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09 中國時報
 五十四年前的大陳撤退,對於台灣究竟有什麼影響?撇開政治、軍事等嚴肅議題,如今大陳印象靠著「吃」,繼續在台傳承一代又一代,無論是別具風味的大陳年糕,還是大陳料理中不可缺少的魚干,抑或是各道菜餚合而為一的大陳春捲,都讓大陳味在台灣落地生根。

 永和市的周家大陳年糕,歷經祖孫三代,在台灣開店四十多年,七十八歲的周阿法,當年和父母一同來台,由於他們過去在大陳就是賣吃的小販,來台後繼續靠此維生。周阿法的父親是周家大陳年糕的第一代,如今衣缽已傳給第三代、永和永成里里長周國良。

 大陳年糕與寧波年糕類似,但寧波年糕會加糯米,外形較小,大陳年糕完全用蓬來米製成,外型比較大。

 和大陳年糕齊名的魚干,過年期間賣得特別好,周阿法表示,大陳是著名漁區,漁民因此將漁獲作成魚干,原本所有雜魚都能拿來做魚干,如今只用鰻魚,用鹽巴醃製後風乾而成,是大陳料理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配料。

 大陳另一著名食物就是春捲,又叫做「麥油煎」,用一張張與台灣人常吃的春捲皮類似的麵皮薄片,包著酸菜米粉、竹筍蝦仁、炒豆芽、炒紅蘿蔔等內餡,不過,因製作費時,大陳人通常全家團圓時才吃,一般人較難有機會吃到。

 民眾如想品嘗大陳食物,可到永和新生地一帶,附近有不少浙江餐館,幾乎每一間都有大陳料理,若是自己動手作,可到周家大陳年糕購買,年糕一條廿五元,魚干一斤五、六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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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3 07:00

四十歲以後,對於名稱上加了「老」字的東西更加無法抗拒。

一定要先說說「老歌」。如果你問七年級,什麼是老歌,他們的答案總是讓人很三條線:「趙傳啊、陳淑樺啊、蔡琴啊…」這幾位哪裡老啊,咱們說的老歌,是白光、葛蘭、周璇,第一代的「群星會」,和第一張楊弦的「中國現代民歌」;心頭想念的,是一張張會發出嘶嘶雜音的黑膠唱片,和小時候那款四腳瘦長的唱盤+收音機。

其次當然是「老店」。對我們五年級人來說,根基紮實的老店代表的是光陰打不敗的專業,在東洋鐵定被歸為「職人」。這幾年懷舊風很盛,太多店都說自己是老店,卻未必等同於品質不變,一回在大稻埕附近去了一家標榜自己有夠老的西餐廳,據說鴨子飯極具風味、服務極為到位,結果鴨子飯淡而乏味,老服務生還不錯,幾個年輕的見生意清淡沒事兒做,竟在一旁朗聲談笑了起來;上菜時,我老遠就看到那年輕侍者袖口沒扣,湯端到我面前,開口笑的袖口險些蹭到我鼻尖,一整圈黃黑色的油漬更讓我看傻了眼。

不過也有老店真的數十年不變。前幾天中午,我突然想念起娘家附近的饅頭店,還好離辦公室不遠,幾站公車就到。一下車就望見對街那間熟悉的小店鋪,正開心沒人排隊,走近一看,原來事出必有因,門簷上高高掛著「已售完,下次出爐時間13:20」。

既然來了,就先去吃個飯等著唄,空手而回怎讓人甘心!這家饅頭我吃了快二十年,當年我們剛搬來時,這兒一排老舊的矮房子,這家賣饅頭,那家賣槓子頭,十月十日會扛出國旗往門口一插,明顯標示著族群性格。老麵發酵的饅頭做成壯碩的半圓型,出爐時間蒸籠一掀,煙霧霍地往上竄,麵香惹得過路人不停下來也難。

剛蒸好的饅頭看似軟胖,待你一口咬下,就知道老麵的厲害(看吧,橫豎我就是愛個「老」字),不傷牙口卻絕對夠你啃。我喜歡把它對半掰開,再橫剖面一層層剝著吃,小口體會麵香的樸實雋永。這家的饅頭走硬底子路線,魁梧的漢子吞下一個非得要打個飽嗝;我忒愛他們家黃白相間的甜饅頭,和老闆早就不賣的三角型豆沙包(老人家的行話叫做「糖三角」)。

沒出嫁時,爸媽三不五時就拎一袋饅頭回家往冷凍庫一扔,要吃的時候隔水加熱,大火一蒸一樣好吃,配盤五香煮花生、毛豆莢、肉絲拉皮、信遠齋的燻雞和醬肘子,加上大鍋濃郁的雞湯一旁伺候…生活的踏實安穩,就在那一口菜、一口饅頭的節奏中落地生根。

好容易熬到了一點鐘,三步併兩步衝回去,已有人在排了。結婚十一年,中間回來買過幾回,也從沒像現在這麼個排法,看來web2.0網友們的口碑行銷也幫了不少忙。足足站了半小時,一張饅頭臉的兩兄弟(如今還多了位年輕的第三代)才好整以暇的抬起大蒸籠的蓋子…

來了!就是那熟悉的煙氳,熟悉的麵香,真不愧是我好久不見的「不一樣饅頭」!我從一個十塊錢的年代開始吃、十二塊、十五塊、十八塊,一路吃到現在的二十塊,個頭與味道從來不變;與現下的物價相比,依然紮實划算、深具競爭性。我提了兩大袋回公司,大半送給同事分享,只留了幾顆帶回家,老公一見它,前晚跟老闆對罵之後的胃痙孿不藥而癒。

不論老歌或老店,有實力者之所以歷久彌新,靠的正是底韻堅強、耐人尋味,才能在每個世代都建立一批新的擁護者。一如我嘗過了紅酒醋、各式水果醋,到了夏天要拌涼麵,還是會跑一趟重慶南路買恆泰豐的香醋和芝麻醬,拌在一塊兒才搭調;冬天要吃酒釀,必向南門市場報到。至於老歌,某在偶然的場合裡,我親眼見到頭髮花白的「民歌之父」楊弦,我竟像七年級看到了周杰倫,心跳加速、期期艾艾的對他說「您是我高中時的偶像!」

