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歲的俄羅斯男子希鐸金(Artyom Sidorkin)日前胸部劇痛,出現咳血症狀。醫師診斷認為罹患肺癌,必須進行腫瘤切除手術。想不到,從希鐸金肺中取出的竟是一棵發育良好的5公分樅樹。

樅樹是可用來當作耶誕樹的樹種,其針狀葉子方便用來吊掛飾物。不過醫療人員相信,就是因為樅樹的針狀樹葉在希鐸金體內生長,才刺傷了他的血管,導致他胸部劇痛咳血。

肺部長出小樹聽來不可思議,希鐸金的醫生卡瑪雪夫認為,應該是希鐸金不知何故吸入了樅樹種子,導致種子在他肺部發芽生長。

回憶起希鐸金就診之初,烏拉爾區首府伊熱夫斯克的卡瑪雪夫表示,「我們做了X光檢查,發現看來和腫瘤完全相同的東西。我們百分之百確定。這種案例我之前見過數百遍了,所以我們決定動手術。」

而就在卡瑪雪夫進行術前切片檢查時,5公分的小樹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卡瑪雪夫說,「我想我眼花了,我瞇著眼睛看了三遍。我實在不敢相信,叫一旁的助理也來看看這是不是一棵樹,他驚訝的點頭。」

俄羅斯國營新聞社引述共青團日報的報導說,肺裡長樹連希鐸金本人也嚇了一跳,他表示,「那很痛,但坦白說,我不覺得有任何異物在我的體內」,不過「知道那不是癌細胞真讓我鬆了一口氣」。目前,被針葉嵌入的部分肺部已動手術成功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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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麼連你也不敢講的笑話嗎?

  我還沒有遇到過任何這種笑話。如果你能找到一個,把它寄給我!對我來說,所有的笑話都是美麗的--它們越是難以容忍就越美麗--因為我在這裏的工作包括了脫去你們所有的觀念、成見。所以沒有一個我遇到過的笑話是我不敢講的。沒有害怕的問題--我只是享受!

  你說:在過去的幾天裏你講了一些震驚我的笑話。

  但是很好--這裏至少還有一個人沒有睡著。但是你曲解了。這是自然的,因為曲解來自你的頭腦。他曲解了是因為它們是未經加工的、種族性的,因為我對猶太人開了那麼多玩笑。

  我愛猶太人!我自己是一個猶太人,所以我很難忘記他們。他們是地球上最美麗的人,所以有那麼多笑話是關於他們的。有這些笑話是因為猶太人是如此的聰明。你單單笑話一個特定的群體是因為你無法和它競爭。笑話是一個補償。

  猶太人真是聰明,世界上最聰明的種族之一,每個人都感到無法與他們抗衡--於是你在你的笑話中報復。笑話是非常有啟示性的。它們並不顯示關於笑話物件的什麼,它們只是顯示了創造笑話的人;它們顯示了創造笑話的人的一些什麼。猶太人無論在哪裡都被人們嘲笑--因為沒有別的方法報復他們;在真實的生活中,他們是很高級的。事情總是這樣。

  所以,你的解釋只是你的解釋。你認為我在反對猶太人或是什麼?我是一個愛人。不過,我能理解。

  你說:「有一些我小時候講過的故事。當我講它們的時候是帶有殘酷的目的的。」所以你當然會以為我也有這種殘酷的目的。故事也許是相同的,但是講故事的人不同了。記住那個,不要忘記它。

  佛們通常不講故事。這是頭一回有個佛在講笑話。這是非常新的東西,所以你有一點迷惑。但是對我來說一切都是神聖的。沒有什麼是褻瀆的。從性到撒哈拉,我接受一切。我的接受是全然的。我的接受是絕對的。

  所以有時候笑話看來粗魯,它可能看起來是淫穢的,但是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是淫穢的。一切事物就它的樣子來說都是美麗的。淫穢是頭腦的解釋而已。

  扔掉你的解釋。那個震驚很好,但是必須扔掉解釋,否則你會誤會我,你會錯過一個機會。

  我那裏所有的笑話都是有目的地要震驚你。那些非常虛弱、怯懦的人,他們消失了。他們不來聽我,他們不能來了。現在只有那些有勇氣的人,準備好去吸收這些震驚的人能來到我身邊。但那是有意去做的。

  你是反猶太者嗎?

  萊文(Levin),我?一個反猶太者?你大概是發瘋了!

 

  我感到震驚,當你用「fuck(幹)」這個詞。有什麼意圖?

  這是最美麗的詞之一。英語應該為它而驕傲。我不認為別的語言有如此美麗的一個詞。

  加利福尼亞來的一個湯姆對它做了一些偉大的研究。我認為他應該是湯姆、迪克和哈里中最有名的一個湯姆........。

  他說:

  今天英語中最有意思的一個詞是「fuck」。它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詞:只是通過它的發音,它就能描述痛苦、快樂、憎恨、喜愛。在語言中,它屬於很多語法類別。它可以用作動詞,包括及物(約翰幹了瑪麗)和不及物(瑪麗被約翰幹了)兩種,還能用作名詞(瑪麗是個不錯的性交對象)。它能當形容詞(瑪麗真是美麗)用。你看到了,像「fuck」這樣多功能的詞並不多。

  除了含有性的意思之外,還有如下的用法:

  欺騙:我在舊車市場被騙了。(I got fucked at the used car lot.)

  無知:我一點都不知道。(Fucked if I know.)

  麻煩:我猜我現在有麻煩了。(I guess I am fucked now!)

  侵略:幹你!(Fuck you!)

  不愉快:這是怎麼了?(What the fuck is going on here?)

  困難:我不能理解這倒楣的工作。(I can't understand this fucking job.)

  無能力:他是無能的。(He is a fuck-off.)

  猜疑:你到底在幹什麼?(What the fuck are you doing?)

  愉快:我玩的真開心。(I had a fucking good time.)

  要求:從這裏滾出去!(Get the fuck out of here!)

  敵意:我要打碎你的腦袋。(I am going to knock your fucking head off!)

  問候:你好嗎?(How the fuck are you?)

  冷漠:誰管它?(Who gives a fuck?)

