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一立,1985年生,彰化裔台北人。國中畢業,曾任美術編輯,作品獲金蝶獎榮譽獎。陸軍特戰指揮部傘兵退伍、淺草くるま屋人力車伕退役,現役民主進步黨平面設計。

得獎感言:
他被看到了,自從他看不到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看得到他了。公投又是一天,我好像必須告訴他了,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叫我念,我要念什麼。好像他問我人生是什麼,我今天沒有答案。

★★★

◎顏一立 圖◎川貝母
直到現在,和他的見面多在年夜的中午,吃完午飯,他便去午睡,沒有誰說再見,也沒人知道什麼時候再見,但另外有一天,有那麼一天,沒有重大事故,也非人員傷亡,往往是個投票的日子裡,天氣正好,我無路可逃。

這天早上的我,起床後老喝太多的咖啡,吸過量的菸,工最細的梳洗,白、最白的上衣,坐在我們的淡米色沙發,看我們的觀葉植物,看我們的訂製百葉窗,再看看自己,可真是窗明几淨到了一副什麼德性。

男友在床上昏昏沉沉,問起了他,而我說的全是謊。

從考大學到進部隊,出社會到談感情,我一次次地編輯整理,一回回地校對設定,他的版本像是作業系統,不知更新到了幾點零。我必須非常地小心,小心地說,以及小心地不說;我向來也相當地疲倦,時不時累倒在錯誤和正確的模糊裡面,比方怎樣是正確,例如錯誤,又是之於誰。我常常在想他上電視節目訪問時,主持人介紹的那個,什麼為街友申請補助的盲傳教、什麼幫助弱勢的弱勢、什麼黑暗之中見光明的人,是不是他自己的版本幾點零。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前去見他的路上,我習慣等一班來日不多的公車,等它沒了氣,我便大可不必在分鐘的車程裡拚命地回想過去,好像想起他從前的糟糕,可以把我的現在全部抵銷,但怎麼個難過,如何個苦痛,又是個為什麼、年幼的我計畫著殺了他或是殺了自己,記憶失去得乾乾淨淨,所剩無幾的只有謎。

他曾經全身是血地監視我的功課,送去急診,死了又活了。我也見過一地赤裸的家具,床埋在魚池裡,梳妝台倒臥在車庫中,桌椅認不出原形,有的不見蹤影,家具被比喻成了我們的死,死狀極為難看。或者他在家裡的牆上哭著寫字,大量的字,悲字、怨字、哀字,那些字是呼救、是詛咒,我看不懂,不懂我們正在步入的,是未來的不明之中。

我這個東西,說來是在那般極端氣候下種植出的作物,所以我再也不哭。

下公車後,我跟著動物內臟發出的負面氣息,一路找到位於市場之上的老公寓,打開了門,他每次都站在門後,二手抓在柱子上,向我身旁誰也不在那裡的地方,用台灣話叫我的名字。

「什麼人?一立嗎?」

「你兒子。」

他這麼問的時候,眼睛都好像我見過的一場大霧,灰茫茫的全是光亮,我往霧裡看,永遠是空無一物。

快要中午,他著裝,襯衫、皮鞋、手錶,西裝褲和太陽眼鏡以及小型收音機,其實真的只是出門投個票,我們的打扮也太好笑,但前年一起出門是投公投,前年的前年投總統,出個門是改朝換代,誰又知道下次出門的那天他在不在。

等待的時間裡,我會按床位順序問起他的室友,睡下面的、睡窗前的、睡門後的,但室友的名字我記不得,也不方便記得,因為名字一旦不在,多半是不在了。

他告訴了我三個故事,而他是這麼說的。

第一個是被老公打的女人,打到頭腦有問題,跑出來忘了怎麼回家,跑來這裡又跑出去,再也沒回來的女人,忘了家也忘了這裡。

第二個是一生只上到老婆三次的男人,覺得自己垃圾不如,有家不回去,快死了。

第三個去給人家幹屎孔,幹到得愛滋,死在路邊了。

說到室友,他的視角總是往下,在他眼中,人世間哪裡都貌似地獄,差別在於他從地獄往下看,有的是十八層地獄。

從他的住所走到投票所,我們十指交扣,手挽著手,一步拆成三步走,不到半公里的路,一個人走是六分鐘,二個人走是六十分鐘,天氣冰涼,我卻汗如雨下,每到今天我才看得仔細,路不平不安,有陡有坡,再普通的風景都過分銳利,而我是眼睛,我得是眼睛。