在創新的年代裡,愛上「老」東西或許已另種時尚,透過時潮與記憶、歲月的交織,融會出熟悉又新穎的感受。文化與歷史的珍貴,就在於此。而我們這群五年級生能做的,就是透過2.0的神奇相助,把好的老東西與有趣的記憶,傳遞給新生代,讓愛吃漢堡的青春少年兄,也能愛上老麵發酵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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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环球时报·都市生活 网友评论0条进入论坛 2009-02-11 15:08
  在位于美国密歇根州北部的比尤拉市,有一家名为“樱桃屋”的餐厅。这家餐厅的汉堡受到食客们的大力追捧。尤其是每年夏天,当这个被誉为“樱桃之都”的地方步入丰收时节,游客们纷至沓来之时,这家餐厅的合伙人安迪·凯斯便忙活了起来,忙于应付源源不断的汉堡订单。食客们一口咬下去,便会迷恋上这种味道。因为这与自己往常吃惯了的汉堡大不一样,这里卖的可是樱桃肉汉堡。在如今的“樱桃屋”餐厅,樱桃肉汉堡已经成为一件畅销品和人们对话的开场白。凯斯表示,他现在卖出的樱桃肉汉堡可能比普通汉堡还多。他认为原因在于樱桃肉汉堡“好吃,多汁,更健康。”

食客热捧水果肉汉堡

  乍一听,将樱桃添加到汉堡中似乎有点奇怪,但是将具有气味醇厚、味道甜美的水果与绞细的牛肉或鸡肉等搭配在一起,从而做成汉堡馅,这已经变得越来越普遍。

  在美国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所经营的餐厅里———包括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海滩的马阿拉歌俱乐部,地处芝加哥的Sixteen餐厅和跻身在纽约川普大厦里的餐厅,近来都推出了一款火鸡汉堡,里面就含有切成方块的澳洲青苹果,上面还涂有葡萄干、红皮梨制成的酸辣酱。这款水果肉汉堡受到了名人的追捧。在有美国“脱口秀女王”之称的奥普拉·温弗瑞主持的节目上,就曾提及马阿拉歌俱乐部的火鸡汉堡“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火鸡汉堡”。

  自那以后,这一食谱在互联网留言板上获得好评如潮。杰夫·奥尼尔是马阿拉歌俱乐部的主厨,就是他发明了这一广受好评的汉堡。一开始别人对他的这个点子表现出不屑。但他仍然坚持自己想法,他认为理由很简单:“我从来没有吃过一个好吃的火鸡汉堡。通常情况下,它们都很干,而且不好看。我想有一个汉堡多汁、可口,看起来就与众不同。”奥尼尔想到了水果。他联想到西方人在感恩节经常吃到的食品———小红莓和火鸡组合,因此便萌生了制造水果肉汉堡的念头:苹果清脆、口味清新,而借助酸辣酱便可以保持汉堡的水分。

比普通汉堡含有更多水分

  詹姆斯·麦克纳尔是一位研究食谱的作家,同时还是在加州圣海伦娜举办,名为“制作更好的汉堡”比赛的主评委。在他看来,将水果添加到汉堡的最大好就在于,可以添加水分。自1990年以来,麦克纳尔已经品尝了过数以千计的厨师们设计的汉堡食谱。最近,他已经注意到比赛出现了一个新趋势,许多水果都已经悄然进入汉堡食谱。

  去年,苹果、樱桃和葡萄干是使用最多的水果。就连热带水果也开始露脸。2008年大奖得主的汉堡中就含有番木瓜。在以夏威夷为主题的汉堡中则搭配有番木瓜、鳄梨和豆瓣菜。但最为惊艳的莫过于将新鲜木瓜混合在绞细牛肉馅中。麦克纳尔对此不吝赞美之词:“番木瓜中酶的作用也扩散至肉上面。最后的汉堡肯定多汁而可口。”麦克纳尔还表示,创造湿润汉堡的艺术不仅取决于原料的选择,烹饪时间也非常重要。他说:“很多人在做汉堡时烹饪时间会很长,最后挤干汉堡的水分。但加入水果有助于解决这一问题。除此之外,它还增加了营养。”

  中东的烹饪法就经常融入水果的元素。海枣、杏和无花果是其中最常使用的。曾在2005年度“制作更好的汉堡”比赛中获奖的也是以杏干和枣为卖点的汉堡。

  密歇根州塞达市的雷·普勒瓦自1988年2月就已经在开始销售樱桃与肉的混合制品。现在他也推出了樱桃肉汉堡。他的公司专门制作了樱桃粉,将其撒到绞细的牛肉上做馅。撒樱桃粉可以比樱桃本身更均匀地散布在汉堡上。他宣称这不仅增加了汉堡的营养价值,也补充了水分。而且,添加过樱桃之后,汉堡的保存期限还能延长一倍。

  当然,在麦克纳尔看来,将水果添加到汉堡中,不仅仅是增加了水分和营养:“它还增加了不错的质感和一点儿甜味。”

步入家庭和学校

  不过,在当前许多餐厅的菜单上,你还看不见水果肉汉堡。但麦克纳尔认为,这肯定会成为一种趋势。就目前而言,在做汉堡时,将樱桃、蓝莓和其他水果搭配在一起,已经在许多家庭烹饪中风行开来。在互联网搜索中,充满了由业余厨师所提供的水果肉汉堡食谱,从菠萝到洋李干之类的水果应有尽有。这就为家庭烹饪提供了最便利的学习机会。

  琳达·丹嫩伯格也是一位撰写烹饪书的作家,她做水果肉汉堡的灵感来自于小时候的经历。她生长在马萨诸塞州牛顿市,当地最喜欢吃的食物是搭配有皮糖的蓝莓松饼。她一直在尝试用其他方式使用蓝莓。她还写了一本有关蓝莓食谱的书名为《真正的蓝莓》,里面就包括制作蓝莓沙拉和蓝莓汉堡。当她第一次在家里用牛肉、冻干的蓝莓做成的汉堡时,丈夫和21岁的儿子一开始并不想品尝,但一旦他们张口,便再也停不下来了。蓝莓汉堡实在是可口。

  除了家庭之外,水果肉汉堡也逐渐出现在学校食堂里。据缅因大学食物科学教授阿尔·布什维介绍,几年前,德克萨斯州就有两三所学校开始采购蓝莓汉堡。近来,缅因大学一直在研究一种以大豆为基础,加上蓝莓等原料组成的素食汉堡,他们希望最后能推向市场。樱桃肉汉堡也已近被摆到了学校午餐的餐桌上。