  改革:拿個大一點的錘子過來。(Get a bigger fucking hammer.)

  驚異:靠!你把我的屎都嚇出來了!(Fuck! You scared the shit out of me!)

  焦慮:今天真是的。(Today is really fucked.)

  它也是非常健康的。如果你每天早晨把它當作超在禪定來做--當你剛剛起來,第一件事,重複這個咒語「Fuck you!」五遍--它清理喉嚨。那就是我清理喉嚨的方法。

 

  一個印度的朋友寫道--他的名字是伊庫巴爾.庫雷西(Iqbal Kureshi)--他說:奧修,你在笑話中所說的是美麗的、宗教的、靈性的,但是這些笑話破壞了你在公眾眼裏的形象。所有這些笑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伊庫巴爾.庫雷西,確切的目的就是這個:破壞形象!我不想被當作聖人而聞名--這就是確切的目的。我不擔心別人如何想我--我不是政治家。只有政治家擔心,不斷地擔心別人在怎麼想他們,因為他們不得不依賴別人--別人有選票。我不依賴任何人的投票,任何人的評價。我只是我而已。我為什麼要為我的形象擔心呢?

  那個對形象的擔心是自我主義的,但是你的聖人們卻擔心,我知道那個。我知道各種各樣你們的聖人--印度教的,回教的,基督教的,錫克耆那教的,佛教的--我遇到過各種各樣你們的聖人。他們比你們的政治家們還要政治得多,因為這個想法是政治的:人們在想什麼,保持受尊重。受尊重正是自我的營養品,不是別的。

  我不想被尊敬。你或者愛我,或者不愛我;尊敬是沒有意義的。尊敬,以及對尊敬的期待是自我主義的。所以那些愛我的人們,他們會愛我原本的樣子。我不會去妥協,也不會去和解。我能很輕易地製造出和解:我可以不用一些辭彙--「操」和「屎」--我能成為聖人。你看到它是多麼便宜。但是我對這麼便宜的聖人不感興趣。如果我是聖人,那麼我無論說什麼都是聖潔的;如果我不是聖人,那麼我可以不斷背誦吉他經和可蘭經而仍然不是聖人,我只是一隻鸚鵡。

  我對所有鏡子都不感興趣。我知道我的本來面目--本來面目不是通過鏡子瞭解的。公眾的評價只是一面鏡子。

  伊庫巴爾.庫雷西應該是在擔心我的形象。他說:「這使你的形象顛倒了。」顛倒有什麼不對嗎?那就是他們在瑜伽中所說的Sirshasan--頭腳倒立。就我來說,我知道你顛倒了,所以當你看到我是顛倒的那只是意味著我在用腿站立而你在用頭倒立!

  整個人類都是顛倒的,但是因為所有人都是顛倒的,無論有誰試圖用腳站立都會看起來像倒立--他將成為少數派。佛陀總是少數派。

  伊庫巴爾.庫雷西問得很友好........他應該是愛我的,所以為我擔心。他說:你在笑話中所說的是美麗的、宗教的、靈性的。

  我不這樣認為--那真是牛糞!只有笑話是美麗的、宗教的、靈性的。但是我們不可能一致。我不可能和你一致,因為你是無意識的。因不可能和我一致,因為我是絕對有意識的。我們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維度........。

  他問:所有這些笑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也問:「所有這些我不斷在說的宗教和靈性的東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老習慣,我想。否則沒有別的原因。遲早你會看到--我只是在講笑話........。

  但是庫雷西很擔心,因為他認為這些笑話有的時候是下流的。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下流的笑話。這個下流的觀點來自你的解釋,否則什麼是下流?如果你認為性是下流的,那麼任何有一些性的暗示的笑話都是下流的。是你的觀念把它變成了下流的。對我來說,性和任何別的東西一樣神聖--對我來說,生命整個都是神性的。這些所謂的聖人們總是在告訴你們整個生命都是神性的,但是看起來他們並不認為這樣。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翻譯者若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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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維梅爾的帽子:從一幅畫看十七世紀全球貿易

作者:卜正民

譯者:黃中憲

出版社:遠流

出版日期:2009/03/27

內容介紹

在某幅畫中,一名荷蘭軍官彎身靠向一名大笑的女孩。另一幅畫中,有個女人在窗邊秤銀子的重量。又一幅畫中,水果從瓷碗中滿出,掉在土耳其地毯上。維梅爾的畫作,以其美麗和神秘叫人看後久久難忘,但那些以高明手法呈現的場景,其背後有著什麼故事?一如卜正民教授在《維梅爾的帽子》中所闡明的,這些看似溫馨小品的畫作,其實開啟了歷史之門,通過那些門,可一探過去一個快速擴張的世界。

那軍官頭上的時髦帽子,以海狸毛皮製成,海狸毛皮則是歐洲探險家在美洲以武器從原住民那裡所換來。海狸毛皮反過來又為那些想找出通往中國之新路線的水手,提供了航行探險經費。而在中國,歐洲人將以採自秘魯的白銀,購買數以千計在當時荷蘭繪畫裡頻頻出現的瓷器。

卜正民探明那個成長快速的貿易網,將海狸毛皮、土耳其地毯、或中國瓷碗帶進台夫特某個客廳的貿易網。走訪荷蘭的法國人笛卡兒,稱荷蘭的碼頭,「貨物無奇不有」。《維梅爾的帽子》正告訴我們那些貨物多麼無奇不有,以及欲取得那些貨物的強烈欲望,如何以任何人所無法想像的程度,徹底改造世界。此書讓我們對維梅爾的畫和那些畫所描繪的時代,都有了嶄新而深廣的理解。

新書內容搶先看:

維梅爾想必有幾頂帽子。雖然沒有文獻提及,但是維梅爾那一代有他那種身分地位的荷蘭人出現在公開場合,絕不會光著一顆頭的。看看〈台夫特一景〉前景處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人人都戴著帽子或包著頭巾。窮漢湊和著戴的寬邊帽名叫klapmuts,較有錢的男子為了向人炫耀,戴上〈軍官與面帶笑容的女子〉(Officer and Laughing Girl,圖二)中的那種帽子。看到那位軍官在屋裡還戴著他那頂時髦的大帽子,根本不必大驚小怪。維梅爾筆下只有正在工作的男子沒戴帽子:音樂老師或科學家。追求女性的男人,絕對戴著帽子上場。男人進屋或向女人致意時要脫帽的習俗(今日已少有人記得的習俗),在當時還沒有。只有在君王面前,溫文有禮的歐洲男子才會脫下帽子,然而荷蘭人自豪毋須向任何君王鞠躬致意,鄙視那些奉行這規矩的人,因此荷蘭人時時戴著帽子。維梅爾在兩幅畫中將自己畫進畫裡,而那兩幅畫裡,他都戴著帽子。在〈老鴇〉(The Procuress)中,他屈居樂師這個小角色,戴著幾乎垂到一邊肩膀的華麗貝雷帽(譯按:扁圓的無簷帽)。十年後,在〈畫藝〉(The Art of Painting)中,他戴了更小得多的黑色貝雷帽,而即使在那時候,那都是這位藝術家有別於他人的獨特標記。

維梅爾還有其他社會角色要扮演,因此需要符合那些角色身分的服裝。他在台夫特民兵組織裡當「射手」,享受這職務帶來紳士般的身分地位,但沒有證據顯示他懂得如何使用火槍。維梅爾死後,妻子卡塔莉娜.博爾涅斯擬出他身後財產清單,以作為她申請破產的依據,清單中有一柄長矛,胸鎧、頭盔各一具,但沒有槍和軍服。從當時描繪著軍服荷蘭紳士的許多肖像畫來看,他需要一頂和〈軍官與面帶笑容的女子〉中那位軍官所戴一模一樣的氣派毛氈帽。若戴貝雷帽,會被人視為輕慢,而鐵頭盔戴起來不舒服,只有作戰時穿。身為民兵,代表擁有特定的社會地位,且必須穿著得體,以免有失身分,因此,維梅爾想必擁有一頂像〈軍官與面帶笑容的女子〉中所見的那種帽子。

那頂帽子將會是我們在這幅畫中所要開啟的門,但我們在此先花點時間想一想這幅畫作本身。我們看到什麼?一身鮮紅外衣、打扮炫麗、身形超乎正常比例(維梅爾所愛用的視覺變形手法效果)的軍官,在向美麗的年輕女子(我猜是以卡塔莉娜為模特兒畫成)示愛。畫中場景或許看似在表現非常個別的行為,但其實不折不扣展現了他作此畫那個時代的社會風氣,因為它以當時近乎稀鬆平常的場景,呈現了一六五○年代末講究儀禮的荷蘭社會裡,年輕男女追求異性時奉行的新規則。

在這幅畫中的那頂帽子,有著通往更廣闊天地的通道。走到通道盡頭,我們會來到一六○九年七月三十日早上尚普蘭湖(Lake Champlain)邊,今日叫克朗波因特(Crown Point)鎮的地方。

一六四九、一六五○年之交那個挨餓的冬天,驚嘆於歷史的大網將那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與十七世紀出現的全球貿易、征服網綁在一塊。

尚普蘭的火繩槍將是這場襲擊勝敗的關鍵,也將是打破許多原住民部族之間原就岌岌可危之均勢,讓法國得以一手重組該地區經濟的石頭。一六○九年,火繩槍還是相當新的發明。雖然歐洲人發明了火繩槍,但火器並非源自歐洲;最早製造火藥並利用火藥發射火焰、發射投擲物的乃是中國人。但歐洲的鐵匠展現高明本事,將中國人的火炮按比例縮小,造出便於攜帶而又可靠的火器。arquebus(火繩槍)一詞,意為「鉤子槍」,因槍口處鑄上一個鉤子而得名。火繩槍笨重,不容易拿穩、也射不太準。鉤子讓槍手得以將火繩槍掛在攜帶式三角架下,穩定槍身以便射擊。另一個穩住火繩槍身的辦法,乃是將槍管擱在叉架上,立起的叉架和槍手水平視線一般高。十七世紀之初,槍炮匠已開始製造更輕而可省去這些配件的火繩槍。荷蘭槍炮匠把槍減輕到四點五公斤,相當不可思議。尚普蘭所帶去的那把槍就是這種較輕型的槍,不是荷蘭所製,而是法國製,不需鉤子或支架這些累贅就能瞄準。

歐洲諸國之間的競爭,推動了火繩槍的發展,而火繩槍則使所有的歐洲人在面對世界上其他地區的民族時占了優勢。沒有這項武器,西班牙人不可能征服墨西哥和秘魯,至少在傳染病開始肆虐,大肆摧殘當地居民之前是如此。這項科技優勢使西班牙人得以奴役被征服者,逼迫他們在南美大陸安地斯山脈的銀礦場工作,進而從那些礦場採得大量的貴金屬,支付在印度、中國的批發市場大量進貨的開銷。南美的白銀重組了世界經濟,使歐洲、中國以前此未有的方式串連在一塊,而如此的神奇效應乃是在槍口威脅下所促成的。

北美原住民文化那時還不知道如何加工金屬,但很快就懂得如何使用火器,且透過貿易取得火器。尚普蘭曾試圖阻止槍枝流入原住民手中,心知那將削弱他的軍事優勢。他之所以能打贏一六○九年尚普蘭湖邊的那場仗,乃是因為還沒有槍枝落入莫霍克人手中。其他歐洲商人則沒這麼提防。英格蘭人拿槍換毛皮,但只跟與他們友好的原住民部族交換。以新阿姆斯特丹(今天的紐約市)為據點做買賣的荷蘭人,則沒那麼注重是敵是友,賣火繩槍不拘對象。原住民商人很快就知道槍的價值,於是要求歐洲人以槍交換他們的貨物。大量的槍因此流入內陸,很快就輾轉流到歐洲人所掌控不到的地方。荷蘭人最後才理解到,他們賣給盟友的火繩槍,最終落入敵人的手裡,於是宣布凡是將槍賣給原住民的歐洲人,一律處死。不幸的是,這道命令下得至少遲了十年。