「我們出門了。」

「我們要下樓梯。」

「我們正在等紅燈。」

路上他說話老是被我這樣打岔,有次我笑出來,他問笑什麼,我沒告訴他,這些提示聽來簡直太像什麼事情的練習了,我說沒事,剛剛有狗跌倒,但話說出口,我才聽到自己在說什麼。

他正好是在眼角膜移植手術的隔天跌了一跤。

美國的眼角膜三十萬,印度的○元,他在○元的等候名單上待了七年,七年過去,他登出了我們,眼角膜登入了他。之後有二通陌生的電話打進家裡,第一通說手術順利,術後視力恢復的百分比,可以從預估的百分之五十提高到八十,第二通說跌倒了,從此機率為○。

我記得那天,聽到消息的我,不知怎地想起他過去長期養在家裡的一種、名叫血鸚鵡的魚,魚每次都在他出事時,紅得出血,跳出魚缸,一條一條死在地上,所以每次他沒事回到家,總笑笑說擋煞了,沒二天又有新的魚來到家裡,而我非常討厭那魚,但那個消息也像是自殺的魚群般,不講任何道理,成為冰冷的事實。

「你兒子來帶你投票喔!這麼好!」

魚販這麼說,肉商這麼說,賣房賣春聯賣二手碗盤的都這麼說,他走得愈來愈快,我說沒有啦,謝謝啦,以後多幫忙啦,投票搞得像拜票,一票一票投給他兒子有多可笑。

「你是找不到一個好工作嗎?」

「不是找不到,我已經找到了。」

「可憐,你看你講北京話、講英文、講日本話,啊台灣話是講得了幾句,我們一直被他們欺負,你就是從小被他們洗腦,笑死人。」

他不知道,現在的我講台灣話,因為我講的時候,他也看不到。

抵達投票所前,我們先得穿越他的國家困境,行經他的婚姻問題,路過他的人生不幸,再折返回他兒子的沒出息,但,我要如何向失明的他說個明,什麼叫平面設計。

我記不得他是從哪天開始再也看不見我,更不要說工作、生活或者夢了,剛剛那個誰告訴他兒子很帥,他只好往前走,看他那副一天比一天更陌生的外表,我在想,他又有多久沒見到自己了。

我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步的,我被設計學院退學後、考上藝術大學前空白的時間裡,我們也是每天在家聊天打屁,開開心心,一起走去家樂福買東西的,但我走出了空白,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裡。

走得累了,他會停下來抽出二支菸,他一支,我一支,他看不到我掉包成了自己的菸,看不到我抽著菸、拍著他不在那天可以用的照片。

我發現他說的第三個故事,八成是聽說了我和男友同居的事,他就是這樣,我沒問他是幹屎孔不行,得愛滋不行,又或者是死在路邊不行。

上次我們如此逼近性向的時候,也像今天不停地走。

那天的他,到錄影帶店的小房間裡接我,我因為偷了一捲同志電影被抓了進去,正趴在桌子上假裝哭泣,他把我帶走後,回家路上什麼也沒說,當時風吹得很強,那風聲聽起來,好像沉默本身的聲音。

我後來才明白,為什麼只有那次,他沒有打我。

投票所是間借來的國小,隊伍從教室排到了校門口,我們等得沒話好說,只聽見他的收音機發出地下電台的賣藥噪音,止疼治牙去痔瘡,有人聽得煩了不爽了走過來了,突然裝聾作啞,他們看到了,那是瞎子和他兒子。

教室裡分四階段,身分證明、選票領取、選票圈選和票箱投入,共有八位監票員,有幾人等於必須說明幾次的他不方便可否由我代勞,但是他總在我交涉到一半時向他們破口大罵,於是他們也如常地建議和等待我們共同進入投票間。

在壓縮的空間之中,在瑕疵的系統之中,我想問的是,他就這麼信得過我嗎?