  最近,密歇根州的普勒瓦已经着手给分布于美国各地的400多所学校出售樱桃肉汉堡。和马阿拉歌俱乐部的火鸡汉堡的一样,普勒瓦的汉堡也曾出现在奥普拉的脱口秀节目中。

  无论您添加干果、还是新鲜水果,添加蓝莓、还是苹果,水果肉汉堡已经步入了时代的前沿。目前,虽然餐厅的菜单仍在吹捧用珍贵的神户牛肉、绞细胸肉或排骨制成的汉堡。但又有谁知道?或许水果肉汉堡马上就成为餐厅相攀比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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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26 中國時報
 黑人入主白宮後,有些人大膽預言美國已進入「後種族」時代,但這個預言很快就被一幅漫畫證明是錯的。

 《紐約郵報》最近刊登了一幅漫畫,漫畫中有三個「動物」:兩個白人警察,一隻黑猩猩;其中一個警察雙手持槍,冒煙的槍,他面前的黑猩猩被槍殺倒地死亡,血濺街道,另一位警察則在一旁說:「他們要找另外的人來寫下一個刺激景氣方案了」。

 這幅漫畫刊登後立刻引起軒然大波,黑人群起抗議,每天到《紐郵》大樓前舉牌示威;他們抗議《紐郵》把歐巴馬比成黑猩猩,抗議《紐郵》故意教唆種族主義者刺殺歐巴馬;並且要求《紐郵》道歉,總編輯與漫畫作者下台,也呼籲民眾抵制《紐郵》,不買報紙也不刊登廣告。

 《紐約郵報》的老闆是梅鐸,報份約六十萬,一向走羶色腥路線,典型的「小報」;而且政治立場偏向保守派,對歐巴馬向來不友善,把Obama故意改成賓拉登的Osama,曾是《紐郵》的「傑作」之一,「歐巴馬從小被回教家庭秘密扶養長大」這則爆炸性新聞,更曾是《紐郵》轟動全球的烏龍大獨家。漫畫作者狄隆那斯也是保守前科累累,最爭議的例子是他曾把同性戀比成獸交。

 《紐郵》總編輯雖辯稱,漫畫中的黑猩猩指的是失敗的刺激景氣方案,並非歐巴馬,但其實保守派媒體很早就對歐巴馬有過類似的「動物聯想」。

 保守派首席名嘴林伯,曾在他全美放送的電台節目中形容歐巴馬是「好奇喬治」(Curious George),《好奇喬治》是一部系列童書繪本的書名,這部童書繪本從一九四○年代風靡全球至今,有十幾種語言譯本,銷售量近三千萬冊。

 但喬治是誰?喬治不是人,是隻猴子,來自非洲的猴子。牠本名雖叫喬治,但在日本他叫Hitomane Kozaru(模仿人的小猴),中文名叫「好奇猴喬治」。六十多年來,喬治不但是童書的主角,也拍過動漫電影,上過電視,這幾年還趕時髦當過電玩遊戲的主角,連擺在街頭的扭蛋機台裡也看得到牠。

 喬治既頑皮又可愛,人見人愛,但曾經也形容歐巴馬是「神奇黑鬼」、「半非裔美國人」的林伯,以喬治比擬歐巴馬,當然是不安好心,他的目的祇是想把歐巴馬「動物化」為猴子而已。

 把黑人「擬猴化」是種族歧視文化下的一種刻板印象,白人如此,黑人亦然;在電影《光榮戰役》裡,丹佐華盛頓就對他的黑人同袍大聲咆哮:「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一隻穿了漂亮軍服的猩猩而已」。更恐怖的是,賓州州立大學一年前曾做過大規模調查研究,發現許多年輕人至今仍把黑人跟猩猩與猴子聯想,研究論文發表在學術期刊上時,大標題更是怵目驚心的三個字:「Not Yet Human(還不是人類)」。

 《紐郵》雖否認漫畫中倒地身亡的黑猩猩是歐巴馬,但誰都知道那祇是狡辯,也是種族歧視刻板印象的殘餘反射;然而,這樣的漫畫能構成法律上的誹謗罪嗎?依美國法律來看,顯然不能。

 政治漫畫是屬於評論的一種,既是評論,就沒有所謂的對評論、錯評論或好評論、壞評論之分;也就是說,如果某報社論批評某人是超級大白痴,某專欄作家罵某人是狂人法西斯,就跟某漫畫家要把某人畫成是猩猩、小狗或鱷魚一樣,都屬於意見的表達,都符合合理評論原則,也都在言論自由的保障範圍之內。

 美國法律既然如此,當過哈佛法學院高材生的歐巴馬當然不會去控告《紐郵》;但《紐郵》逃得過法律,卻難逃倫理、道德與專業的審判;也難怪知名的《哥倫比亞新聞評論》曾形容《紐郵》是「一股邪惡的力量」,它的問題「已經不祇是新聞問題,而是社會問題」。

 「一莖草能負載多少真理?」這是詩人的問題,經過《紐郵》風波後,美國人該問自己的問題是:「一幅漫畫能洩露多少偏見?」當然,台灣人,包括政客與媒體,也不妨趁機問問自己:如果《紐郵》風波發生在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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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1

開始厭煩大屏幕電視機了──即便我到現在還沒把它買回家。

我們從沒為買台電視機花費超過250美元。我不怎麼看電視﹐卻非常喜歡看電影。所以﹐早在幾年前﹐我就開始夢想擁有一臺32英寸的純平電視機﹐換掉我們家25英寸的那臺。

那時候﹐買這樣一臺高清晰度電視機要花上大概1,500美元。這聽起來足夠奢侈。所以﹐我對自己說﹐等到價格降到500美元﹐我就買一臺。

就在這個聖誕節﹐我發現了一臺價格在500美元以下的大屏幕電視機﹐但卻沒有了買下來的衝動﹐所以也就沒出手。

這是怎麼回事﹖

我去找紐約大學(New York University)教授雅科夫‧特羅普(Yaacov Trope)談了談。他專門研究過當人們接近某一情境時﹐反應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特羅普認為﹐當價格驟降讓擁有一台大屏幕電視突然成為切實的可能時﹐我的反應發生了變化。

他把這一過程比作一次登山旅行。當距離旅行日期尚遠的時候﹐我們關注更多的是即將看到的風景。而當啟程之期臨近時﹐我們就會開始考慮旅行中的種種問題﹐比如蚊蟲叮咬等等。

在交流之中﹐我意識到他所講述的這種情況也剛好符合我買大屏幕電視的想法。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會花1,500美元買台電視機﹐但每每想到我可以用它來看電影﹐就感覺自己樂在其中。

大減價改變了所有這一切。現在﹐我開始更多地關注到那些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問題。比如﹐電視機到底應該擺放在哪裡﹖安裝會不會麻煩﹖

