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01 04:46 am
兩岸自一九四九年分裂分治已六十周年。就台獨的論述言,一九四九年是台灣災難的開端,因中華民國中央政府在這一年撤遷來台;但從大歷史觀而論,一九四九年更重要的意義是:這一年決定了台灣沒有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

如果中華民國中央政府當年未撤遷來台,則台灣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個行省,是必然的結局。倘係如此,台灣今天也早已經歷了地主掃地出門,知識分子反右整風,街巷裡的土高爐燒得火紅,人民公社裡的大鍋飯摻沙摻石,年輕學生以戴上紅臂章的紅衛兵為榮,四處皆見被戴上紙紮高帽子遊街的黑五類及牛鬼蛇神……。一九四九年,決定了台灣沒有走上這一條路,而走上六十年來與中國大陸不同的另一條路。

一九四九年在台灣一向是一個社會禁忌話題。例如,明明是大敗逃,卻說是「轉進」;由於此類禁忌,不同的政治人物各自以偏頗的理念來解釋及操作一九四九,一般人民亦從未對一九四九進行深思。然而,在六十年後的今日,漸有較多的有心人設法還原一九四九,如齊邦媛的《巨流河》與龍應台的《大江大海》,並有一些學者嘗試啟動一項學術討論;大意是:一九四九是台灣的苦難或恩典?

如果想要媚俗地調和雙方歧見,不妨說:這是帶著苦難的恩典,或帶著恩典的苦難。然而,若從大歷史的宏觀角度來看,一九四九年決定了台灣沒有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這非但是台灣的恩典,也是中國的恩典。沒有一九四九年,就沒有今天華人世界唯一能直選總統、並對犯罪的總統判刑的自由民主國家中華民國。持平而論,中華民國在一九四九年賴台灣始能延續,而台灣則因中華民國而免於「三十年浩劫」(自三反五反至文化大革命),並能臻至今日自由民主的境地。

一九四九前幾年,曾有「國共隔江分治」的議論;但若隔江而治,台灣就成了大後方,仍然不能免於國共面對面的肉搏。正因完全撤到台灣,與共產政權完全切割,台灣始有可能將情勢撐持到今日「這邊直選總統/那邊改革開放」的境地。當然,台灣在這六十年來的過程中,亦曾歷經苦難(二二八、白色恐怖),但若就大比例的歷史觀而論,一九四九對台灣應當主要是一個恩典。沒有一九四九年,就沒有今日的台灣。

一直到今天,台灣其實仍然陷於「一九四九年是苦難或恩典」的分歧之中。持「災難說」者認為:「終戰」後外省人(現在成了中國豬)侵入台灣,一九四九帶來了「外來政權」,「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使台灣深陷國共內戰而不能跳脫;持「恩典論」者則認為,一九四九使台灣未陷赤禍,冷戰時代反共保台,靠「中華民國」與中共的政權進行軍事及外交鬥爭(八二三砲戰),後冷戰時代的中華民國則正好解嚴而實現了完全的民主政治,又能與中共政權爭取到「和平發展」的立足點。

「恩典論」並未美化一九四九,卻願從失敗與痛苦中,對「兩岸分裂分治」這個大架構為台灣生機創造的歷史大機遇給予肯定。相對而言,持「災難說」者欲否定一九四九的轉折,就很容易自陷於「必須完全否定這六十年」的邏輯陷阱;對「災難說」而言,既然連「中華民國」都是「國民黨的」,而不是「台灣人的」,將如何建立這六十年對台灣的正面意義?

本文的觀點是:台灣因一九四九而承受相當的苦難,但台灣也因一九四九而獲得了重大恩典。不僅如此,一九四九年對中國也是苦難與恩典的化合物。六十年來,大陸從山河血淚中走出了共產主義教條,台灣則實現了自由民主,並成為北京新思維的範本,兩岸亦由你死我活走向「和平發展」;如果沒有一九四九,沒有這六十年,就不會有今天。

【2009/10/01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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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綢——silk  

中國是養蠶大國,絲綢的故鄉。 瓷器和絲綢始終是古代中國對外貿易的絕密技術和看家商品,直到鴉片戰爭前,英國進口到廣州的鋼琴,還乾不過珠光寶氣的絲綢。 “silk”的發音,顯然是漢語的音譯,這個詞代表了中國高超的工藝技術和貿易強勢。 即便現在,絲綢仍在現代生活中充當雍容華麗、典雅高貴的象徵。  

(二)茶——tea  

這個詞,又是英國人從拗口的閩南話裡偷走的。 茶,和絲綢、瓷器比肩,堪稱古代中國對外貿易的拳頭產品。 目前,品茶代表了一種生活方式和文化品位,中國人對人生的思考,幾乎都能在裊裊茶煙裡找到。 據蕭乾的《茶在英國》介紹:“茶葉似乎是17世紀初由葡萄牙人最早引到歐洲的……英國的茶葉起初是東印度公司從廈門引進的,17世紀40年代,英人在印度殖民地開始試種茶葉,那時,可能就養成了在茶中加糖的習慣。”據說,即使在“二戰”那樣物資困乏的時期,法國人定量配給咖啡,英國人則要的是茶,還有一點點糖。 茶成了歐洲人的“主心骨”,他們只能跟著茶香如醉如痴地行走,這不是本土的歷史與遺傳;而是異域文化的征服和同化。 18世紀的柴斯特頓勳爵乾脆在《訓子家書》裡寫道:“儘管茶來自東方,它畢竟是紳士氣味的;而可可則是個痞子、懦夫,一頭粗野的猛獸。”  

(三)世外桃源——Shangrila (Xanadu)  

這是兩個近意詞。 都有“世外桃源”的意思。 “Shangrila”出自西藏的传说之地——香格里拉,“Xanadu”则是蒙古的元上都。 如果要表達“世外桃源”,通常採用“Xanadu”這個詞。 看來,以出世自居的美國作家梭羅,白白地在瓦爾登湖旁邊,做了那麼久的“隱士”。 講究“寄情山水、超然物外”的哲學,中國人是當之無愧的開山鼻祖。  

(四)風水——Feng Shui  

風水,還是音譯。 它凝聚了古代中國在活人住宅和死人墓地方面的集體智慧。 儘管有人打著所謂“科學”的旗號,指斥風水是封建迷信;但是,迷信所謂“科學”,故步自封,則是另外一種迷信。 風水的整體原則是“趨利避害”,這也是安全生存最起碼的信條。 近年來,風水在美國紅極一時,從中國人唇齒之間發出的音節,已經成為當代人急需探究的學問。  