在那場戰役中,尚普蘭的火繩槍還發揮了另一個作用。事情發生在戰事結束後的隔一天。話說戰敗的代價,就是得接受活祭。活祭不能在作戰地點舉行。阿爾貢昆人和休倫人這時深入莫霍克人地盤,深怕敵人以更大的兵力迅速反撲。第一場勝利的奇襲效果,不可能再得;他們必須離開。但他們不想放掉抓到的莫霍克戰士。年輕男子是寶貴資產,不該浪費掉。有些男俘虜會被帶回部落,如果可能的話,還會融入俘虜他們的部族之中。但至少要有一個得用來獻祭。他們割斷俘虜的腿筋,使他們行動不便,然後綁住手臂,把他們押上獨木舟,以最快速度往北划。到了那天太陽下山時,他們已划了將近四十公里,已經到了可以舉行活祭的距離。那是重大的儀式,要通宵舉行。

十五世紀之前,歐洲製帽匠用的是歐洲的海狸毛皮,供應製造帽子所需的毛氈材料,但因為過度捕捉,使海狸數量減少了十之八九,而北歐開墾野地又拔除牠們的天然棲地。然後毛皮貿易轉移到北方的斯堪地納維亞,但過度捕捉又使斯堪地納維亞的海狸滅絕,海狸毛皮帽的生產隨之斷絕。

到了十六世紀,製帽匠不得不用綿羊毛製作毛氈。羊毛氈不是理想的製帽材料,因為毛質較粗,且沒有海狸毛那種可如茅草屋頂般覆蓋的天然特性。毛氈製造者可加進兔毛,以協助促成這種覆頂效果,但成品仍不如海狸帽結實。碰到下雨,羊毛氈往往吸水而不排水,一旦變濕,馬上就會變形。羊毛也因為顏色灰撲撲而不討喜。羊毛可予以染色,但毛氈匠所用的天然染料,固著不牢,特別是碰到下雨時。羊毛氈也沒有海狸毛皮那種強度和柔韌。荷蘭窮人的標準帽子klapmuts,就是用羊毛氈製成,因此會下垂。

十六世紀末,出現海狸毛皮的兩個新來源。第一個是西伯利亞。俄羅斯的設陷阱捕獸者進入西伯利亞,尋找更理想的獵捕地點,但陸路運送遙遠,而荷蘭人雖試圖掌控波羅的海貿易,以確保毛皮穩定輸入歐洲,但俄羅斯貨源不穩定。另一個新闢的來源是加拿大,開闢的時間約略相同。在聖羅倫斯河注入大西洋處的北美東海岸捕漁的歐洲人,發現東部林地裡海狸眾多,且原住民的設陷阱捕獸者樂於高價賣出海狸毛皮。

加拿大的海狸毛皮於一五八○年代開始小量出現在歐洲市場,隨後需求暴增。海狸帽重新大為流行。這個時尚首先在商人圈流行,但又過了幾十年,就擴延到宮廷、軍方的上層人士。不久,凡是講究派頭的人,都必然有頂海狸帽。一六一○年代,海狸帽的價格漲到羊毛氈帽的十倍之高,使帽子市場一分為二,一種是買得起海狸帽的人,另一種是買不起的人(價格分割的效應之一,乃是出現活絡的二手市場,供應那些買不起新海狸帽而又不想將就klapmuts帽的顧客需求。歐洲諸國政府擔心蝨子帶原的疾病散播,嚴密規範二手帽的市場)。

買得起海狸帽的人競相比派頭、比身分,製作海狸帽的商人競奪市場占有率,使製帽匠競相製作出更為稀奇古怪的帽子,以領先競爭對手。海狸帽開始講究顏色和表面絨毛的細微差異,這場時尚熱潮持久不墜。帽頂抬高、壓低,變窄、變寬,拱起、下陷。帽簷於一六一○年代時開始變寬,隨時尚而翻起或垂下,但整體趨勢是愈來愈大。帽子加上彩色帽帶,以標榜真正的時髦,帽帶上則嵌入酷炫的裝飾。〈軍官與面帶笑容的女子〉中那位軍官,在帽帶上嵌入什麼裝飾,我們看不出來,但他的帽子乃是當時最時髦的男用毛帽——這種時尚也正步入尾聲,約十年內就會消失。

加拿大供應的海狸毛皮刺激了帽子的需求,進而推高帽子價格和毛氈販子的利潤。對當時正欲在聖羅倫斯河谷建立第一批小殖民地的法國人而言,價格、利潤的飆升是一大利多,因為這給了他們意想不到的收入來源,可藉以支應勘察、殖民的開銷。在巴黎值一里弗赫(Livre,譯按:法國舊貨幣,相當於一磅白銀)的商品,運到北美洲換海狸毛皮,再運回巴黎,價值升為兩百里弗赫。這一買賣也使原住民和歐洲人的關係更為緊密。早年,原住民的設阱捕獸者認為,他們在占貿易夥伴的便宜。「拿海狸來做什麼都很好用,」某位蒙塔涅族設阱捕獸者暗笑著對一位法國傳教士說。「它可以用來製茶壺、輕便斧、劍、小刀、麵包;簡而言之,做什麼都可以。」他認為買他毛皮的歐洲人,特別是新英格蘭地區的英格蘭人很好騙。「英格蘭人沒腦筋,拿二十把像這樣的小刀跟我們換一張海狸毛皮。」法國人付的價碼稍低於英格蘭人。在原住民經濟裡,海狸皮的價值遠沒有歐洲人所付的那麼高。雙方都認為對方吃了虧,而在某個方面來看,雙方的看法也都沒錯,這樁買賣因此得以如此興旺。

對尚普蘭而言,一六○九年是毛皮貿易關鍵的一年。按照規定,他的商業集團所享有的十年壟斷期在前一年就要到期,而巴黎的製帽公司極力主張結束壟斷,好讓價格下降。尚普蘭極力反對,擔心沒有壟斷權之後,他的計畫將因資金短缺而無以為繼。壟斷期滿之前,他懇請國王亨利延長期限。請求獲准,但只延長一年。因此,一六○九年時,海狸毛皮市場全面開放。競爭對手立即搶進,使海狸毛皮價格下滑了六成。尚普蘭唯一的希望,就是利用個人與原住民的友好關係,在沒有競爭對手涉足的更上游處做買賣。為不讓休倫市場落入對手之手,尚普蘭拿義子(他晚婚,膝下無子)交換奧夏斯特甘,以示雙方友好,永無異心。因此,失去國王給的壟斷權,反倒促使尚普蘭更往北美大陸深處探索。