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影響了我。那段時間﹐我們搬進了新買的房子。原來的房主把他家那臺八成新的27英寸東芝(Toshiba)電視機留給了我們。那不是臺高清晰度的純平電視機﹐但比起我們原來那臺舊的來說已經好很多了。所以﹐我沒花錢就已經擁有了一臺更好的電視機。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似乎越來越能說服自己不要買什麼東西。我會短暫地想得到一樣東西﹐然後這種購買欲就消失了。

而從前事情不總是這樣的。在我四歲的時候﹐我聽說了一種名為Chocolate Malt-O-Meal的新麥片。這聽起來妙極了。所以﹐在我五歲生日的時候﹐我向父母提出了這個請求。他們給我買了一盒這種麥片。

生日那天﹐我在餐桌邊急切地等待著這應得的獎賞──母親給我沖了一碗這種麥片。我只吃了幾口便很快發現我討厭那種味道。我再也沒吃過這種東西。

我最近給生產這種麥片的Malt-O-Meal公司打電話。47年過去了﹐Chocolate Malt-O-Meal麥片還在生產﹐看來這個產品擁有一批忠實的消費者。該公司的一位發言人表示要免費送我一盒。我在工作中不接受禮物﹐但即使接受﹐那東西吃一次也夠了。

這些年來﹐類似Chocolate Malt-O-Meal的事情我遇到過很多次﹐這簡直把我變成了驚弓之鳥。即使買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也經常會有些許失望。在車行里看上去如此不可思議的靚車﹐在開回家幾週以後也變得普普通通。

結果﹐購物很少能夠帶給我真正心靈上的喜悅。而那些的確帶給我這種喜悅的東西卻通常平凡得讓人尷尬。19年前﹐我在密歇根州的一家洗車行里花99美分買了一
個“袖珍推土機”(Mini Dozer)牌冰雪鏟。我現在還在用它。它就是很基本的那種﹐但結實的鏟刃在為擋風玻璃除冰時特別好用。

那時候﹐我們已經有一套更貴的除冰用具﹐包括帶雪刷的冰雪鏟﹐甚至還有一幅手套。但它們都不如“袖珍推土機”那麼結實。如果用力過大﹐鏟刃通常都會折斷。

那大屏幕電視機怎麼辦﹖我知道自己在未來的什麼時候肯定會買。然後﹐我會坐在沙發上﹐在頻道間來回切換﹐看看我是不是買值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電視里千萬不要播Chocolate Malt-O-Meal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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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眾認為成仙的虎爺,應該是還是愛葷食,特意買炸雞來祭拜。香噴噴的炸雞,連成仙的老虎——虎爺也難抵誘惑!

經常帶炸雞拜虎爺的蘇姓民眾還發現,北區興濟宮的虎爺特別偏好某一品牌的炸雞,品嚐的時間特別久,帶該品牌炸雞祭拜,得允杯的機率似乎也較高。

虎爺又稱下壇將軍,相傳是保生大帝的部屬,能為人治病,會庇佑孩童,可帶來財帛,一般廟宇多奉祀於神案桌下,興濟宮的虎爺因神威顯赫而躍上檯面,還有專屬神案。

蘇姓民眾說,去年起因緣際會開始到興濟宮拜虎爺,覺得拜「吃甜」的糕仔或餅乾,不足顯誠意,靈機一動買炸雞,沒想到虎爺很欣賞,每次拜炸雞,通常要等3、4小時才可得到允許撤的允杯。

蘇姓民眾透露,不僅興濟宮的虎爺喜歡炸雞,曾經買炸雞拜其他寺廟奉祀的虎爺,不知為何,傍晚開始拜,到晚間10時還不給撤,拖到將近12時才給了可撤的允杯。

市面上炸雞店家多,蘇姓民眾買過2、3個品牌,虎爺的喜好多少可從允杯中一窺一二,雖然心裡有譜,但他還是慎重的擲筊請示,結果「賓果」,從此,他只買該品牌的炸雞,虎爺也都品嚐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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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二○○九年二月十八日地點:The One人文聚場主持人:楊澤與談人:王安祈、張小虹、王墨林、耿一偉、王嘉明列席:黎家齊、Baboo記錄整理:耿一偉、張育嘉、陳安伶、劉昌漢

 美國劇場巨擘羅伯.威爾森,改編吳爾芙的仿傳記小說「歐蘭朵」,搬上現代舞台,前有英、德、法三種版本,今年二○○九年,又添加了亞洲風貌的華語版本。二月二十一日至三月一日,台北兩廳院的台灣國際藝術節「未來之眼」,特邀威爾森與劇作家王安祈、京劇名伶魏海敏合作,推出開幕大戲「歐蘭朵」。在這齣「女男同體」、「西東邂逅」、「劇場京戲交歡」的美麗且充滿野心的實驗大作裡頭,導演運用極簡的舞台視覺、精準的燈光設計、風格化的肢體動作與裝扮,以及無所不在的立體聲響,打造出獨特的表演美學。本文即是一場藝文界人士的觀後(排演)座談紀錄。從中可以發掘,台灣的戲劇界,乃至文學界、音樂界、設計界,感受到甚麼樣的文化衝擊?吸收到甚麼樣的文化養份? ──編者
 〉〉〉前衛與傳統的相遇
 楊澤:Robert Wilson是當代劇場一個傳奇人物。他這次來台北,和編劇王安祈與京劇名伶魏海敏合作,共同打造出了一個二十一世紀新版本的「歐蘭朵」,呈現在大家面前。雖然之前已經有英、德、法的製作跟演出,但是在華文世界還是首創。昨天晚上排演場前他致詞時,發表了一個「二是一」(two is one)的美學宣言。Left hand, right hand, one body 左手右手一個身體,left brain, right brain, one mind.左腦右腦一個心靈。他說,十六歲少男歐蘭朵,三百多年後是一個少女;陰跟陽的轉換、變化,加上我們熟悉的京戲中特有的乾旦與坤生傳統,一切似乎都指向Wilson想要結合東西方劇場的企圖。這是台灣文藝界的盛事,興奮、期待,不單是因為一個新作品的誕生,獨特、別具時代意義,事實上製作單位所謂的全球首演云云,不就代表跟國際接軌的一種的強烈願望,算是為沉寂落寞已久的文化界打了一劑強心針,值得大家從各個角度來探討評論。