(五)茶點——dim sum

一聽發音,就知道,這個略帶小資情調的詞兒,來自閩粵。 英國人有喝下午茶的習慣,幾杯印度紅茶,常就一碟甜點。 英語原本有表示蛋糕、點心的詞,偏偏不用,硬要拽一個來自漢語的生僻字。 恐怕多少也有與時尚接軌、和東方同步的優越感吧。 中國是茶的故鄉,茶點也搖身一變,成為登堂入室的英語外來詞。  

(六)走狗——running dogs  

中國式英語貼切地表達了一種見利忘義、供人驅使的“下三爛”。 無從考證,最先運用這個詞的是中國人,還是英國人;重要的是,英語世界接納了“走狗”,並以漢語的思維撫育這個“外來詞”。 接納詞彙的同時,無形中也接受了中國人的價值觀。  

(七)紙老虎——paper tiger  

這是最令人難忘和揚眉吐氣的一個新詞。 締造者應該是偉大的民族英雄——毛澤東! 他老人家是博學的詩人、雄才大略的政治家、運籌帷幄的軍事天才。 美國人硬不硬? 蘇聯人牛不牛? 原子彈厲害不厲害? ……在他眼裡,都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只要跟中國人作對,老子就得碰碰硬,看天下“誰主沉浮”。 上世紀50年代的“美帝國主義”、六七十年代的“蘇修”,都變成了毛澤東嘲笑的“紙老虎”。 這種蔑視強敵、自強不息的精神,當然是中國人對世界文明的貢獻。 談笑風聲締造了一個詞,足令中國的敵手躲在角落裡發抖了。  

(八)大款、巨亨——tycoon  

這種稱呼是近些年才流行街巷的,指有錢有勢的商人或者企業家,中國傳統的叫法是“大掌櫃”。 被英語拿走,又是閩粵之地的音譯。 可見,鴉片戰爭前,中國商人名聲在外,馬可·波羅在書裡描寫的東方,物阜民豐,黃金鋪地。 來中國走一遭,就像現在某些“假洋鬼子”上趟拉斯維加斯一樣。  

(九)賭場——Casino  

這個詞,似乎是地道的西方舶來品,發音“Casino”竟是福建話的音譯,可是,為什麼英語要拿它表示“賭場”的意思呢? 据传,很久以前,移民到美国的福建民工,拿到一点微薄的工资,便在无聊之际,聚众赌博,试试运气。 每次開局,都會嚷嚷:“開始了!開始了!”想不到,陰差陽錯地搭給英語一個現代詞彙。  

(十)小費,賞錢——Cumshaw  

這個詞是閩南話“感謝”的音譯。 為了給人一點酬勞,在鈔票上意思意思。 英語世界也像喜歡“money”一樣,渴望“Cumshaw”這個油水豐厚的單詞。 儘管中國人沒有給小費的習慣,但是,對於錢,卻並非一毛不拔,甚至比西方人出手還大方。 偷走“Cumshaw”這個“雞蛋字”的歐洲人,一定見過,中國人曾如何揮金似土。 其實,東西方對待金錢並沒有本質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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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29 中國時報 【本報訊】
     現年84歲的客家大老溫送珍,從隻身北上打拼的學徒,到事業有成、鄉里口中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他用大愛回饋社會已持續60多年,對保存客家文化有極大貢獻,受惠範圍澤披全台、遍及兩岸。


     溫送珍一向待人謙和、處事圓融,他永遠不慍不火,將成就歸功於「神明保佑」,這份樂天知命的心,讓他默默行善多年,無私奉獻,不求回報。

     15歲離開故鄉苗栗南庄,溫送珍前往台北打拼,先後在水果行、裱褙店當學徒。即使語言不通,他仍貫徹客家硬頸精神,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受到東家賞識,並結識了牽手一生的妻子黃細喜女士。

     台灣光復後,溫送珍在南昌路買下40坪店舖,開設「大源商號」,是南門第一家不二價的百貨商。夫妻倆共同努力,很快就靠著誠信賣出口碑,賺進人生第一桶金,也開始回饋故里,開啟了行善六十餘年的源頭。

     1946年「台北市客家會」成立,溫送珍積極參與創會工作,期間結識不少客家大老,並大力支持客家子弟參政,促成多人擔任台北市議員。這個客家會,也帶動後來世界客屬總會的成立。

     溫送珍對客家文化的貢獻皆屬扎根工作,對台灣客家有著深遠影響。他與客家菁英共同成立的台北市客家會,奠定後來台北市內客家社團蓬勃發展的根基;他出錢出力參與的台北市客家義民祭典,演變為孕育1988年「還我母語運動」的動員力量,是近期客家文化中相當重要的一環。

     此外,溫送珍更團結台北市南昌街與晉江街客家鄉親組織「伯公會」,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一同協助整修長慶廟正殿,殿內的大伯公(土地公)像,正是由鄉親們共同捐贈。溫送珍擔任寶島客家電台創台發起人,除捐獻建台基金外,每當電台有活動,總不吝捐款贊助。

     為了讓年輕一輩的客家人意識到母語的重要性,溫送珍舉辦了「珍喜盃」客語演講比賽,2007年起擴大為「苗栗縣珍喜盃」,是苗栗縣保存客語的盛事,對客語傳承有著重大意義。

     在台北多年,個性開朗豁達的溫送珍發現,雖然客家鄉親已擁有一定地位,但卻無法適應社會快速變遷,心情並未因經濟改善而快樂,因而創辦「開心會」,每三年讓旅居台北的客家鄉親聚餐或到各地旅遊,頗獲鄉親好評。而開心會會長,溫送珍一當就是23年!