尚普蘭往西推進,除了尋找毛皮,還為了找別的東西:中國。他向亨利解釋為何需要繼續擁有壟斷權時指出,他不只想造福他的生意夥伴。他買下毛皮,乃是為了支應更重要活動所需的開銷,而那個更重要的活動就是「找出不受北方冰山干擾或酷熱區熱氣折磨的通往中國的通道。目前,我們的海員前往中國時要經過那酷熱區兩次,回程又要經過兩次,艱苦、危險難以置信。」對尚普蘭而言,毛皮在巴黎得維持高價,才能從中賺取高額利潤,支付前往中國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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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走到年老這一天,當曾是靠山的父母突然有一天,連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來的時候,又該如何承受這生命中的巨變,日本歌手樋口了一最近將一首在網路上流傳的一封信改編成歌曲,感動日本無數家庭。

「當我吃飯飯菜會掉在身上,連鞋帶怎麼綁都忘了的時候,就像你小時,我在你身旁教你一樣,可否在我身邊守候」這首「給親愛子女的信」唱出失智老人想對子女說的話。原本是葡萄牙語寫的一封信,經過網路不斷轉寄,感動無數家庭,如今由日本歌手樋口了一唱出來。

日本有無數家庭忙碌工作,賺錢的子女還必須肩負起照顧失智爸媽的責任,壓力累積成怨恨,但有無數子女聽到這首歌後,轉念了!失智老人子女表示,聽完這首歌後,媽媽當年如何照顧我的畫面慢慢回來了,他們怎麼為我把屎把尿。

「如果有天和你說話時,同樣的話不斷地不斷地的重複,當我說的故事每次都一樣時,請你默默點頭就好」,這首歌喚醒沉睡的愛,讓子女了解,能夠陪伴父母走完人生之旅,雖辛苦一切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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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 many country folk, Ratty the Jack Russell is a creature of habit.

Twice a week he would trot out alone through the farm gates, jump on a number ten bus and head for his local, the Black Bull.

The five-year-old dog would stay all day at the pub in York, where he had his own water dish and was fed his favourite sausages. He would even get a lift home at closing time from a friendly barmaid.

But suddenly his social life was left in ruins after the Black Bull was taken over, the barmaid left - and animals were banned. 'Dogs are not allowed in the pub,' declared duty manager Carl Sage.

Ratty's owners feel it can be only a matter of time, however, before he finds a new watering hole. 'Everyone loves him,' said farmer Gary Kay, 41, from Dunning-ton, a few miles outside York. Mr Kay said he believed Ratty's first visit to the pub was probably an accident.

'The bus stop is just along the road and he must have just happened to come across a bus. He ended up getting on and then getting off when everybody else did - which was when it hit York - and just walked straight into a pub.

'The people there ended up fussing over him so much that he ended up making a habit of it. On the first occasion somebody spotted he was my dog and telephoned me to come and get him. But a girl behind the bar lived in the next village to me so when it continued she would bring him back in her car with her. It was funny because I would get a call every now and again to come and get him - I suppose that must have been when the barmaid wasn't on - and I would just pull up outside the pub and he would run out and jump in. I must have had to go and get him about 20 times.'

Since his ban Ratty has been seen riding the school bus. Mr Kay added: 'I've had kids phoning me to say Ratty was on the bus with them. I've no idea how he gets home - he drives me mad.'

Peter Edwards, commercial director for the bus company First, said: 'I've heard of dogs waiting for people to get off buses but nothing like this. We don't charge for dogs so there's no reason why he can't get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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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太陽報報導,俄羅斯首都莫斯科地鐵已淪為野狗天堂,這些野狗不但深諳乞食之道,還聰明到懂得利用地鐵通勤,往返市中心與郊區。

該報指出,這些野狗每天早上搭乘地鐵前往市區街頭覓食,忙完一天後又趕搭地鐵返回郊區過夜。研究這些利用地鐵通勤的野狗的專家說,這些野狗學會相互合作、根據搭車時間來判斷該在哪一站下車、會搭乘一列地鐵中最前面與最後面的安靜車廂,以及發展出迫使人類多給牠們一點食物的技巧。

科學家相信,野狗搭地鐵通勤的現象,始於前蘇聯在一九九○年代垮台、俄羅斯新資本主義將工業區從市區移往郊區之後。莫斯科生態與演化研究所波伊爾科夫博士指出,野狗一向以工業區為家,因此便隨工業區搬到郊區;而市中心是最佳覓食地點,這些野狗便學會如何搭地鐵——「早上搭地鐵到市中心,晚上再搭地鐵回家,就跟人類一樣,不是嗎?」波伊爾科夫還說,野狗搭地鐵時還會找樂子,如故意在列車門即將關閉前冒著尾巴被夾住的危險衝進車廂;甚至,狗狗還會在車上睡過頭以致下錯站。

到市區時,這些野狗懂得看紅綠燈過馬路,然後利用狡猾伎倆來乞討食物;遇到小孩子,狗狗就會裝可愛,把頭擱到小孩子膝蓋上,露出無辜眼神藉以乞食。這些野狗簡直把人類的心理給摸透了。

莫斯科野狗並非第一批懂得利用大眾運輸工具通勤的動物。二○○六年,英國北約克出現一隻每天搭巴士到酒吧討香腸吃的傑克羅素梗犬;○七年,英國白貓「麥凱維提」會搭公車前往一家魚薯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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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船沿著哥斯大黎加「天比斯克河」從事生態旅遊時,我看見一隻鱷魚幾秒內一口吞下一條巴斯魚。在靠近河岸處,這隻鱷魚從泥濘中抬起頭,嘴裡咬著一隻掙扎的魚。牠以利齒咬了兩下,接著微微張開嘴,即將整條魚送入肚中。我從未見過這種景象。