 的確,走過漫長的殖民階段,台灣社會努力想拉近跟第一世界的距離應該可以理解,可這也不就落實了某種焦慮症候的存在跟無法輕易的擺脫。從1986年「慾望城國」首演以來,這次算是首次得到西方世界重大的回應和回饋,我們再無法妄自菲薄,反而應該更積極的探索我們自己的格局,思考我們自己的方向。這是標榜全球化的時代,凡事都標榜全球化,到頭來不免落得有點不求甚解,全球化倒底是什麼?至少從文化層次上,我們知道,全球化代表影像和事物的大量複製,機械複製和無限複製,這也是為什麼今天真實性、主體性、獨特性的探討在當代美學上變得更重要,也更富爭議性。現在先請王老師,作為編劇你是第一手的、第一線的,請你先發言。

 王安祈:首先要向魏海敏致敬。羅伯導演強調光影意象,反劇情、反文字、反寫實,也不凸顯演員,這和京劇完全背道而馳。而魏姐是受京劇專業訓練出身的,面對全然不同的劇場形式,必經過強烈心境轉折。去年五月第一天排練到中午,接受了一上午震撼教育後?魏姐癱在椅子上說:「這位國際導演為什麼看上了我?」當時我們整個京劇團隊心情都盪到谷底。不過魏姐實在很可愛,她到下午就站了起來,她先請導演解說為什麼歐蘭朵活了四百年又從男變成女?導演只說「劇本不重要,觀眾要從邏輯裡跳出來」,就閉目沈思。魏姐等了好幾分鐘,無奈卻精神的說:「好吧!既然要演,我就面對,我們慢慢體會。」第二天、第三天,她的精神越來越振作,排練過程裡越來越投入,最後的呈現已經和京劇沒什麼關係,魏海敏成功跨入現代戲劇甚至前衛劇場,而京劇的養分使她在現代劇場裡光彩奪目。

 或許是魏姐精神的感召,我也逐漸克服不安,定下心來編劇。感謝這次經驗,否則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讀吳爾芙的小說,更不可能用古典文字去編出歐蘭朵劇本。這番經驗,讓我這本來只對京崑有興趣的人,看到外面的世界。

 可是我想「全球化」相對而言,也會反過來對自己的民族、自己的文化更有清楚的認識。經過這番歐蘭朵的編劇經驗,我對京崑的認識更深,我們通常都說京崑是寫意、象徵的。其實相對而言,京崑整個的思維是非常寫實的。它選擇的題材是真實人生故事,表演的方式是模擬真實的,只是用虛擬、舞蹈的方式模擬真實。它沒有什麼象徵,即使像牡丹亭這樣的浪漫想像,也都架構在夢境還魂的基礎上,其他的奇異想像也都依託於動物世界或陌生異域(如西遊記、鏡花緣),不會像歐蘭朵這樣活了四百年由男變成女。我們編京崑劇本的人首重唱詞,中國文字詩韻的美感,是評斷劇本好壞的主要依據。然後劇本的文字由演員唱念出來,演員的感動是由內而及於外的。可是這和Robert Wilson的去情節、去文字、去寫實全然相反。Robert Wilson用燈光和聲音表達心靈對世界的投射,而他所謂的聲音並不同於京崑的唱,我甚至覺得他把演員的聲音當「音效」。京崑演員講究「詞情 聲情」結合,聲音高低強弱的曲線取決於台詞的情意,舞台是通過歌舞呈現的情意線。但羅伯導演把一切唱或念當音效,整個舞台有兩條敘事線(其實不該叫敘事線,他是反情節敘事的),一條是視覺意象和聲音意象配合形成的,一條是劇本台詞的敘事線,這兩條線索非但不相容,前者甚至還像是來干擾打亂後者的。演員的做表不是燈光的焦點,身體的某一部份(例如手指的一節)或許才和背景幕上的一個方塊共同形成一個光影意象。嘴裡的抑揚頓挫和台詞情感無關,這對魏海敏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口手不合一!對我來說也很不安,我對詩韻文字的講究和羅伯對燈光的要求一樣精準,但我的文字要交到他手中,會不會四散奔流?更擔心的是我精心寫的情感被導演做成音效!詩文和玻璃碎片相同!詩文和燈光機器平等!我很不安也很興奮,這是一場刺激的遊戲,我盡一切可能掌握住我文字的詩韻美感,並想在其中放進我讀吳爾芙小說的體會,這是一場刺激的拉鋸,我用這種方式東西方相會。

 〉〉〉非歷史的東方時尚

 張小虹:我的第一個觀察是,昨天我看到戲沒有時代感只有時尚感。第二個觀察是我覺得西方的前衛在東方,東方的前衛不在東方,這是我的兩個主要的觀察。我覺得他整個舞台的感覺非常的光滑,那個光滑的本身看不到光的物質性和光的時代性,如果我們回到吳爾芙的小說,如果我們說吳爾芙的文字有光的話,她的文字的光的物質性是不一樣的。你是在燭光之下沉思,你在煤氣燈下沉思,你在日光燈下沉思,我覺得吳爾芙在小說裡面連這個光的物質性,及光的文明史都有處理到。我們看到的是非常乾淨、非常景觀化,非常的極限的光的構圖、線條,空間的切割,我會覺得說,這裡頭為什麼他的光後來會變的比較時尚感而沒有時代感。其實這個部分在德文版本,比較沒有那個問題,我想那裡頭,除了牽扯到空間性,空間的大小,其中有個很大的關鍵是,在德文版本裡頭,其實他那個的光可以那麼的乾淨,那麼的現代,可是他的衣服本身是有時代性的,那我覺得在中文版本裡頭,衣服的時代性出不來,以至於這整個舞台……這樣說好了,我們這舞台是一個ahistorical。像在德文版本裡頭,他是透過衣服的本身,那個時代感很清楚的表現出來,雖然他有做些些的轉換,可是實際上那視覺符號,清楚到主角一出場,我們就知道他是一個doublet,他就是那15- 17世紀所有西方的男人穿著的上衣款式,上面是緊身上衣以及小小的腰線裙擺,他的那種服裝到後來整個轉變成女人的以及他變性的過程中間,因為那時候那個場景是設定在土耳其,所以他穿著是土耳其服,對西方人來說,是分不出性別裝扮的一種服裝,所以我覺得在德文版本的服裝,那個歷史感,那個時間性,其實非常的明確,所以他可以有個很乾淨,光的舞台。所以我覺得很多的時代性的東西因為他轉換了文化的一個場域,突然之間他就,那個時代性不見了,以致於我們只看得到ahistorical,是個沒有歷史感,沒有時間性的一個東西,這是我第一個觀察,也是第一個反應。那第二個就是說,為什麼西方的前衛在東方,而東方得前衛沒有在東方,我覺得這裡頭會牽扯到我覺得是新東方主義劇場問題。傳統的東方主義,基本上是西方人根本不曉得東方是什麼,所以他就用他的想像,來想像出一個東方。可是我覺得現在的所謂新東方主義劇場,基本上他未必是說他自己去想像一個東方,而是說,我覺得Robert Wilson他的創作脈絡裡頭,那是一個奇妙的相遇,因為他當初是要破解整個西方寫實主義劇場一個傳統,他們找到一個他們要傳統裡頭解構的東西,剛好在東方劇場裡頭不一樣的傳統,看到非常類同的東西,那當然這各類同只是表面上的類同,以致於他們覺得上面是可以做呼應,去做轉換的。可是我覺得我比較好奇的事,那東方的前衛在哪裡?