     「寧賣祖宗田,莫忘祖宗言;寧賣祖宗坑,莫忘祖宗聲。」溫送珍以祖訓勉勵客家子弟,期盼年輕人不忘本,也希望他的努力能收到成效,大家繼續將美麗的客家語言持續傳承下去。


終身貢獻獎-客家大老陳運棟、溫送珍發揚文化傳統
2009-09-29 中國時報 【本報訊】
     無心插柳,走上文史工作者一途,苗栗縣文史學者陳運棟成了客家研究先驅,一頭栽進文史工作的世界。

     民國67年撰述的《客家人》是他的代表作,集海內外客家研究大成,被譽為研究客家必備的經典鉅著。

     陳運棟出生於苗栗縣頭份鎮,一連五代都以教育為業,是標準書香世家。19歲從新竹師範畢業,擔任國小教師,一路當上校長,獻身教育47載。

     由於來自大陸原鄉的族譜散失,民國59年,陳運棟受宗族之託重修族譜,到來台派下各房查問,卻發現許多資料早已佚失,開啟了他到全台各地蒐集族譜及對台灣史的研究,也是陳運棟從人類學角度研究客家的起源。後來,他不但重修陳家族譜,至今研究的譜牒已多達四、五十姓。

     後逢鄉土論戰起始及本土意識抬頭,出版社找上陳運棟,希望將他所研究蒐集的資料集結成書,於是開始了他辛苦的著書歲月。《客家人》一書完成後,客家大老鍾肇政說:「既然是客家史,怎可沒有客家話單元?」為此,陳運棟花了半年學習羅馬拼音,再一一搜尋介紹客家話的書籍,一點一滴逐步完成。

     後來他加入中研院民族研究所的閩客族群文化對比研究行列,實際從事客家地區田野調查工作,多次發表論文且成績卓著;51歲時以第一名考取文化大學民族與華僑研究所,並順利取得碩士學位。

     78年出版《台灣的客家人》,努力在學術刊物發表文章,奠定他在客家研究的地位。

     陳運棟對客家文化的貢獻從未間斷,他曾擔任台視客家節目「鄉親鄉情」的講座,向民眾介紹客家文化長達十餘年;並為《客家風雲雜誌》創刊元老,是目前仍發行中的《客家雜誌》前身。

     民國80年,陳運棟以最高票當選第二屆國大代表,並成功連任,塑造文人從政典型。

     89年行政院客家委員會籌備期間,陳運棟擔任籌備委員,不僅參與規劃與推動,並發揮良好黨政關係,促使立法院通過行政院客家委員會組織條例。

     陳運棟曾擔任苗栗縣鄉土學會理事長,主編過西湖、頭份、三灣等鄉鎮志;2002年,他作為重修苗栗縣志的總編輯,帶領各領域專業者,完成共33卷41冊的苗栗縣志,無論內容豐富度或資料完整性均冠全國。

     三十餘年來不遺餘力投入客家文化的研究與提倡,陳運棟的客家文史工作之路雖辛苦,卻不寂寞;雖漫長,卻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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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9月29日蘋果日報
王鼎鈞先生的回憶錄出版了第四冊《文學江湖》,此卷是年來最令我把卷沉吟,感到餘味無窮的一本書。我與鼎公僅數面之緣,不及請益聆誨,固所深憾,但是《文學江湖》涉筆所及的許多人物,尤其是上世紀五○到七○年代,在台灣社會構成文化和傳播界中堅的知識份子,實在勾起了我的少時回憶。我不時地翻閱書中幾個和「廣播時代」、「報紙時代」有關的篇章,尤覺興味盎然。其中有一人,是如今江湖上再也看不見的:王大空。 

王大空先生1920年在北平出生,比鼎公還略長五歲,用《文學江湖》裡的話簡述之:「那時(1951)王大空已經是有名的廣播記者,儀表俊雅,音質清亮。那時人才缺乏,他能編、能譯、能採訪、能播音,十分難得……另一方面,他談吐詼諧,是個十分有趣的人……我佩服他,他是當時語言沙漠中的綠洲,對我有啟蒙之功。」 

《文學江湖》裡提到一個小故事:在那肅殺的時代,中央黨部定了個讀訓周,北市黨營文化事業人員都得在一大早七點半齊集實踐堂,聽中廣播音員白銀上台朗讀總裁蔣公訓詞,「王大空拒絕參加,」鼎公如此寫道:「事後要我告訴他讀訓心得,我嘆了一口氣說:『他講的話都對,可是,如果我照他的話去做,我混不下去。』王大空馬上接口:『那當然,他如果也照自己的話去做,他也混不下去。』語氣乾脆爽俐,辦公室裡的人聽見了笑不可抑,我的天!那年頭,這一笑的代價可是超過千金哪!」 
與世界保持「冷距離」

還有:「蔣介石總統70大壽,總統府秘書長張群善頌善禱,提出一句口號:『人生70才開始』。王大空看到新聞報導,立刻接了一句:『開始生病』。」 

無怪乎鼎公會這麼說:「像他這樣的人是稀有的……王大空絕頂聰明,但是不能抑制天性中的幽默,即使別人看來那是小小的愚蠢。一位同事對我說:王大空不斷犯錯誤,所以他很可愛。」 

此處的「犯錯誤」,在我的理解是指「政治不正確」。更深刻而具體地說,是不投合政治正確。從今天的常識角度去看,拒絕聆聽當權者的讀訓和嗤笑善頌善禱非但是人人得以輕易從事的事,還有諸般法律和輿論在幫助人們免於權力的荼毒,可是回到那個堪稱準極權統治的時代和環境,「不斷犯錯誤,所以很可愛」的人之所以稀有,不只是因為他們勇敢、不曲學阿世,也因為他們擁有一種和這世界保持著「冷距離」的技術能力──唯有「起心動念唯冷雋」,才能「談笑往來無熱中」。用鼎公的口吻來說:「那時我的世界一片渾沌,他無情的犀利冷雋像雷電一樣,穿透濃霧,顯示丘壑。」 

有次,我與王大空先生在聚會上見面 ,他正慨嘆被冠以「四大名嘴」的感想,「名嘴就是賤嘴,凡是名了的,都賤;貴不可言的叫『民無能名』。」這話說得舉座默然,因為不懂。我唐突地大笑了─他這話還是在說蔣公和拍蔣公的馬屁。 

當年蔣公逝世,秦孝儀作歌頌之,有「民無能名」之語,考歷代帝王諡法,「民無能名曰神」,即是稱頌蔣公為「神」的意思。那一遭,王大空先生看我一眼,眼角頗現寂寞。他行走江湖多年,幸而不至於親見今日坊間的名嘴的熱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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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9/29 05:38 報導 】

米除了在國人日常生活中扮演糧食的角色,在生命禮俗中也佔有重要的一環,舉凡婚喪喜慶、新居落成、彌月之喜等等,都會使用到米,尤其近年來環保等觀念改變之下,節慶應景伴手禮紛紛改以米禮盒來替代,可說是送者大方、受者實惠,尤其沒有任何色素及有保存較久的時間優勢,米禮盒巿場可為農民創造商機。