直到現在,哥國全境的生物多樣,仍令觀光客嘆為觀止,拜一套哥國特有的生態保育系統之賜,該國有四分之一以上土地被列為保護區,而這套哥國為保育該國豐富動植物而設置的系統,值得許多國家學習。

我到過的國家中,以哥國最主張經濟成長與環保應該互惠並存。該國的整體經濟成長策略獨樹一幟,亦即在追求成長時,同時必須將所有事物列入考量。化學廠賣肥料卻污染河流,農場販售香蕉卻摧毀吸收碳與保存物種的森林,不算真的經濟成長。而人們使用大自然即必須付費。

在這項名為「環境服務費」的政策中,沒有人可再免費享用氣候、水、珊瑚、魚和森林。

這項過程始於1990年代。當時,位處兩大陸與兩大洋交接處的哥國,深刻體認到自己的生物多樣是何等豐富,且該國的經濟前景繫於保護它的生物多樣。因此,哥國首開全球先河,將能源、環保、礦冶、水資源全納入一個部中。

該部2002年到2006年的部長羅德里蓋茲說:「在哥國,環境部長同時是能源、採礦、水與天然資源的決策者。」他指出,多數國家將「環境部長邊緣化」,認為環境部長只是封鎖資源,而不是創造價值的人。他們的工作是對抗只想開採廉價石油的能源部長。

哥國將能源與環保職權交到同一部長手上後,現為「國際保育」組織副總裁的羅德里蓋茲說,「在解決問題上,哥國產生了新思維。環境部門開始影響能源決策:『你看,你想找廉價能源,最後發現最便宜的能源是可再生能源。所以,不要僅著眼於未來的6個月;要想想未來的25年。』」

結果,哥國大舉投資水力發電、風力、地熱,且今天哥國逾九成五的能源來自再生能源。反觀1985年時,哥國還是五成水力,五成石油。更有趣的是,哥國5年前發現自己的石油,但決定禁止開採,以免汙染該國的政治與環境!天底下有哪個國家會對石油開採設禁?

羅德里蓋茲還協助推動一項先驅概念。他指出,像哥國這種仰賴觀光與農業的國家,其生態系統提供的服務,為經濟成長的推力,而享用生態即應該付費。現在,大多數的國家並不重視經濟活動的「外在之物」。因此當電廠污染空氣或是河流、破壞濕地,或是導致魚獲枯竭、河流淤塞時,這項成本從未加到人們的電費帳單或反映在鞋子價格上。

哥國的觀點為,協助完整保林以及維持河流乾淨的地主,應該獲得報酬,這是因森林可維護集水區,避免河流淤積,讓下游的水壩主人、漁民、農民、生態旅遊公司受惠。森林還有吸收碳的功勞。

為了付費給這些環境服務,1997年哥國開始課徵碳排放稅(化石燃料售價的3.5%),並以它設置一項全國性的森林基金,付費給保護周遭森林有功的原住民部落。哥國另外實施了一項水資源稅,一些用水大戶,例如水力發電水壩、農民、飲用水的製造商,必須付費給上游的村民,以維持河流的原貌。羅德里蓋茲說:「我們有7000人是水稅與碳稅的受益人。它成了窮人收入的主要來源。哥國的森林不再遭到濫伐。哥國的森林數是20年前的兩倍。」

在辯論新能源的前途之際,我們必須記得,大自然提供無數的經濟服務,例如碳固存、水過濾、可供觀光的自然美景等。若是政府於制定政策時,無法認清這點,並付費給維繫大自然這份能力的人,一切將脫序。我們與大自然將同時變窮。更糟的是,我們的帳單越積越多,包括改變氣候的溫室氣體、石油獨裁、生物多樣消失,並將這些債務留給子孫,讓他們晚點再付。唔,該是停止晚點再付的時候了。晚點可能會為時太晚!

(作者Thomas L. Friedman是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著有《世界是平的》一書)

【2009/04/13 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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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食、衣、住、行、育、樂」,娛樂產業位於消費鏈末端,向來是衰在百業之前`興在百業之後。近來民間消費冷颼颼,消費者算盤愈打愈精,面對艱困情勢,KTV業龍頭錢櫃也不得不積極瘦身求生存。

KTV兩強錢櫃與好樂迪近三年來積極尋求合併,但因卡在公平會,至今無法合併。據了解,若雙方真能合併,未來每年營運成本可節省1.5億至2億元,有助兩家業者度過景氣寒冬。

台北市林森北路向來是娛樂業界重點區域,錢櫃在此原本有林森一、二店與旗艦店,如今收到只剩一家,就是因為上KTV唱歌的人愈來愈少。

錢櫃員工感嘆,「宅就是省」的觀念正夯,不少消費者寧願在家上網、打線上遊戲,也不願出門。且相較到電影院看電影,唱KTV的平均消費金額約高出一倍,加上要呼朋引伴才能盡興,唱KTV成行的難度遠高於看電影,這也是在這波金融海嘯侵襲下,電影業者較KTV業者受傷較輕的原因。

另外,景氣跌到谷底,不少公司管控支出,首先砍掉的就是交際應酬費,讓主要支撐KTV營運的商務客流失不少。

在「一般客宅、商務客省」的窘境中,錢櫃為求生存,除縮減據點外,近來開始多管齊下,希望殺出一條血路。例如,最近錢櫃各據點一樓的接待大廳,都可看到許多櫥窗擺放泰迪熊、巧克力與太陽餅等商品。

據了解,錢櫃內部已將「發展通路優勢」列為今年重點工作目標,目前設立櫥窗販售商品只是第一步,下半年將在台北市中華店推出「店中店」,販售各式商品,善用據點在商圈位置良好的優勢。

錢櫃也持續改善服務品質,例如,將消費明細列於包廂點歌螢幕、強化餐飲水準。

近三年來,KTV兩強錢櫃與好樂迪積極尋求合併,希望合併後能節省營運開支,提升經營效率。錢櫃高層透露,若能成功合併,儘管仍維持雙品牌經營,但因人事成本、資訊系統、結帳系統與採購系統等均能整合,每年約可降低1.5億至2億元營運成本。