買菜回診搞補助,他多的是方法、多的是人幫忙,但只有今天、只有這件事,非兒子不可、非我不可,想到這或許是我瀕危的孝了,我消化不良、頭昏腦脹,怕自己蓋錯了章、廢掉了他的希望。而他像是看見我的沒用,宏亮地把票上的名字叫了出來,他們拍打我們的隔板,他被打得怕了,我也向他們破口大罵。

回去的路上,我又想起那天,他犯下的罪,從時間裡浮了上來的那天。

我當時人在降落傘上,那是傘兵訓練的最後一個考試,軍機飛上平原,從降落到著陸前,有不到三十秒的滯空時間,空中的我失去了重力,沒有了聲音,一片祥和得我以為我是自由的,但電話從家裡打了過來,說他不知去向。

他的房間留在原地,從收音機到夏用草蓆,沒有帶走一件東西。我至今全部忘記家人怎樣了、家怎樣了,只記得我回到家時,像是有人把窗全打開,非常地涼快。

再見到他,是在一棟帶有宗教和收容功能的建築物旁空地,空地上的人孤魂野鬼般,有的發呆,有的在笑,有的向樹說話,我在人群中看見了他,他站在那等的是我,樣子,卻是一無所有。

誰可以告訴我,他是什麼人,他是惡人,是生我的人,也是老了盲了失去了的家人。

回到他的住所,飯菜都在桌上等著,我先把蘿蔔湯微波,白飯再蒸一下,滷肉開小火,碗筷放至他的手中,告訴他這是碗筷,即使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幹嘛說這是碗筷。

我們在電磁、水氣和火光之中,聽廣播開票,待食物回溫。這時我看見了,我看見他在家裡煮東西的畫面,那是切菜剁肉削水果、滾油沸水大小鍋的事,他是怎麼做到的,沒有人看到,而今天的碗裡也有那些、焦掉的蔥般的黑色小型生物,一點一點,那是他的盲點,我閉上眼睛,一口一口吃進肚子裡。

「好吃嗎?」

「好吃。」

「好吃再多吃。」

傍晚吃完飯,他走回房裡,為我開了燈。

坐回床上聽收音機的他,向我更新近期具有代表性的夢。夢的內容,是一天他午睡時走出了肉體,一路走上天花板站在那裡看自己,我沒問他,所以夢中的他看得見嗎,夢中的自己,看起來怎麼樣。之後他說出了夢中的日期,是幾年後的幾月幾日星期幾,他告訴我,他會死在那天。

他問人生是什麼,我沒有答案。

閉上眼睛前,他又問桌上那本家樂福的型錄在特價什麼東西,家樂福,我尷尬地打開來一頁一頁讀,讀啊讀的,恍恍惚惚的我,回到了我們很久以前的家,找他的冰箱有什麼,找他的櫃子有什麼,找他的點心盒有什麼,找到了什麼便讀什麼,貢丸八十九、方塊酥七十九、竹葉青一百二十九……他像是睡著,或許聽得到或許聽不到,收音機同時愈來愈快,愈來愈吵,三百一十七萬票、四百二十三萬票、五百六十七萬票……他像是說夢話,說了一句話。

我抵達廣場時,是漫天的紙花,鼓敲得響,電子螢幕閃閃發光,我一面走,一面喝便宜的酒,他說的話是個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三個故事裡面有一個是他,他想告訴我,有什麼事實我看不到,我沒告訴他,我不知道該怎麼思考,我看到了,但我不知道。

我有時以為人生是一個巨大的幻覺,而我在那幻覺之中清醒或者昏迷,這樣而已。

時近午夜,我被人流沖進分隔島,坐在椰子樹下,我打了電話給他,告訴他,我代他投下的一票,好像是史上最高票,他說他知道,他問我是不是在哭,我說沒有,今天好長,他沒聽到,再問了一次,我說沒啦,剛剛被椰子打到,他說哪有可能,哪裡有椰子。

「爸,你又看不到。」●

【評審意見】
父與子 ◎陳素芳

冷峻的敘述下暗潮洶湧,次第鋪陳出看似疏離破敗的父子關係,時而清冷,時而自嘲。同志兒子牽著盲眼父親去投票,一路謝謝啦,以後多幫忙啦,「投票搞得像拜票」。走動間,父親說的三段故事是謎面,兒子的記憶是線索,聲音與畫面交錯,謎底浮現,兩人不明的未來開始透出一絲明亮。

敘述流暢簡潔,以惡趣的口吻狀寫父親的眼盲,在看似怨毒親情書寫中,以推理式的鋪陳,層層剝現父親的性向,手法新穎,展開同志書寫另一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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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副刊.第十七屆林榮三文學獎.散文獎佳作】 蕭培絜/蕭培絜,1980年出生台北市,中山女高,芝加哥藝術學院,紐約普瑞特建築所畢業。曾任職建築事務所。著有小說集《名為世界的地方》、長篇《四遊記》。