 『要種稻,就要種好稻,要吃米,就要吃好米』的理念下,農糧署北區分署副分署長蘇德明表示,北部地區稻農所生產稻米品質、衛生、安全,已經獲得消費者的信賴;尤其推出的米禮盒更深植在社會各界並讓消費大眾有驚豔讚賞及脫胎換骨之清新感覺,大大打開優質好米的效果。

 蘇德明副分署長指出,這些精緻包裝的米禮盒,除了符合現代環保節能省碳的「在地生產、在地消費」的生活態度,並提供上市、上櫃企業、各級學校、行政機關、社團法人及一般消費者作為伴手禮品,達成「新鮮、品質、食健康」的目標。

 積極推動精緻農業的桃園縣農業發展處,不斷提供一些促銷活動,來為當地農特產品打開巿場的知名度,農業發展處蔡宗烈處長表示,對於中國人而言,米代表豐收及衣食無慮;另一層涵意,則有趨吉避邪、生生不息、多子多孫多福氣之意,最近不少農民、農會與廠商合作,特別推出米禮盒,其中桃園縣新屋鄉農會預計今年問世的「米戀情緣」禮盒等款式,巧妙的將米應用在婚嫁之喜及做為應景伴手禮,尤其禮盒設計款式新穎、方便攜帶、相當便利民眾作為送禮之用。

蔡宗烈處長進一步強調,要推廣桃園縣在地生產設計的米禮盒,首先要提昇白米的品質,除鼓勵農民種植品質較佳、收入較高的白米品種,更補助農會購買精米設備,每次縣內舉辦農特產品展示展售活動,也必定邀請農會展示白米禮盒,除藉此打開知名度、加深民眾印象,更希望鼓勵大家購買高品質的白米伴手禮禮盒,讓平日擔任飲食要角的白米躍升為送禮的最佳選擇。

 面對來自各地農特產品的競爭,桃園縣新屋鄉農會推廣股長羅文櫻表示,多元化及多樣化的經營是不二法門,加上創意及環保的觀念融合之下,即將問世的台灣在地好米禮盒及訂婚用的米戀情緣米禮盒結合這些元素,除讓消費者吃出健康又符合大家愛地球的表現更可以創造農會品牌優勢。

 羅文櫻股長指出,米戀情緣米禮盒內裝兩包各1點5公斤新香米,中間還擺放一個米粿,就客家人而言米粿發音為米昌,代表昌盛富裕之意,在送給親人好友的米禮盒中除了有代表多子多孫、生生不息的米之外,再加上昌盛富裕的米粿,象徵祝福親友富貴久久等意義。

 羅文櫻股長進一步說明米禮盒的設計理念,強調新屋鄉農會米禮盒不但融入新屋當地客家色彩,有關外觀部分也採客家傳統大巾衫,非常高雅大方,另外結合當地優質米一起組合而成,這樣子可以讓大家對新屋客家文化有所瞭解也能吃到好吃的米;同時米禮盒內的包裝米還可以隨著消費者需求作不同的變化,可以選擇有機糙米、或者具有CAS驗證標章的有機新香米,另外也可以選擇擁有生產履歷的新香米來搭配。

 羅文櫻股長表示米禮盒還沒有推出,就一直不斷有人詢問,至於售價部分可能在600元左右,所以好的商品絕對值得大家的期待,有興趣的消費者可以透過新屋鄉農會網站或者撥打0800300313電話洽詢。

 今年中秋應景禮盒新屋鄉農會也不缺席,製作好吃的鳳梨穌禮盒,風味獨特,聰明的消費者,都會選擇料好實在的新屋鄉農會出產的鳳梨穌禮盒作為送禮或者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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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雨剛停的夜晚一個人遊蕩

經過一個又一個櫥窗只想等天亮



面對就要失去的愛情有一點釋懷 有一點徬徨

最怕的其實是孤單

你像一個小小的太陽 有一種溫暖

總是讓我將要冰冷的心有地方取暖

我是多麼習慣的向你要一點友善 和許多依賴

修補我脆弱的情感

你總是微笑如花總是看我沉醉和絕望

我卻遲遲都沒有發現真愛原來在身旁

你應該被呵護被珍惜被認真被深愛 被捧在手掌心上

像一艘從來都不曾靠岸的船終於有了你的港灣

你應該更自私更貪心更堅持更明白將我的心全部霸佔

你給我從來不奢望回報的愛 讓我好好的對待

我就要一點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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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ia de Larrocha
Alicia de Larrocha, the Spanish pianist, who died on September 25 aged 86, excelled in the classical repertoire of Haydn, Mozart and Chopin while giving credibility and a world stage to composers from her homeland.
 
Published: 5:22PM BST 27 Sep 2009

Alicia de Larrocha performing with the New York Philharmonic in 1995 Photo: Ruby Washington/The New York Times

Her virtual monopoly on the works of the Spanish composers – notably Isaac Albéniz's Iberia, Enrique Granados's Goyescas and Manuel de Falla's Nights in the Gardens of Spain – meant that few other pianists could go near them without drawing unfavourable comparisons. But it brought to those composers recognition and appreciation far beyond the Iberian peninsula.

She was one of the few international women pianists to bring a feminine approach to the keyboard. Although capable of generating a powerful sound, her phrasing was delicate and clear. Her most nimble and bright interpretations were in the music of Mozart, whom Edward Said once described as "a feminine composer".

That said, in her younger days Alicia de Larrocha was no stranger to the masculine warhorses of Beethoven, counting all five concertos in her repertory as well as the great works of Tchaikovsky, Liszt and Brahms. As she gradually tired of touring and grew to appreciate her home life (she often regretted leaving her son when he was one month old for an international tour), so she increasingly enjoyed the intimacy of the chamber music repertoire. It was fitting that her New York farewell six years ago was with the Tokyo String Quartet rather than a full-blown orchestra.

Despite being a giant of the keyboard, Alicia de Larrocha's diminutive stature – she stood only 4ft 9in – and modest demeanour could throw even the most strident critic off his guard. Similarly her hands were unusually small for a pianist, spanning an interval of barely a tenth on the keyboard. She overcame this disadvantage by creating her own fingering marks. As for her career, she frequently expressed surprise at her success. "I think it was a matter of luck, because I never did anything to get all the things I have," she once said.

Some called her a female Vladimir Horowitz, identifying their mutual gentleness and serenity. It was a label that she firmly rejected, but after the mercurial pianist's death in 1989 she used his Steinway to make some recordings; she also noted that they shared a similar problem with the size of their hands. "Mine are so small, and his were so large," she commented. "It was the same problem, but from a different side."

