點也搖身一變,成為登堂入室的英語外來詞。
(六)走狗——running dogs
中國式英語貼切地表達了一種見利忘義、供人驅使的“下三爛”。 無從考證,最先運用這個詞的是中國人,還是英國人;重要的是,英語世界接納了“走狗”,並以漢語的思維撫育這個“外來詞”。 接納詞彙的同時,無形中也接受了中國人的價值觀。
(七)紙老虎——paper tiger
這是最令人難忘和揚眉吐氣的一個新詞。 締造者應該是偉大的民族英雄——毛澤東! 他老人家是博學的詩人、雄才大略的政治家、運籌帷幄的軍事天才。 美國人硬不硬? 蘇聯人牛不牛? 原子彈厲害不厲害? ……在他眼裡,都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只要跟中國人作對,老子就得碰碰硬,看天下“誰主沉浮”。 上世紀50年代的“美帝國主義”、六七十年代的“蘇修”,都變成了毛澤東嘲笑的“紙老虎”。 這種蔑視強敵、自強不息的精神,當然是中國人對世界文明的貢獻。 談笑風聲締造了一個詞,足令中國的敵手躲在角落裡發抖了。
(八)大款、巨亨——tycoon
這種稱呼是近些年才流行街巷的,指有錢有勢的商人或者企業家,中國傳統的叫法是“大掌櫃”。 被英語拿走,又是閩粵之地的音譯。 可見,鴉片戰爭前,中國商人名聲在外,馬可·波羅在書裡描寫的東方,物阜民豐,黃金鋪地。 來中國走一遭,就像現在某些“假洋鬼子”上趟拉斯維加斯一樣。
(九)賭場——Casino
這個詞,似乎是地道的西方舶來品,發音“Casino”竟是福建話的音譯,可是,為什麼英語要拿它表示“賭場”的意思呢? 据传,很久以前,移民到美国的福建民工,拿到一点微薄的工资,便在无聊之际,聚众赌博,试试运气。 每次開局,都會嚷嚷:“開始了!開始了!”想不到,陰差陽錯地搭給英語一個現代詞彙。
(十)小費,賞錢——Cumshaw
這個詞是閩南話“感謝”的音譯。 為了給人一點酬勞,在鈔票上意思意思。 英語世界也像喜歡“money”一樣,渴望“Cumshaw”這個油水豐厚的單詞。 儘管中國人沒有給小費的習慣,但是,對於錢,卻並非一毛不拔,甚至比西方人出手還大方。 偷走“Cumshaw”這個“雞蛋字”的歐洲人,一定見過,中國人曾如何揮金似土。 其實,東西方對待金錢並沒有本質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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