得獎感言:
這是個沒有期待中得的獎,本來是因為隔離中,想給這兩個星期留下一個紀錄,我的生活充滿小型的跌宕起伏,光明和陰影,長跑和短跑。從來沒有這種人工製造出來的寧靜。突然間有了這個時間和空間上的空白。這個結果有可能是提醒我一下停頓的意義。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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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是一個七月的清晨,天已經全亮了,淡藍的水色天空,我們剛從飛機上下來,在漆黑的機艙過了十五個小時,高壓的嗡嗡聲還在耳朵裡面,下飛機後填了防疫有關的表單,人人都因不太懂,臉上露出幼兒般的無知神情。陸續在手機上收到簡訊,才順利起來。領了測試用的瓶罐,在標籤上寫好名字。又被領了出去,排隊到分隔的小格子裡,往裡面吐了唾液,扭緊。交給工作人員。

我們在天光之下排著隊伍搭乘計程車。工作人員一旁奔走,在我們的身上行李上,噴灑上大量消毒酒精,示意我把鞋底抬起也噴了一些。

我從車窗內看著外面,遠處有山,翠綠多汁,和剛去過的美國不太一樣。載我的是一位女士,她對防疫的事宜顯然比我了解得多。防疫旅館規定我在入住前半小時要通報,然而我不斷打電話或LINE皆未果,她見我煩躁便說,防疫旅館裡面的人都很忙的,車子下了交流道,我也順利聯絡上,便靜下來。車子轉彎,順著路慢慢地開上一個山坡。

我在大廳套了鞋套,和行李一起進了809號房。房間裡是一張書桌,大床,和面對著山的大面窗戶。我從行李裡取出睡衣和書幾本,行李便和鞋子一起被放在儲櫃裡。暫時成為一個裝飾品。

我進房便脫去鞋襪衣服,放了一缸水,洗澡洗頭。放水時我細細檢視著房間附的物品,肥皂兩塊,牙刷兩支,大毛巾小毛巾各數條,洗衣精,洗碗精,消毒酒精。我在水中沉浮著,洗去之前旅行過的痕跡。當我從水中再度出來,用飯店毛巾把身體頭髮弄乾,穿上居家的服裝,戴上眼鏡。我彷彿穿起隔離的偽裝。成為這房間的一部分。

最初兩日,旅行的震蕩才剛在身上止歇下來,房間內有大面面對山巒的窗。我倒一杯熱水在旅館杯子裡,面對著窗啜飲,看著車輛從腳下流過。這條是至善路,附近的建築物是故宮,在街的底端,有一家全家便利商店。白天安靜,到了夜晚則放著幽光。小小的人從裡面進出,走出來到我視線不能及處。

我和這個房間還不熟悉。在夜裡起來去廁所常會弄不清楚方位,需要開燈指引,然而過了兩日便熟起來。因為尚有時差,晚上七點多就上床睡覺,在四點半,天還黑的時候,有彈力一樣從床上起來,看天色一階階慢慢亮起。總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就全數亮好,營業,車流緩緩進來。山變回綠,遠處的,近處的,然後行人。

我給自己制定了一個鬆散的工作計畫表。早上是看新聞,早餐,然後文字工作,與里幹事通電話。中午吃飯,做些地板上的運動,下午就畫畫,讀書,小睡片刻,晚上則晚餐後泡澡,看個電視。睡覺。

早餐都是八點送至門口。由於時差造成的新的早起習慣,我發現自己常從七點就開門張望,看餐點有沒有出現在門旁邊的白色小桌子上。不久我習慣時時看一下旅館的LINE,看到他們傳來的,今天的早餐已送至房門口,祝您用餐愉快。才會起身去拿餐。

餐點確實現做,並且難以預測。早餐會是一個夾蛋的饅頭,或是夾胡桃和cream cheese的三明治配咖啡。對餐點的猜測成了我的樂趣之一,雖然從來沒有接近過。吃完早餐我嘴裡含著體溫計一面在浴室洗碗,將溫度回報給旅館。九點的前後,里幹事會打來,她大多花一分鐘問我的健康狀況,在我回答之後把話題轉向我的飲食生活。她似乎對我們飯店的餐飲極為了解,有幾次她在我的早餐送來前提早洩露菜色,在不知情下造成我些許的失望。然而她略為沙啞的聲音,她在告別之前每次都會說的加油喔,對我來說是個重要的儀式,有一個早晨,我猜她那天比較低落,我聽了她工作上的煩惱十分鐘之久。於是我也說了加油。覺得自己也給予得起一些人道的關懷。