As a child Alicia de Larrocha had displayed prodigious talent, but fortunately she had been held back by her mother's wise counsel, enabling her career to unfold gradually and thus avoid the burnout that has marred the lives of some promising young musicians. As a result she developed a glorious, well-polished and individual tone that brought glowing reviews and ecstatic ovations.

Another consequence of this slow start was that she remained a relative unknown until her mid-thirties. Nevertheless, she later achieved a rare degree of popularity among classical artists; in the 1970s, 1980s and 1990s barely a season would pass without her filling both the Royal Festival Hall in London and Carnegie Hall, New York. As Herbert Breslin, her American publicist, recalled: "She was not particularly glamorous, and she was rather shy. But by God she could play the piano."

When not engaged in solo recitals or concerto performances, Alicia de Larrocha was a regular recital partner of her fellow Catalan, Victoria de los Ángeles, whom she had accompanied when the singer won a radio competition as a teenager. Her other notable duo partner was the cellist Gaspar Cassadó.

If she tired of being associated with the Spanish repertoire, she did not let it show. "I never specialise," she told Gramophone magazine with a smile in 1973, "it's just what people want to hear from me." To those who felt that the Spanish composers, with their seemingly freer rhythms and sounds, fell outside the strict Western interpretation of classical music, she had a firm answer. "If you can't play Bach correctly, you can't play Spanish music," she insisted, adding: "The Spanish style is like Chopin Mazurkas – free in the melody, but solid at the bottom."

Alicia de Larrocha y de la Calle was born in Barcelona on May 23 1923. Her mother and a piano-teacher aunt were both pupils of Granados, who was killed in 1916 when a ship he was sailing in was torpedoed by a German U-boat. On one occasion Alicia's jealous father tore up her mother's autographed photo of Granados in a furious rage. By the age of two young Alicia was picking out Grieg's To Spring from the Lyric Pieces after hearing a student play it for her aunt's lessons; family legend was that Alicia was so determined to be allowed to play the instrument that to get her own way she banged her head on a piano until it bled. She was barely three when the aunt persuaded a reluctant Frank Marshall, a teacher of English descent, to offer her niece lessons in Barcelona. He in turn banned his protégée from performing Spanish music before the age of 15, saying that she must first be well-versed in the classics.

Her first public appearance was at the age of five and her first orchestral appearance – in the Mozart Coronation Concerto in Madrid under the septuagenarian Enrique Fernández Arbós – was at the age of 11; but it was not until after the Civil War – during which her father was often forced to scavenge for food – that there were more than a handful of concerts a year; she made no foreign appearances until 1947. Indeed, as a child Alicia's ambition had been to enter nursing or medicine. Meanwhile Artur Rubinstein, whose career began in Spain and whom she first met when she was a child, was her musical idol.

Her first visit to America, in 1955, received reasonable reviews, but nothing that enticed promoters to invite her back. Burying any disappointment, Alicia de Larrocha turned to teaching at the Marshall Academy in Barcelona (where she became director in 1959) and bringing up her family. But a decade later – and by now in her forties – Alicia de Larrocha was persuaded to appear with the New York Philharmonic and to give a recital. The result was electrifying; American concertgoers could not get enough of this reserved, diminutive Spanish pianist. Soon she was spending much of the year on tour.

In London, which she first visited in 1953, she belonged to a select stable of pianists that included Shura Cherkassky and Moura Lympany managed by Ibbs & Tillett, receiving careful if not high-profile promotion. A review in The Times in 1956 described her as "a high spirited and vivaciously imaginative player, who found her way about the piano with considerable fluency and assurance". Others spoke of her "needle-sharp clarity" and "clear textures". She appeared at the Proms with Bernard Haitink, but it was her recitals that became hot ticket events.

Her tireless dedication to Spanish composers extended further still. A recital of Mozart, Liszt and Chopin was likely to include some little-known miniature or encore by Joaquín Turina, Carlos Surinach, Xavier Montsalvatge or Oscar Esplá – or even the Baroque master Antonio Soler.

Nor was Alicia de Larrocha immune to a bit of fun. In 1975, to support the International Piano Library in New York, she and Gina Bachauer dressed as 18th-century schoolgirls in a gala concert in London featuring 12 pianists, including Victor Borge, John Lill and Jorge Bolet.

She also found that being a touring pianist had its complications. In 1995 she told The New York Times how on one occasion in France she was staying in a suite with a piano when a bouquet of flowers arrived from a neighbour with a card saying: "Please play louder. I want to hear you." But another time, in Zurich, her practicing led to a visit from the police. "On Sundays, it's forbidden to make any noise," they told her.

Some years earlier, in 1968, her career was almost ended after she trapped her thumb in the door of a taxi. She recovered, but not before losing several months' engagements.

While her many recordings – notably on Decca and RCA – naturally featured the Spanish works with which she was so indelibly associated, her legacy on disc is far broader, including a breathtaking account of Rachmaninov's fearsome Third Piano Concerto with André Previn and the 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 When Radio 3 broadcast a Spanish week, Alicia de Larrocha was inevitably at the forefront of its output. Among her many honours were four Grammy awards and the Spanish National Assembly's gold medal, presented by King Juan Carlos.

Alicia de Larrocha retired from the concert platform in 2003 at the age of 80. Age had been affecting her ability to stretch her fingers, meaning that she could now barely reach a ninth on the keyboard. Two years ago she broke a hip.

In 1958 Alicia de Larrocha married her fellow pianist, Juan Torra, who gave up his career to look after her management. He died in 1982. She is survived by a son and a daug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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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年底,過完40歲生日以後,威爾第再度前往巴黎,當時法國已經由共和改成帝制,而且歌劇院也成為皇家音樂院。威爾第其實是很不喜歡巴黎的,但為什麼還是去巴黎,主要是因為巴黎是當時的藝術中心,就像現在的紐約一樣,對一個作曲家來說,在巴黎獲得成功,就可以很快地凌駕世界其他的城市之上。

尤其,在所有的歌劇作曲家心目中,巴黎歌劇院就像聖城一樣,威爾第勢必希望自己也能在巴黎歌劇院得到一次空前的成功,於是,他接受委託,為1855年的萬國博覽會撰寫歌劇。但是,當時威爾第的歌劇在法國並沒有什麼地位,接受委託的榮譽引起不少的反彈,很多不利威爾第的攻擊,最後在巴黎形成一股反威爾第的浪潮,所以接下來的歌劇,不但維繫成敗,也關係威爾第在巴黎是否能一舉成名,奠定自己的地位。而威爾第真的能夠如願以償嗎?