 〉〉〉文化轉譯的異國料理

 楊澤:這次演出反而在王老師的劇本中有最大的實驗可能,這方面是相當值得肯定的。雖然這其間有翻譯與理解的問題,但如果我們相信「創造性誤讀」的說法,王老師說她只是戲曲版改編,可能是太謙虛了!從文學到戲劇,從文本到劇場,中文本身的特質,不管在語義、在聲情、在行當上,都有不少有意思的延伸可能。

 王安祈:戲曲唱念做打表演體系非常圓熟精鍊,我並沒有想要解構它或刪除它,我只覺得傳統京劇劇本的情感思想太陳舊,我對國光新戲的規劃,是以傳統戲曲表演體系來演能跟現代接軌的情節思想,這是我所謂的戲曲現代化。我們也做實驗京劇,但和Robert Wilson的「反戲劇」不一樣。這是一次很意外的合作經驗,刺激我們原有的想法,意外打開了視野,非常好。

 楊澤:你的意思是說,你並不想和國際接軌嗎?

 王安祈:不──不──不──,戲曲的表演形式我並沒有想要解構,Robert Wilson的劇場,不只是反情節,反文字,而且反程式化規範化表演,是這和國光劇團要走的方向是不太一樣的,這是一次很意外的合作經驗,當然也是很好的。

耿一偉:最早在德國演的時候是一個比較小的空,因為空間小,所以很多東西的版本是乾淨的,但當他放大了以後他的視覺腳本還是一樣的,舉例來說,比如我本來是要從這走到那就坐下來,在德國是那樣,但在劇院從這走到那坐下來,以致於他必須想辦法在這段過程中必須還是照著這個腳本來走,他還是要走這段,原本可能沒有要做什麼動作,但必須在這之間加了很多動作和東西讓這一段變得比較活潑,因為有時候他再解決這個問題,這是第一個我要講的。這是我覺得實際上空間的轉換有造成這樣的結果。所以原先他們在國家劇院第一次做視覺的時候就已經加框了,就是他們認為國家劇院的框太大,那然後呢,他們這次在排的時候發現還是框太大,因為視覺不能變了嗎?所以基本上他花了非常多的聲音在,我講的聲音例如魏姐有很多的聲音的使用就是要去製造那種拼貼,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空間的不一樣。我覺得Wilson他雖不懂中文卻還能導東方的演出是因為他把聲音當成景觀來處理,雖然他不重視文本,就如他導英文戲的時候也是一樣他不重視英文的意涵只重視字形與字音,所以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但對於我們就有接受的問題。因為有些符號對他來說,不是符號,所以一切對他而言是平等的,但對我們來說是不平等的,因為有些東西是屬個人創作,但有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是符號,可是他沒辦法感受到差異性在哪。
 王墨林:這是一場非常冷冽、纖細的戲,觀賞者審美的感情幾乎都被抽離掉,我們只能很客觀的而且很不投入的凝視著這個戲,凝視著Robert Wilson的舞台,他的燈光,或者是魏海敏的表演,你所感覺的纖細到後來慢慢就變成一種神經質的疲倦。我們都知道Robert的戲基本上是意象劇場,而意象劇場就如剛剛各位講的,他不重視劇本,不重視說故事……,靠舞台的燈光,裝置,身體的造型,還有動作的型態來呈現;可是這次台灣「歐蘭朵」又沒有那麼講究Robert Wilson式的意象營造,而且回到以表演文本為主。剛剛安祈老師講到文本的轉譯過程,從德國本到英文本,又從英文本翻譯成安祈老師的中文本,我比較好奇的是,到了這裡「歐蘭朵」的本文是什麼?難怪會讓人覺得台灣的魏海敏這個演員比「歐蘭朵」這個文本還重要,也許Robert的想法也是一樣吧!但這個戲在劇本方面,我覺得安祈老師寫出了一個範本,我從來沒看到一個劇本模式能夠用具有詩感的現代語言,去操作京劇的押韻或是那種京劇詞句的韻味,姑且不論是不是成功,可是我覺得這個範本是值得我們更深入去討論的。我們說這個戲是中西合璧,但我們要不是先不要談醬油太少,或是香料太重,就是說先不要去談中是什麼,西是什麼,是不是可以覺得就是一道不中不西的概念料理嘛!從這觀點來看歐蘭朵,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焦慮了。剛剛各位談的很多,其實在這樣一個中西文化合成之下產生的文化現象,本來就很容易我們從不同的角度產生一些不同的焦慮。我個人有興趣的是意象劇場大師Robert Wilson和京劇名旦的魏海敏合作,將會產生怎樣的劇場美學?我要講的是這種中西合璧的美學實驗,西方「歐蘭朵」的文本會不會是因為東方身體的介入,攪動起東方身體對當代文化的不適應症?Robert Wilson似乎沒有逃避這個問題,我覺得他沒有想到要把中西文化的合成做到多麼巧妙,也許有可能會出現一種尷尬性,或是一種不適應性,會不會也是Robert Wilson想要呈現東方是東方、西方是西方的一個文化現象呢?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用幾何造型的燈光,及工業都市的噪音來配上東方身體,也許都有他的隱喻話語在裡面。
 〉〉〉全球化時代的華人戲劇

 王嘉明:我第一次看他戲印象很深的其實是他的聽覺。對我而言,我一直認為Robert Wilson聽覺很強,其實他的聽覺是主導了視覺重要的因素,聽覺這個東西是很有趣的,因為在劇場的空間裡它不是代表一種符號,它反而是個空間,就是個空間。它的節奏、它的空間感與非常線性的視覺感,就像蒙太奇一樣,他的聽覺是可以立體的,劇場會變成很有趣的。因為我自己在做劇場就會發現,聽覺往往會被忽略,因為大家會很習慣的去連結那個意義、那個符號,而不是把聽覺當作一個聽覺,這個東西像作音樂好了,剛剛有提到寫實與非寫實,那音樂是代表著寫實或是非寫實呢?當這抽象形式喚起大家寫實情感時,他是不是又同時代表著抽象與非寫實呢?他把聽覺放在大家不習慣的一個聽覺焦點的位置,就像看電影坐太前面會看不到電影一樣,所以,我會覺得他的劇場其實呈現了很奇特的小宇宙,一個世界,一個他的小世界,那因為本來我就覺得劇場是可以有很多可能性的東西,所以我看到Robert Wilson的戲的時候,還蠻開心的,因為我覺得有些可能性。