午餐是十二點之後沒多久就送到,比早餐稍稍好猜。大部分是義大利麵。帶來的水彩教學書籍。我很有興味地讀完,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畫畫的欲念。在早晨安靜的工作後,我只想收看TLC旅遊生活頻道,看那些人怎麼改造那些房子。在家的時候我從不曾想看過,但我發現自己津津有味地看著每個房子的優缺點,給予我一種參與他人生活的錯覺。然後我會轉去看緯來日本台,看一個叫「日本一人祕境」的節目,節目從衛星照片尋找到一些山上超級偏遠地區的民宅,接下來是車子在狹窄的路上險象環生,然後尋到那個屋主。通常都會有一些還不錯的理由,是家裡的老房子必須有人照顧,於是脫離了山下的家人自己搬上來,然而照我看,根本都是些天生孤僻,喜好孤獨的人。雖然此刻親切地解說著家裡的建築和自己的營生,感覺在電視台的人走了之後會放鬆地大喊萬歲的類型。我看著他們,覺得我們站在同一邊,悠閒地看著對岸的人生活著。

下午我坐在窗前看馬路上的活動。我發現大部分的車子都是白色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公車的車頂有各種式樣,有天窗的,有圓孔的。騎摩托車的人則像演員一樣,用肢體表演。有一個人騎車一陣子後,終於在街邊停下,她從後座拿出東西,展開後是粉紅色的雨衣,穿起來後又噗噗地騎走。或者兩人共騎著車在紅綠燈停下時,那緊靠著的裸露大腿會給我一種奇異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就好像剛買回來的金魚。還不能倒入新的水域中,於是和著一些舊的水裝在袋裡,隔著袋子在看著新世界,而尚不屬於它。

我的鄰居,感覺是位男士,有時候我會聽到他拉長的聲音,啊~的一聲,有種解脫的情緒在裡面,也許在伸懶腰。那多半是下午的時間。我進來的時候是個禮拜三,過了一天兩天,三天,就到了週末,雖然不關我的事,但週末還是值得開心的。街上多了人和不能預測的事,行人走路忽快忽慢,連大樓投下的陰影也變得薄了,透著橘紅。

晚餐來的時候是六點半左右,內容比較明確,多半是外頭買回來的便當,我把它放在我在旅行中買到的一個凳子上,坐在地上吃。像古裝劇裡的貴族。面對著有電視的那面牆,不管我怎樣提醒著自己,我總是會錯過夕陽。或總是覺得自己錯過夕陽。日落是一個綿延不斷的過程,而我不能掌握全面。每當我注意到的時候,天色已呈深紫色,車輛紛紛長出紅色的眼睛。而我穿著睡衣的影像倒影在窗戶上。我對自己搖搖頭,像是對自己說不用,還沒有用到你這個身體的時候。

過了第一個週末之後的週間,時間不如前幾天輕快,而逐漸展現它的重量。我發覺自己花費許多的時間在打掃。與之前外面的我比較起來,完全是天壤之別。每餐後的洗碗,擦桌子。地上是地毯,因此我時常爬在地上撿拾微小的碎屑。在浴室我拍打著地墊,把頭髮用衛生紙掃到一束,丟到馬桶裡沖掉,然後用馬桶刷刷亮馬桶。我在放洗澡水的時候用力洗乾淨內衣褲晾起來。在進來的第六天,為了給自己立下一個里程碑,我進行了一次大掃除,把所有的表面都清潔消毒,倒了垃圾,請櫃檯給我送了一套乾淨的床單和枕頭套。飯店的床單在前幾天睡起來的那種漿過的硬挺感和清潔的氣味,到了這時候已經慢慢散去。我上網看了示範教學,教導飯店管理的學生如何通過鋪床考試。我照著那個一步一步地實施,然後換了枕頭套,被我汙染過的床具照著規定,將它們塞入房間裡附的黑色大垃圾袋裡。這新獲的清潔會帶來幾日的新奇感。