事實上,他也果真成功了,而這部歌劇的名字就叫做「西西里晚禱」。

「西西里晚禱」是把1282年在法國統治之下的西西里島,企圖發起獨立抗暴運動的真實故事搬上了舞台。

西西里島的居民對法國人非常反感,因為他們的公主,也就是前西西里國王的妹妹愛蕾娜,被軟禁成為法國皇宮的人質。一位西西里青年阿利果,營救了公主,而公主也答應,只要阿利果替哥哥報了仇之後願意以身相許,阿利果同時也發誓以生命為賭注討伐暴君。

不料,後來阿利果被法國總督的士兵帶走,同時又有很多西西里人無辜被殺,於是西西里居民個個同仇敵愾,決心為獨立運動犧牲奉獻。

而在法國西西里總督的宮廷裡,總督急著想見阿利果,因為阿利果就是他年輕時,和一位西西里女子所生的兒子。總督向阿利果說明這段往事,而阿利果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先是驚慌失措,後來又想到對公主所許下的誓言,等於必須殺了自己的父親,所以震驚之餘,還是壓抑住親情,含淚離開宮廷。

在宮廷的舞會裡,人們婆娑起舞,可是公主卻和另一位獨立運動的人士普羅基達在暗中計劃刺殺總督的計劃。他們偷偷告訴阿利果,打算如何行刺總督,讓阿利果十分困擾。等公主和普羅基達走了以後,總督又走到兒子的身邊詢問,是否改變心境。

沒想到,阿利果還沒來得及警告,公主和普羅基達的劍已經拔出來了,阿利果幫助總督閃避,因此也讓公主等兩人立刻因為暗殺的罪名被逮捕。西西里人因為阿利果莫名其妙的背叛,而怒不可遏,但是總督卻因為兒子的回心轉意而覺得相當安慰。無助的阿利果一面哀嘆自己的命運,一面思念在牢裡的公主,戲劇性的轉變,讓他想不如一死了之。

阿利果在牢房中見到公主,說出自己和總督的父子關係,並請求公主寬恕他的罪。而公主卻了解這種親情的為難,反而對阿利果又多了一層愛意。

但是,外面局勢的變化迅速,西西里人已經派來救兵,而總督也率領大軍,準備在暴動之前將兩個要犯處死。阿利果看到公主和其他西西里人就要一個個被送上斷頭台,終於提出交換條件,要求總督放了這些人,而自己願意盡兒子的義務。

於是,總督愉快地宣佈,法國和西西里人應該和睦相處,也為阿利果和公主舉行婚禮,接受人們的祝福與獻花。

歡樂的婚禮雖然熱鬧,卻只是一時的歡愉,因為襲擊總督的計劃沒有改變。以鐘聲為信號,抗暴立刻爆發,一場大屠殺就要開始。阿利果拉著公主的手走向結婚的祭檀,但是一想到婚禮的鐘聲就是阿利果的喪鐘,腳步也無法移動了。

這時,總督高興的宣稱,因為阿利果和公主的聯姻,未來兩國人應該和平相處,於是命令敲響婚禮的鐘聲,這時,慌張的公主想要警告也來不及了,西西里人已經衝進來,開始瘋狂地屠殺法國人。

這是「西西里晚禱」整個故事的經過。這個以「西西里晚禱」而聞名的暴動,是義大利人對統治的法國人所產生的反動,很多法國人因而死亡。但是,同名的歌劇於 1854年在巴黎首演後,卻大獲成功,接連五十多次的加演,甚至欲罷不能,成為當時聚集在萬國博覽會的各國人士最熱門的話題。

所有人都趁機領悟了政治事件的重要性,而一個音樂家或者一部作品的成功,無一不是一個國家的成功,可以獲得世界的注意和敬重。威爾第在這方面可說是作了最好的示範,您認為如何呢?

威爾第在巴黎打了漂亮的勝仗之後,返回心愛的故鄉,回到他日夜思念的桑塔農莊。不過,事實上卻未能如預期定居下來,也沒能寫多少音樂。事實上,他先前在巴黎的心情不怎麼愉快,因為為了保障自己的權力,捲入了著作權的糾紛。最後為了防治盜版的歌劇樂譜上演,不惜和劇院經紀人打官司,結果敗訴,也把他的不平遷怒到他的出版商,關係一度非常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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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一個 善終的權利 李盛雯/台北報導

簽署不急救意願書,於健保卡中加註,免受無謂的痛苦,家屬也有遵循依據。

明知急救無效,是否還要急救?是許多家屬的兩難。如果不想做無謂的急救,不想增加病人和家人痛苦,可以在健保IC卡中加註意願,為自己預留「善終權」。前監察院長陳履安早已簽妥意願書,讓家屬有遵循的依據。

俊明曾經目睹癌末父親及主動脈瘤破裂造成大吐血的祖父急救過程,事隔多年,他都無法忘卻當時的殘酷景象。

如果可以重來,他希望當時沒有要求醫師急救。現在,他已簽下不急救意願書,並申請登記在健保卡,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好好走」。

台大醫學院教授陳榮基表示,癌症、愛滋等末期病人,往往因為骨質疏鬆或受癌細胞侵襲,在急救中壓斷肋骨、大量出血甚至敲斷牙齒,最後也只能延長一點時間,病人在痛苦中離去。

台灣安寧照顧協會理事莊榮彬指出,癌末、心肺衰竭等末期病人,無法透過心肺復甦術挽救生命,不管是電擊、插管或壓胸,都只是增加不必要的折磨與痛苦。插管之後無法言語,更喪失與家人最後話別的機會。

前監察院長陳履安早已簽妥意願書,讓家屬有遵循的依據。否則家人的愛可能變成害,明知沒救還拚命救,最後內臟壓壞、肋骨壓斷。

台灣安寧照顧協會接受衛生署委託,從6月起協助民眾簽立意願書,目前已有兩千多人完成簽署,將送健保局註記。就算將來反悔,還可以用書面通知撤銷。

急救與否的兩難與預立DNR意願書的重要    
   
作者:陳榮基   
出處:「生命雙月刊」82期   
   
如果病人或家屬只做口頭表示,沒有正式簽署DNR意願書或同意書,
根據目前台灣的醫療習慣作法及醫療法第六十條/醫師法第二十一條的規定,
醫師還是應該會做急救的動作的。

