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初遇查爾斯是在1971年

卡米拉也真是不容易。一波三折,總算選定了4月8日這個良辰吉日與王儲查爾斯成婚,不巧的是,教宗的葬禮也在同一天舉行,婚禮只好改期。

嫁給王儲,就得接受婚禮因為緊急公務而被迫改期之不便。但是,三十年都等了,推遲一天又能怎樣?

很多人會說,卡米拉、查爾斯結不結婚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但是,有一個特殊的群體,相信會對這樁婚事抱有特殊的興趣。這個特殊的群體,就是當今日益壯大的再婚隊伍。

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半路夫妻不到頭”,說的是傳統上,人們普遍對再婚的前景不甚看好。這種觀點,在離婚、再婚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的今天,聽來固然有陳舊過時之感,但事實上,再婚夫婦面臨的難題確實更多、難關更險。

未來的丈夫貴為一國王儲,再婚後的卡米拉唯一不缺的可能就是錢,但她仍然會面對普通的再婚女人都擺脫不開的“頭痛”和“心痛”。只不過她的頭痛程度可能會更重,而且,她還不能關起門來養病。

做英國王儲的第二任妻子,僅有愛情是不夠的。要有耐心、要有勇氣、還要能忍耐,能默默地忍耐。

進進出出的圍城

讓我們先來看一看,現在英國離婚、再婚到底有多普遍?

聖誕節前後,小姑蘇珊6歲的兒子問她,“你和爸爸什麼時候離婚呢?”追問一番,孩子回答說是因為“同學的爸爸媽媽都離婚又結婚了”,他們得吃兩頓聖誕大餐,還能收到兩份聖誕禮物呢!

根據英國統計署公布的數字,在2002年,英國共有255,596對新人成婚,這其中,57,768對新人中有一方曾經結婚,46,814對新人雙方都有婚史,與卡米拉和查爾斯的處境一樣。

曾幾何時,婚姻的最高境界曾經是白頭偕老。如果說婚姻是“圍城”,結婚是“進城”的話,過去,人們一進城就不再輕易出來,哪怕打架也只是關起城門來在裡面打。而現在,人們在城裡呆著不舒服、不合適時,就要棄城而逃。但逃出來之後,左沖右撞了一番,很多人又選擇再次進入一個新城。

重新組合的家庭現在是隨處可見。就以王室來說吧。女王本人雖然和夫婿慶祝了金婚,但他們的四個孩子,婚事紀錄卻不敢恭維:安妮公主離婚、再婚﹔查爾斯王子離婚、即將再婚﹔安德魯王子離婚、目前仍然孤身一人﹔只有小王子愛德華還有可能白頭偕老,但他結婚不過才有幾年,距離銀婚、金婚還早著呢。

僅有愛情不夠

再婚雖然比原來普遍多了,但再婚的家庭畢竟有它的特殊性。卡米拉或許不用擔心婚禮的當天花車和化妝師會不會準點抵達,但是她同樣需要面對前妻的陰影、同樣需要面對可能不大同意這樁婚事的婆婆、同樣需要面對自己的孩子、對方的孩子。

再次開始的婚姻故事,不再是在白紙上描畫的。而卡米拉未婚夫的前妻,是已故的威爾士王妃戴安娜!香消玉隕雖然已經有好幾年了,但戴安娜仍然能在成千上萬的英國人心中撥動起複雜的感情。沒有人會忘記1981年查爾斯和戴安娜童話般美麗的婚禮。再成熟老練、平常心態、有風度、知分寸,難道卡米拉能不擔心國人將她與查爾斯的“低調”婚禮和當年聖保羅的宏大場面相比較?難道她能不緊張媒體會翻出當年戴安娜的婚紗照來比較一番?

卡米拉需要面對的婆婆是當今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女王對這樁婚事的態度不好隨意猜測,但是她不參加自己兒子的結婚典禮,發言人解釋得再頭頭是道,也很難平息懷疑論者的噓聲。

繼母的角色,恐怕任何一種語言的傳統文學作品中都沒有浪費筆墨讚美。再婚後的卡米拉還將成為威廉王子和哈裡王子的繼母!

英國一位著名的心理治療醫師、曾經撰寫過《如何再婚》一書的柯蒂斯女士認為,不管第一次婚姻有多複雜,第二次婚姻的複雜程度都是第一次婚姻的50倍!

應對如此難關,僅有愛情怎麼夠呢?

不該承受的負擔

況且,卡米拉和查爾斯的再婚,還擔負著其他“半路夫妻”的婚姻不需承受之重擔:即公眾的接受。因為,卡米拉的再婚,不僅僅是她與查爾斯、以及雙方家庭的私生活、個人選擇,還是宗教、是政治、是歷史,查爾斯的個人生活,與王室的前途息息相關。

在卡米拉與查爾斯漫長的戀愛史中,卡米拉一直保持緘默。即使是在因為成了查爾斯和戴安娜婚姻生活中的第三者,長期受到公眾譴責的情況下,她仍然保持沉默,從不談論自己與王子間的關係,更從來不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保持沉默確實很有尊嚴,遭受婦女投擲麵包襲擊也只是暫時的,還可以忍受,但長年累月地生活在暗處、長年累月地遭受媒體的嘲笑、自己卻又不能辯護、反擊,實在不知道她的忍耐力來自何方。

時過境遷,現在,雖然多數民意測驗中的多數英國人都對她和查爾斯終於結婚持贊成或是無所謂的態度,但每每提到“卡米拉是否會成為Queen”時,搖頭擺手持否定態度的仍然佔據多數。

查爾斯和卡米拉都堅持說,她自己不希望成為王后。但是,嫁給了王儲,卻又不能當王后,就好比說,你可以嫁給我們家兒子、但卻永遠都不能坐在我們家客廳裡的沙發上,只能在旁邊給你擺張硬板凳!

愛情的力量

但願,真正的愛情就能帶給人忍受一切的力量,戰勝一切難關的勇氣。

一位網友在BBC中文網留言寫道,有人結婚,旁人能做的就只有祝福。

過去所有的對錯、心痛、忍耐,都是過去。我願意相信,既然這個時代給了人們多次推開婚姻這個圍城城門的機會,也就能給人們帶來超越重重困難、尋找幸福的金鑰匙!

卡米拉,祝你好運!

(2005年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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