 張小虹:我完全相信安祈老師說的,那個形式已經發展到,無法在該形式上再去改變再回到Wilson,我想到的一個說法就是,Wilson要的「歐蘭朵」是不合邏輯的,他要的就是張力,可是不合邏輯可能有三百六十五種不合邏輯的方式,他到底要的是哪一種?比較令人好奇的是,每當京劇很強悍的部分回來之後,對Wilson來說只是一個音質的變化,但是我們聽到的小生轉旦角,符號性十分強烈。其中有個片段「姑娘你可受傷了?先生我已經經死了」基本上是小說中原本的段落,被拿來當作嘲弄、十分疏離、十分反諷。當他提到戒指壞了,就出現了一段唱腔,就有種遊園驚夢的感覺,接著就是婚後,我們在樹下讀詩、起風了……有趣的是,整劇當中最動人、或者說是最強悍的就是京劇,你可以說根本無法被解構。魏海敏的身體是不可能被解構的,所以是無法被輕易化解的。

 楊澤:Wilson似乎太在意解構,在意反寫實,反而無法與非寫實,而不是反寫實的中國戲場對上。

 王嘉明:Wilson可能是用全世界的觀眾的視角在做這齣戲。

 張小虹:的確,這就像我們眼中的臥虎藏龍跟西方社會的臥虎藏龍不同。以開場的十六歲少年,在京劇當中沒有這種青少年程式,所以只能想像成小孩,包括鬥劍,這些表演是很尷尬的。

 (下。本文與PAR表演藝術雜誌3月號同步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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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225)

 這個星期,英國出現了兩個性格背景極端不同,但同時廣受全國矚目的年輕女性。

 繼以電視真人實境秀無知愚蠢聞名的潔.古蒂(Jade Goody),在癌症末期,演出生命最後一場實境大秀後,牛津大學生吉兒.川波(Gail Trimble)因為在電視益智節目中表現超優,被喻為英國最聰明的女孩,並成為男性們新偶像。
 現年廿六歲,牛津大學(Corpus Christi學院」博士班學生吉兒.川波,與其他三位同學代表學校參加英國益智性節目《大學挑戰》時,在總計一千二百卅五分中,個人獨得八百廿五分,創下該節目開播近半世紀來的紀錄。
 吉兒的表現,不僅令觀眾看的目瞪口呆。就連平時以伶牙俐齒見長的節目主持人、「英國廣播公司」夜間新聞主播帕克斯曼(Jeremy Paxman)也為之語結。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她已經知道問題是什麼了?」帕克斯曼說,他主持該節目以來,見過太多聰明優秀的學生,但吉兒反應之快,在於不但知道答案,且能在他唸完問題前,就已捉住問題。

 吉兒的表現,令她一夕爆紅。媒體封她為「英國最聰明的女孩」。以男性讀者為主的流行雜誌《Nuts》,則相中長髮披肩,相貌清秀的吉兒,邀請她拍攝「有品味的性感照片」。

 「我很高興知道有人認為我長的並不難看。」吉兒大笑,但毫不考慮地拒絕了成為性感偶像的邀請。許多人好奇,吉兒的智商有多高?她怎麼可以那麼厲害,從古典到現代、天文到地理,似乎什麼都知道。

 「我只是從小就很喜歡閱讀而已」。吉兒說她和弟弟兩人從小就在家裡建立了一個小圖書館,從事科學工作的父母總是鼓勵他們讀書觀賞不同的節目,參與各類活動。

 吉兒說,她九歲的時候做過一次智商測驗,但她不記得分數是多少了。「我知道自己頂聰明,但正因為如此,我反而很小心不讓自己聰明外露」,吉兒坦承,她怕比別人聰明,會交不到朋友,所以花費更多氣力,學習與人相處。

 吉兒講話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但總是笑容可掬。她說,因為一個電視節目把她封為「英國最聰明的女孩」,實在是件「荒謬」的事。

 「在節目裡,我只是快速的反應事實而已,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學問」,她說,大眾應該注意到的是整個團隊的勝利,「別忘了,在節目的前十分鐘,我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吉兒在節目中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表現,也讓她受到妒嫉。網友們攻詰她的腦袋「令人厭惡」,有人則說她是「厲害的臭婆娘」。而攻擊者幾乎全是女性。「我對女性無法接受我,感到十分驚訝!」一如拒拍性感照片,吉兒帶著笑容不卑不亢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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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歐美國家思辯傳統根基深厚,談話節目言之有物,即便是硬梆梆的讀書節目,也容易有一定的收視群。像法國的王牌文化節目主持人畢佛(Bernard Pivot),幾檔讀書節目不但叫好又叫座,甚至能左右議題,2004年更獲選進入龔固爾學院,成為該學院第一位非作家成員。90年代的德國則有「文學四重奏」節目,捧紅了讀書達人拉尼茨基(Marcel Reich-Ranicki),儘管去年ZDF德國電視獎頒給他一座終身成就獎,老先生到了台上卻嚴詞婉拒,被作家鈞特.葛拉斯批為矯情。