文/陳榮基
佛教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董事長

  2月17日除夕日,驚見自由時報B1社會焦點版斗大的標題:【老刺客闖急診殺醫師!】副標題:【母親送醫不治,70歲老翁要報仇,被刺醫師急救保命】【緊急狀況?百歲母插管,未得家屬同意】。原來是年近百歲的盧母孫老太太,94年11月因呼吸困難送到署立基隆醫院急診(報上沒說明是患了什麼病),急診室李主任認為孫老太太呼吸困難,嘴唇及四肢末梢發紺,因此緊急予以插管。

但孫老太太到95年4月間因肺炎去世。院方指當時曾告知其子盧某相關搶救程序,但盧某堅稱李醫師並未徵詢病患與家屬同意即插管。盧某認為李醫師不僅剝奪病患的自主權力,更以暴力造成其母重傷害致死,因而提出告訴。基隆地檢署認為插管未徵得家屬同意,依強制罪起訴李醫師。

  其實在1960年代以前,當病人呼吸困難四肢發紺時,醫師只能親切地握著病人的手,與家屬一齊為病人送終。1960年代以後,各種心肺復甦術(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CPR)逐漸發明,病人縱使呼吸或心跳停止,仍有可能用CPR將病人救回。

■為免被告,醫師只好忍心作CPR
  我國醫療法第六十條規定:「醫院、診所遇有危急病人,應即依其設備予以救治或採取一切必要措施,不得無故拖延。」醫師法第二十一條規定:「醫師對於危急之病症,不得無故不應招請,或無故遲延。」從前曾有醫師因為尊重癌末病人拒絕CPR的要求(也就是要求 Do not resuscitate,DNR),在病人臨終時沒有給予CPR,結果被病人的兒子告上法庭。

因此以後相延成習,只要病人在醫院臨終,醫師大多會以CPR 為病人送行,雖然明知此一動作,只有增加病人的痛苦,救不回病人的生命,但為了避免被告,只好忍心作CPR了。不想臨終接受痛苦的CPR的話,最好臨終時不要送來醫院。但家屬常怕被指責不孝,臨終時明知沒有效果,還是要將親人送到醫院急救,做最後的努力!

  其實,很多重症疾病,譬如:癌症、愛滋病、運動神經元萎縮症或重要器官衰竭的末期病人,臨終時呼吸衰竭,CPR只會增加其痛苦,並不可能挽回病人的生命。因此立法院於2000年通過「安寧緩和醫療條例」,賦予末期病人的自主權,可以「預立選擇安寧緩和醫療意願書」、「預立不施行心肺復甦術意願書」或簽署「不施行心肺復甦術意願書」,明白宣示 DNR的要求,醫師可以根據此DNR意願書,在判定CPR已無醫療意義時,尊重病人的意願,不再給予痛苦的急救措施。如果病人已昏迷,家屬也可遵照病人先前表示的意願,而簽署「不施行心肺復甦術同意書」,讓醫師可以依法不再作急救。

■趁健康時,儘早思考自己的抉擇
  孫老太太的案件,如果她符合末期病人的條件,且曾經簽署「預立選擇安寧緩和醫療意願書」,或家屬曾經簽署「不施行心肺復甦術同意書」,則醫師自當尊重病人及家屬的意願,不予插管急救。如果病人或家屬只做口頭表示,沒有正式簽署上述的DNR意願書或同意書 (醫院工作人員應該協助病人或家屬簽署,醫院應備有該意願書或同意書),根據目前台灣的醫療習慣作法及上述醫療法第六十條/醫師法第二十一條的規定,醫師還是應該會做急救的動作的。

  雖然醫療法第六十四條規定對於侵入性檢查或治療,醫師應告知並獲取病人或家屬的同意,但因CPR為緊急救命措施,有時如一定要獲得書面同意,恐怕會耽誤急救的時效,因此衛生署並未將CPR列入一定要獲得同意才可實施.,基於醫病互信的原則,病人及家屬應能諒解醫師全力救人的用心。

  醫師及護理師在照顧病人時,應及早教育病人以及健康的人(等得了重病或老了反而不好啟齒討論此一重要課題),儘早思考自己的抉擇,早點簽署「預立選擇安寧緩和醫療意願書」(各醫院應有此類意願書備索,也可到下列網站下載此意願書www.tho.org.twwww.lotus.org.twwww.doh.gov.tw/ ),並將其正本寄到:台北縣25160淡水鎮民生路45號/台灣安寧照顧協會,協會會將此意願書電子檔轉送給健保局,將之註記於健保IC卡。醫療人員可讀取急診或住院病人的IC卡中此一安寧緩和醫療的意願(醫院最好隨時讀取病人DNR的意願,並存留於病人的紙本及電子病歷中),如果發現病人已簽署「同意安寧緩和醫療」或「同意DNR」,則應尊重病人的自主權,在確定病人符合末期疾病的條件時,依法不予CPR,協助病人安詳往生。但對急性狀況,如車禍病人,因非屬「末期病人」,縱使已作IC卡之註記,還是要盡力搶救。

■臨終時的生活品質,優於生命的延長
  如果醫師未能尊重病人DNR的意願,仍舊給予CPR,則可能發生李醫師事後挨告,甚至挨刺的不幸事件。不久前,有家地區醫院,病人已出示DNR意願書,臨終時,兒子堅持要急救,醫師順從家屬的要求(沒有要家屬簽下書面CPR的要求),給予插管急救,病人死亡後,兒子拿著病人DNR意願書的複本,責問醫師為何不尊重病人DNR的意願而給予CPR,增加病人無謂的痛苦(他否認曾在急診室堅持要急救)!醫師診治末期病人時,如果家屬有表示要DNR,應協助其簽署合法的意願書或同意書;如果醫師認為病人尚未到末期狀況,仍有積極救治的意義,應妥為說明爭取同意,並據以實施最好品質的醫療措施。重要爭議,應做書面記錄,並請家屬簽章確認,以免家屬事後反悔,發生爭議或糾紛。

  醫療人員動輒得咎,不救挨告,救也挨告!應該妥善與病人及家屬溝通,依倫理及法律的規範,提供最好品質的醫療照顧。其實在病人臨終時,生活的品質可能優於生命的延長,醫師在此時,如能尊重病人意願,提供安寧緩和醫療的照顧,並在臨終時協助病人有尊嚴的死(die in dignity)或安詳的往生(peaceful death),將是莫大的功德。大孝與大愛應是陪伴臨終家屬,協助其坦然接受疾病,安度餘生,安詳捨報往生。病人的死亡,並非醫療的失敗,未能協助病人安詳往生,才是醫療的失敗。【備註】

【備註】作者為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董事長/台灣安寧照顧協會常務監事/台大醫學院,北醫附醫,恩主公醫院及天成醫療體系教授。
E-mail: rongchichen@gmail.com

參考文獻:
1. 陳榮基。醫界應積極推廣臨終DNR的觀念。慈濟醫學 2006;18:155-7.