我開始研究外送的菜單。在我進來之前,我曾暗暗決定過不叫外送。過了一週後,下午開始給自己點一些咖啡,在遲疑中叫了幾次晚餐的餐點。一些餐廳因應疫情推出的便當。上海菜就是東坡肉配上菜飯,炸雞拿到這裡外皮已經微濕。明白在疫情下的這種縮手縮腳,我仍吃得出那點意思。有些食物則很適合外送,像有一次的韓國豆腐鍋。我人在裡面睡著,還不等通知,已經被香氣叫醒,身體在吃完想吃的食物之後,會像夢幻一樣愉快。

冷氣開的時候有點冷,不開的時候又極悶,我在開和關之間反反覆覆,最後打了電話央我媽送家裡的小被子來。那黃色花朵的被子一進來這裡,就散發出令人懷念的居家氣氛,讓我從還要好幾天才能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想法中轉移。接下來的週末已經不如一開始的新奇,我的工作場地移到了床上,書桌上是吃過的早餐,還沒有收拾,時又值下午,下午是一個容易陷入消沉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和信心之類的東西,正在瓦解,心上沉重,有種莫名的滯怠,無計可消除。我聽到音樂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就抬頭張望,顯然是樓上的鄰居決定重拾他的薩克斯風練習。先吹了幾個音階練習之後,就吹了一個稍微熟悉的曲調。我仔細回想,原來是卡洛.金的〈You got a friend〉。

當你沮喪失意的時候

你需要一些關懷

而且一切都不順心的時候

閉上雙眼並且想到我

很快地我會在那

照亮你最黑暗的夜晚

我哼著那個曲調,感覺到身體的內部有點暖起來。我從床上坐起來,放鬆了下來,隨意地開著電視,看看朋友的動態,沒事的時候就泡澡,在澡盆裡唱起歌來。音樂會像水一樣流過心裡,唱歌產生震動,而人需要發出聲音。

皮膚很乾燥,指甲生長的速度飛快,於是我早上起床便關掉空調,在網上訂了膠原蛋白粉,和指甲刀,照料著各種項目,水,肥料和空氣,好像自己是一個盆栽。我注意到自己就像在風中拿著桿子走平衡木的人那麼容易搖晃,一點點的震動,心中的不安,沒有吃好或睡好,便反映在腳步上。我便調配著時間,吃飯量和喝水量,睡覺的時間。我察覺到過去對待自己身體有如暴君,習慣熬到兩點,不准它累,累了也不許睡。我因此九點便收拾好爬上床去,在十點前便睡著了。

週一是第十二天,照規定會有PCR的車輛到旅館門口來,幫我們快完成隔離的人做檢疫。旅館說,可能隨時會來。於是我在前一天晚上就想像著外出,準備外出用的上衣和牛仔褲。把鞋子從櫃子裡拿出來的時候,有種怪異的感覺。

我晚上不斷地做夢,夢中自己錯過了時間。以至早上雖然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匆忙。走到戶外,所謂的防疫檢驗車是一輛公車改成,門口有全身防護裝備的人員。陽光燦爛地照在皮膚上,我可以感覺到太陽光和皮膚裡的一些什麼,正進行一些久違的作用。我已經做過PCR數次,但每次那探索的尖端直戳鼻子內部,還是恐怖。下了車我大口呼吸,空氣新鮮,從房間裡看到的山是鮮活沒有隔闔的,就像老派漫畫裡Boom!Bang!那樣鮮明的色彩,衝擊不已。我眼睛望向遠方,看到一些超越我平常窗裡視線的地邊。原來這裡還有個在蓋的樓。而那裡是個平房。我緩慢地走回旅館。一隻白色蝴蝶在太陽下轉動著地飛。

出去的前個晚上,我吃晚飯的時候把桌子調了頭,面對著窗外吃。天色不意外地愈來愈暗,偶爾突然紅霞閃現,鳥兒不時從窗前飛過,路燈亮起,照亮行人回家的影子。然後整個天空像翻了面一樣地變成霧面,就讓人領悟到,啊是夜的起點了。我移步去把燈點起。每天都有這樣的事發生,真是奇蹟。我眼睜睜地看著。