 但在電視上推銷書最成功的案例,莫過於美國脫口秀天后歐普拉。80年代中期,多才多藝的歐普拉憑著直言不諱又充滿同情的台風異軍突起,成為脫口秀的大姐大。她的節目幾乎有種集體治療的功能,對龐大而弱勢的非洲族裔尤其如此。1996年,她在節目中增闢「歐普拉圖書俱樂部」,經她薦舉的書有如躍過龍門,一夕間便長驅暢銷書榜,只要一經她評點推薦,便意味著至少百萬冊以上的額外銷售量,因此而有「歐普拉效應」之說。不過,歐普拉的推薦絕非隨波逐流,像她推薦美國作家史坦貝克的經典名著《伊甸園東》,讓該書再次躍登暢銷排行榜,便傳為美談。當然,樹大招風,反應兩極,褒者肯定她是一位善用傳媒的知識分子,但知名作家弗蘭岑(Jonathan Franzen)也曾質疑她的公信力。
 反觀華語電視的讀書節目,最具推銷效益的莫過於對岸的《百家講壇》,捧紅易中天、于丹等人。但其暢銷的背後,多少是因為大陸經濟發展到一個階段後的文化自覺需要,未必是常態,講壇聲勢每況愈下便是明證。對台灣觀眾而言,「百家」說書的獨角戲,說教意味過於濃厚,也難以移植複製。值得借鏡的倒是香港文人梁文道在鳳凰衛視的帶狀節目《開卷八分鐘》。梁文道在香港夙有「文化教父」之稱,他的節目一向令大陸知青趨之若鶩,《開卷八分鐘》每次以8分鐘簡介一本書,掌控精準,說完走人,絕不脫泥帶水,台灣電視似乎還不見有類似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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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罷工的巴黎
通勤族 有人每天來回走四小時
罷工者 得告訴家人耶誕節沒有禮物
周老闆 當司機沿線載員工上下班
開車族 標示去向 方便路人搭便車
保育人士 為靠地鐵熱氣過冬的蟋蟀請命

台鐵工會秋節罷工,站在工運的角度,此舉已踏出了公共運輸系統「抗爭對話」具體的一步
。站在社會大眾的角度,現階段恐怕怨怒蓋過理解的同情,「集體休假」可預見將如孤舟頂
巨浪,風險難計。

台灣的公共運輸系統總是「以乘客為尊」,且台灣社會向來「以和為貴」,避免衝突對立;
又因經濟掛帥盛行已久,所有的得失衡量都以生產力為計算標準,因此「罷工」便成了可怕
的名詞,何況是影響日常生活甚鉅的公共運輸罷工。

可是火車不開真的有那麼恐怖嗎?在巴黎生活了十多年,我已較習慣與罷工一起過日子。台
鐵工會此舉讓我想起一九九五年十一月,長達近一個月的法國大罷工,以及當時「受害的社
會大眾」如何度過寒冷的冬天?

那年的大罷工幾乎含括所有公私營運輸系統。上班族每天走路上班,有人穿西裝打領帶,皮
鞋放背包內,腳踩直排輪,一路溜到幾公里遠的辦公室。那一個月腳踏車店生意強強滾,沒
腳踏車與直排輪的就走路上班。我的朋友從巴黎市偏東的二十區,每天來回走四個小時到南
邊的十三區上班。一開始還哇哇叫,罵工會、罵運將,還斥責我們參加抗爭遊行是幫兇。

罷工持續進行著,參與罷工的行業增加了,郵局、教師、學生都上街頭了,失業者也不會錯
過機會。各大工會代表日日與政府談判,大家每天盯著電視,期待有個「圓滿的結局」。可
是拍桌子甩門多於握手言和,工會間意見分歧,政府當然想個個擊破,民眾的心情跟著起起
伏伏,希望罷工趕快結束。

罷工不是休假,即使是公務員也無薪水可領。耶誕節快到了,如台灣過新年家裡是要用錢的
。參與罷工的多靠薪水過日子的工人,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面對家人,告知他們耶誕節恐
怕沒有烤火雞也沒有禮物了。罷工者也不是躺在家裡休息,他們要出席集會、參加遊行、分
發傳單。雪已經開始飄了,我在電視上最常看到的畫面是路工們聚集在車庫前軌道間,一張
張剛毅的臉,頭戴毛線帽、嘴角咬著菸頭,他們搓著手掌燒柴烤火取暖,面帶微笑但卻毫不
退卻。

大家都安靜、乖乖的「等待黎明」。最期待卡車司機趕緊上路,因為像巴黎這種大都市,蔬
菜生果與一般食品都自外地供應,如果運貨卡車不動了,傳統市場首先受影響,菜架魚攤空
空如也。有遠見的人就趕緊去大超市搬貨,囤積罐頭麵條與冷凍食品。想想巴黎人也真夠堅
強,每天長途健行走路上下班,還得搶購食品度過罷工期。這樣的日子跟戰爭期間又有什麼
兩樣呢?

罷工持續進行著,漸漸地大家也「適應」了,我那天天幹譙罵工運的朋友臉色溫和的說:「
走路也不錯,我瘦了四公斤,平常努力減肥要瘦一公斤都很不容易。而且我每天換不同的路
走欣賞風景,其實也沒那麼痛苦啦。」

作夢也想不到,印象中最自我最自私的法國人,在罷工季節都變得團結一致、休戚與共。還
是有人開車進巴黎上班,開車族在車上清楚標示他去的方向,以方便路人搭便車。所有的防
人之心都轉換成熱情主動助人為樂,平常連家人都懶得理會的,現在會和陌生人交換罷工發
展訊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講起來個個頭頭是道絕無冷場。這段期間,社會運動活絡
,卻不是「動盪不安,社會崩盤」,雖然生活不便,也未造成「百業蕭條,經濟倒退」,想
來這個社會的體質經得起考驗。

潮州華僑周老闆開食品工廠,專門供應中國餐廳超市。為避開塞車時段,他每天早上四點出
門,如交通車司機沿線載員工上班,下午二點早早下班又送員工回家。「生意要做,日子要
過,就得想變通之道啊!碰到這種情況,辛苦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人,誰叫你住在法國!」

民眾幹譙工會和罷工的運將,也幹譙政府。法國政府為息民怨並展現危機處理能力,派出軍
車為定點交通車,沿塞納河的市區與郊區就靠「公車船」接送。那年冬天又特別冷,在岸邊
等船搭船一點都不好玩,站在罷工這一邊的人雖也遊行,但並不希望日子真這麼過下去。

地鐵雖然停駛,可是地鐵站不能關門,因為許多流浪漢喜歡睡暖烘烘的地鐵站裡。後來有一
批動物保育協會的人說話了,他們在報上大登廣告,希望地鐵能趕緊恢復通車,其理由並非
反對罷工,也非為通車族請命,而是巴黎的地鐵車道裡有許多的蟋蟀,這些小動物靠地鐵列
車散出的熱氣過冬,地鐵停駛,地下車道凍成冰宮,可憐可憐小動物吧!

當罷工成為事實後,你就不得不想辦法生活在其中。國鐵不通,旅行就暫緩,要不就忍痛花
計程車費;機場罷工航班取消,遠行的人只好耐心等待;清潔工人罷工時,所有的人都要與
垃圾共舞;教師罷工時,你要想辦法替孩子找保母;擔心學校停課太久,最好請個家教補習
。如果你不懂電腦不會上網,就只能祈禱郵差先生女士們不要罷工。

【2003/09/10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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