不過,公平會擔憂,錢櫃與好樂迪若合併,國內KTV市場將會過度集中,恐怕出現獨占現象,決定禁止合併。公平會此決議已由行政院訴願委員會駁回重審,將在5月底做出新決議,屆時能否翻盤,讓雙方如願結合,受到業界關注。

【2009/04/13 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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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朝日新聞」報導,果樹授粉使用的西洋蜂減少以及蜜蜂大量死亡,日本果農現在面臨授粉作業無法順利進行的難題。有果農說,務農40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報導說,日本農林水產省的調查顯示,截至昨天,東京都和其他20縣都有西洋蜂不足的問題存在。西洋蜂不足和蜜蜂身價上漲2至3成,嚴重困擾了果農。有些農家只獲得往年半數的西洋蜂,只好用手進行人工授粉。

日本哈密瓜產量第一的茨城縣,從三月開始進行授粉作業,茨城縣最有名的產地、鉾田市的茨城旭村,早已掌握今年西洋蜂不足的情況,因此比往年提早一個月搶購西洋蜂,但能買到的只有訂購數量的7到8成。

55歲的哈密瓜農新堀喜一每年都購買約14箱(一箱有6000隻蜂),但今年只買到10箱。上一季的價格1箱約1萬8000日圓(約新台幣6000元),本季上漲到2萬3000日圓。這位果農說:「務農40年來,這是頭一遭。」

山形縣種植櫻桃的農戶也同樣面臨授粉用的蜜蜂不足情形。有農戶表示,買到的蜜蜂約只有往年的7成。不少農戶只能買到約往年半數的蜜蜂,所以只好靠人手拿著毛刷或授粉棒進行人工授粉。

有果農說,櫻桃樹長得高、花數多,進行人工授粉作業,在人力和金錢上負擔大,如果上市之後,能賣好價錢的話還好,但現在不景氣,不太敢指望。

農作物授粉使用的蜜蜂,有時也用大黃蜜或日本蜜蜂,但主力仍是靠進口的西洋蜂。

日本農林水產省動物衛生課表示,日本進口的西洋蜂當中,佔了約8成的澳洲產西洋蜂,前年被驗出罹患微粒子病(Nosema disease),是成年蜂常見的一種傳染病。在歐美也因發生蜜蜂大量死亡的問題,所以事實上從去年起,日本已停止進口。

日本的畜產草地研究所研究小組去年秋天針對日本養蜂人家進行調查,回答的約1000戶當中,約有300戶答說:「蜂群大幅減少」。

研究小組人員表示,蜜蜂大量死亡,可能是受到除蟲藥使用量增加的影響,也可能是交配使得蜂群變成弱體化,原因還未能釐清。

日本農林水產省表示,到五月為止,還要繼續掌握蜜蜂供需情況,必要的話,會考慮提出協助農戶的措施。另外,農林水產省也急著與阿根廷政府交涉進口女王蜂一事。

【2009/04/11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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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本精彩的書的作者克里斯多福.希鈞斯(Christopher Hitchens)早已享譽英美世界,大他一輩的主要知識分子如蘇珊‧桑塔格(Susan Sontag)、愛德華.薩伊德(Edward W. Said)等也都不吝惜的推崇他是近代已難得再見到的才子型公共知識分子。但他的著作被譯成中文,這還是首次,也就是說,我們錯失這位當代主要的叛逆型知識分子領袖已太久了。

我是在一九九三年讀他的文章選集《為爭而爭》(For the Sake of Argument)起,開始接觸到他的著作。那是一本涵蓋了大約二十年主要國際事務、文化和重要人物的批判集。書中即指出,目前這個時代,太多的真實都已被包裹在優雅的修辭及模糊中,這已使得在批判中探究真實成了一種不能停止的志業。而他所踐履的,即是這樣的志業。他知識淵博、學術修養極高,加上勤力用功,因而總是能發人之所不能。我至今仍印象深刻的,乃是他有〈加爾各答的食屍鬼〉(Ghoul of Calcutta)一文,對泰瑞莎修女那欺妄的生平,就做了極其尖銳的揭發。

再舉例而言,他原本是英國人,一九八一年移民美國並住在華盛頓特區。由於他是名流作家,因此移民美國之初,他很快就成了民主黨上層黨政圈聚會的寵兒。但一九九二年他察覺當時有意問鼎白宮的阿肯色州州長柯林頓做了「非常下流的事」,從此以後他即成了柯林頓最主要的批評者。他有關的文章都集在一九九九年所出的《沒人好騙了》(No One Left to Lie To)裡。為了批評,他原本與柯林頓的顧問布魯門薩(Sidney Blumenthal)是好友,這段友情也鬧翻。華府的民主黨人也公開放話,「將永不邀請他參加民主黨要人們的聚會」。做為一個永遠的批評者,就必須懂得「捨」,要「捨」掉許多黨派與幫派的人情,要「捨」掉許多宗教上的慣性。二○○一年他模仿大詩人里爾克的《給青年詩人的信》,也寫了一本《給青年反對者的信》(Letters to a Young Contrarian),他即指出要做一個無休止的現狀挑戰者,必須嚴格的人格完整,必須能聰明的談問題,更要有社會進步的觀念。他以「不服從任何黨派」(Maverick)自期,他要做的就是他希望的那種老式的激進主義者,也是他所欽佩的以前那種「高貴的異議分子」。

而克里斯多福.希鈞斯的確做到了。

希鈞斯出身牛津大學巴利奧爾學院,但他雖然出身名校,自己的出生卻非世家名流。英國名校的名流寫文章,講究用字雅正,文章裡要有機智的元素,更重要的是必須有拉丁文。這些在希鈞斯的文章裡從不缺乏,這乃是他常被誤認出身世家名流的原因。但其實,他是英國文化及評論界裡少有的凡俗家庭出生的人物;他的父親是個出身行伍的海軍軍官,母親家則開一間帽子店。由於家世平凡,他乃是家族裡第一個上大學的。