《本文摘自蓮花基金會「生命雙月刊」82期》

預簽拒絕急救意願書~安寧協會:為自己保有自主善終權

記者蔣文宜/台北報導 2006-09-22 12:20

在醫院的急診室或病房常可見到醫師用盡心肺復甦術(CPR)的招數,搶救病人各種驚心動魄畫面不斷上演。不過,這個看似簡單的急救動作,除了會給病人帶來極大痛苦之外,也可能因此讓家屬承受一輩子的痛苦。台灣安寧照顧協會推動希望病人能死得有尊嚴,臨終前能保有身體自主權,推動舉凡年滿20歲成年人都可以簽署 「安寧緩和醫療條例」意願書,在健保卡作上註記,臨終前決定是否要接受CPR急救。

台灣安寧照顧協會今(22)日推動「安寧緩和醫療意願註記健保IC卡」宣導活動,「安寧緩和醫療條例」在2000年6月7日立法實施後,規定國人若簽署安寧緩和醫療─拒絕CPR 急救(Do not resuscitate, 簡稱DNR)的意願書。包括病人或一般民眾皆可簽署,就可以在臨終前選擇不接受心肺復甦術,維護自身的善終權。為免病人臨終前未攜帶意願書,因此衛生署今年初也開放健保IC卡加註安寧緩和醫療意願。

依照醫師的職責似乎就是得救人到底,家屬也認為不可放棄一絲一毫的生機?不過,台灣安寧照顧協會常務監事、台大醫學院/台北醫學大學神經學教授陳榮基指出,通常CPR是為挽救溺水、電擊、車禍或急性心臟病發作的病人所用,可能最後救回心跳,卻救不回意識與呼吸,病人就終生成為植物人狀態。

另外,慢性末期的癌症病患、愛滋病或運動神經萎縮末期的病人,如果用CPR暫時救回心跳,肺及腦功能卻無法恢復,最後被插上氣管插管,接上人工呼吸器,送到加護病房,多承受更長一段時間的痛苦,直到心跳停止,終能獲得解脫。尤其許多癌末有骨鬆的病人,可能因CPR的壓胸多段幾根肋骨,或急救中引起大量出血,而這些臨終前的痛苦有時是不必要的。

台灣安寧照顧協會理事莊榮彬則說,如果自己預先簽訂不施行心肺復甦術(DNR)意願書或家屬簽署不施行心肺復甦術同意書的病人,如果罹患末期疾病、臨終前可以不在受到CPR的折磨,若在急救過程中接上呼吸器,未能恢復呼吸時,也可以撤除呼吸器,讓自己選擇有尊嚴、安詳的死法。

莊榮彬表示,目前僅有1000多人填寫DNR意願書,約有600多人已做健保卡的註記,其中監察院院長陳履安更是主要的推手,其他許多醫界大老及醫護人員也紛紛簽署,至於許多民眾會發出疑問,是否簽署後醫師就不會盡力救治?莊榮彬強調,必須由兩位專科醫師做出判定,而且站在醫師的立場,不會輕易放棄可能好轉的機會。

民眾若想進一步了解,可逕洽台灣安寧照顧協會02-28081585,或上網www.tho.org.tw查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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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避免說:「我愛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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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找到天賦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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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分享頓悟的經驗
  16. .不要下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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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情緒對了再吵架
  19. .知道自己的價值
  20. .用正面角度詮釋事情
  21. .伴侶不一定懂你的心
  22. .做個好榜樣
  23. .不要為了一點蠢事爭吵
  24. .變成世界級的傾聽者
  25. .心靈的突然轉變
  26. .別忙著抱怨今天有多苦
  27. .讓他自己買午餐
  28. .用讚美營造驚喜
  29. .不要希望伴侶不一樣
  30. .別讓伴侶當場出糗
  31. .說話前先想清楚
  32. .找出自己製造的問題
  33. .做完收尾的工作
  34. .懷抱溫柔的思想
  35. .保持慈悲心
  36. .重燃愛的火花
  37. .別讓瞬間的思緒困擾你
  38. .降低自己的「維修度」
  39. .快樂做自己
  40. .醒來時想三個愛他的理由
  41. .放下怒氣,選擇平靜
  42. .別為偶爾的批評抓狂
  43. .保持遊戲心情
  44. .停止排練不快樂
  45. .別再每個故事中扮演主角
  46. .許下重新開始的承諾
  47. .避免糾正彼此
  48. .一起靜靜的坐著
  49. .對自己的幸福負責
  50. .精通心連心的對話藝術
  51. .不要為壞心情找理由
  52. .停止自我防衛
  53. .感恩這一切
  54. .留下相處的時間
  55. .合力做善事
  56. .這件事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57. .別重施故計,卻期待結果不同
  58. .愛的回應
  59. .照照鏡子
  60. .讓伴侶自在的作個凡人
  61. .平靜的接受改變
  62. .不要過度分析缺點
  63. .選擇做個支持者
  64. .向前跳往後看
  65. .快樂的人等於快樂的伴侶
  66. .關心伴侶的夢想
  67. .不要低估愛的力量
  68. .不要讓孩子們阻礙你們
  69. .轉化不經意的多餘評論
  70. .不要把工作情緒帶回家
  71. .問問伴侶:與我相處的最大難題是什麼?
  72. .不要詢問動機
  73. .欣然接受稱讚
  74. .放下伴侶的三大毛病
  75. .避免負面的絕對聲明
  76. .接受可預期的事
  77. .別把小事看得太嚴重
  78. .把寫信當作溝通工具
  79. .別讓伴侶如履薄冰
  80. .善意的接受道歉
  81. .想想你不用做的事
  82. .常練習放鬆自己
  83. .別代替伴侶發言
  84. .互相啟發心靈
  85. .拋開嫉妒
  86. .允許伴侶擁有癖好
  87. .別再那麼苛求
  88. .不確定之前,先喊暫停
  89. .學習無條件的愛
  90. .自己動手做
  91. .說聲對不起
  92. .把比較心藏起來
  93. .向年輕人學習
  94. .放下固執
  95. .提昇生活的品味
  96. .偶爾讓伴侶發飆一下
  97. .找回生命的平衡點
  98. .回想愛情的魔力
  99. .珍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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