在他求學的理想主義青年時代,即成了馬克思主義裡的托洛斯基派,並受到近代最傑出的托派傳記和理論家以撒.多伊徹(Isaac Deutscher, 1907-1967)極大影響。近代台灣對西方思想變遷已脫節太多,除了極少數人知道多伊徹外,多數人皆未曾聽聞。多伊徹為波蘭移民的英國現代思想大家,他是最早反史達林的先行者之一,在波蘭無法容身而流亡英國,由於學識淵博,而進入主要媒體《經濟學人》和《觀察家》工作,並專事著作。他的《史達林傳》和三卷本的《托洛斯基傳》,都早已成了近代傳記及政治思想裡的經典之作,並使得英國左翼思想最早擺脫史達林的包袱而重新出發,使得英國左翼得以在戰後成為西方左翼思想及運動的先行者。一九六○年代他受邀到美國各著名大學講學,對一九六○年代的「新左派運動」有極大的啟發。而希鈞斯承續了這種托派(即左派裡的永遠反對派)的批判傳統,加上他學識淵博,下筆銳利,的確能道人之所未能道,因而在牛津畢業後,他進入英國主要批判刊物《新政治家》工作,遂快速聲名大噪。與他同輩,也同樣出身牛津,現已成為英國主要小說家的馬丁.艾米斯(Martin Amis)當時也在《新政治家》工作,他們兩人一評一文,乃是一九七○年代英國文化界兩顆竄起的新明星。除了在《新政治家》工作外,他同時也在其他主要文化媒體工作及寫稿。除了廣泛的閱讀和寫作外,他還是個據稱有相當水準的業餘畫家。到了一九八一年,他偕妻子卡蘿.布魯(Carol Blue)移民入藉美國。除了在紐約曼哈頓的新學院人文學科教書外,他的批判文章更為成熟。這時他已不能稱為托派,而更應歸為激進自由派。他批評的火力四射,特別是他對體制性的偽善最不留餘地。就以對泰瑞莎修女為例,他除了用「加爾各答的食屍鬼」稱之外,後來他並寫出批判專書《傳教的位置:泰瑞莎修女的理論及實踐》一書,將她如何與專制獨裁政權合作,被如何造神,以及如何炮製所謂的奇蹟等做了令人震驚的揭露。對所有習慣於體制性思考並被內化的人,這種揭露實在傷到感情,但希鈞斯所說的卻都是事實。他那種「不服從任何黨派」的特性,評擊偽善的作風已俱現無遺。由於他知道體制所造成的習慣性思考是如此的僵固難改,因而他遂失志以「新啟蒙」的角色自居。

而這本新書《上帝沒什麼了不起》,就是他把批判火力集中到宗教上的一次大規模展現。他對宗教所做的批評,以前在許多文章裡早就有了開始,因而本書並非首次。但儘管如此,由於本書所涉範圍極廣,幾乎主要的宗教,如大公天主教、各派新教、日本神道教、伊斯蘭教、達賴喇嘛的西藏佛教、東方正教等都被列進了對象,甚至也把有宗教性格而同時也受到宗教加持的納粹法西斯主義及史達林主義納入。除了批判對象廣泛外,希鈞斯在批判時所使用的方法論也極多角,包括了宗教史、宗教的文本詮釋、宗教與政治及社會的歷史,以及宗教和現實政治的轇轕等。由於本書範圍如此宏大,因而很難將本書做提綱絜領的介紹和討論,但綜合而言,本書卻有幾點值得辨明:

首先,這本書並非神學討論的著作,因而它其實並不宜用傳統的「反宗教」、「無神論」等歸類方式加以看待。希鈞斯自己有多元的家庭宗教背景,他父親是新教浸信會喀爾文教派,母親是猶太教,他自己為了對希臘正教岳父母的歡迎,還受洗進了東方正教。這樣的家庭背景,使得他對宗教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及懷疑。因此,我們可以說它乃是一個徹底的宗教(不論是哪種宗教)懷疑論者。

其次,他對各家宗教皆一視同仁,而他的批判主軸,其實是把宗教回歸到它的體制性,各家宗教炮製信仰上的謊言神話,為了宗教體制性的權力而對其他信仰及人種實施迫害,與暴政勾結。這些宗教暴行早已書之不盡,希鈞斯都做了詳盡的歸納和討論。希鈞斯一貫的批判重點是「體制」,「體制」是說謊欺騙、暴力迫害,阻止進步的泉源。這次他把近代最大「體制」之一的宗教提上了批判的舞台。如果將他的觀點歸納,他認為宗教其實是人類發展過程中應該切割掉的盲腸!

再其次,由於希鈞斯學識淵博,再加上童年少年期有過深厚查經解經的訓練,因而他對《舊約》、《新約》等都有相當不錯的「文本解讀」,從而揭示出它的謊言本質,這是本書最值得稱讚的部分。另外則是他因為工作關係早已全世界走透透和看透透,他看多了目前正在發生的宗教暴力及屠殺,也看多了宗教對兒童及婦女的迫害,以及當代許多有問題的宗教新偶像,這些構成了本書最傑出的第二部分。宗教其實早就不是對人類的祝福,而是一種縈繞不去的永恆詛咒,他之所以主張新啟蒙的道理在此。

而本書除了宗教經書文本及反道德的宗教歷史及現在外,最雄辯的,乃是希鈞斯能夠面對兩大質疑,一個是「如果沒有了宗教,人會變得更壞」;另一個則是近代兩大暴政,納粹與史達林的無神論,應如何評估。對於這兩個宗教界常用來自我合理化的課題,希鈞斯非常雄辯的做了回應。我認為這才是本書最值得圈點之處,正因回答了這樣的問題,希鈞斯相信人文與科學進步,將有助於人類改良的終極價值關懷才得以呈現出來。《上帝沒什麼了不起》出書後能夠得到各方稱讚與肯定,其實是有道理的。

人類的進步,必須依靠一代代的批判知識分子出來破除迷執,站在更高的人文制高點上,給人新的願景與視野,不要讓那些古代的殘餘總是在干擾妨害。希鈞斯這個當代的激進主義者,所一直努力的即是這個方向,他是當代批判知識分子裡一個非常獨特的尖音。對聽慣靡靡之音的人,實在刺耳,但卻值得傾聽!

(本文轉載自克里斯多福.希鈞斯新書《上帝沒什麼了不起》,中文譯本由小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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