我整理行李,打開它們,外部的生活就向我撲面而來。以前慣用的物品就像被拋棄的想法一樣摺疊在裡面。我恍然發現外面和裡面的生活差異不在於房間內外,而是對生活的想像。在外面的時候怎麼延伸,在裡面就怎麼收束。在這裡面時候的餐具,用品都用完了,像褪下的皮一樣被丟進垃圾桶裡。該帶走的書和衣服則放進行李箱裡。我躺在床上,沒開燈也沒亂想,就暫且在裡面和外面,今天與明天之間,哪裡也不去。●

【評審意見】
隔離的風景◎蔡逸君

從命題開始,即以慎小謹微的姿態,描寫危城,圍城的大事。一般是小題大作,本篇是大題小作,仔細描繪新冠肺炎疫情中,被隔離十四天的風景。多以流水帳的形式客觀記錄著一物一景,這些在平常日子,被視為瑣碎甚至到無聊的事物,卻在人被限制行動自由後,於心中開展出它的實質意義,人們以為的微,是多麼的有分量,可以壓垮或救贖人的傲大自我,一如新冠病毒本身的客觀實質所帶來的。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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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維羅妮克·格林伍德
2021 年 12 月 20 日
甜甜圈與荷蘭定居者一起前往美國,成為一種備受喜愛的民族小吃——儘管它們是作為一種消除飢餓的緊縮食品而發明的。

大多數人心中都有一個為甜甜圈保留的柔軟地方:枕頭般的質地,酥脆的釉面外衣,甜到幾乎會讓你對甜甜圈失望,但永遠不會,或者至少不會太久。在麵包店,一盤又一盤甜甜圈發出的暖黃色光芒迎接了許多早上的顧客,減輕了許多負擔。我深情地記得我家鄉商店裡的楓糖糖霜糕點,很有可能,你對自己的甜甜圈有一種令人回味的記憶,一個油炸過的瑪德琳蛋糕。

油炸麵團是一個古老的、古老的惡習。只要麵粉經過碾磨並且手頭有大量動物脂肪或油,它就可能出現在菜單上。但是我們通常想像的甜甜圈是一種相對年輕的食物。在世界各地的商店中以該名稱廣為人知的北美版本似乎起源於美國革命後的幾十年,當時荷蘭人的款待有了新的身份。

閱讀甜甜圈的歷史,你可能會驚訝地發現,甜甜圈長期以來都帶有民族主義色彩。在美國這個新國家試圖在世界上站穩腳跟的同時,它的居民也在試圖弄清楚它的本質是什麼——關於它的文學、關於它的民族性格、關於它的食物。這意味著作家和評論員回顧這個國家的(相當短的)歷史時,帶著一種懷舊和虛張聲勢。

紐約之前是紐約,當然,它是新阿姆斯特丹,作家們常常懷著深深的喜愛反思早期時代的荷蘭風俗。這些習俗之一是製作油炸麵團球,稱為 oliekoecken 或油餅。這些零食的配方出現在一本 17 世紀的荷蘭食譜中:它們用酵母發酵,並撒上乾果。

美國文學中最早提到甜甜圈的人之一是作家兼外交家華盛頓·歐文,他以《睡谷傳奇》和瑞普·範·溫克爾而聞名。在他 1809 年的紐約尼克博克歷史中,他詳細介紹了古色古香的美荷民俗,描述了不遠的過去的“原始茶會”:“這些時髦的聚會通常僅限於上層階級,或者貴族:也就是說,他們自己養牛,自己開馬車。” “它肯定會誇耀一大盤甜麵團,用豬油煎炸,稱為甜甜圈或 olykoeks——一種美味的蛋糕,目前在這座城市鮮為人知,除了真正的荷蘭家庭。

將甜甜圈識別為家常便飯,使其不僅僅是甜點——它還賦予了它正宗美國美食的顏色。(順便說一下,YouTube 頻道 18th Century Cooking 的 Jon Townsend 認為這個名字可能來自於已經成熟的糖果,叫做姜仁,這是一種和核桃大小差不多的小圓餅乾。甜甜圈是小圓球麵團,因此它們是“堅果”。)

圍繞甜甜圈的樸素善良的幻想仍在繼續。在歐文寫下它們的 50 多年後,甜甜圈已經形成了現代圓形——但這種轉變的真正方式和原因已經被時間遺忘,被一個涉及新英格蘭水手和他的水手的故事所掩蓋。母親。這個傳說的一個版本認為,漢森·格雷戈里的母親為他的旅行製作了甜甜圈,他把甜甜圈塞在了船舵的把手上在暴風雨中吃東西,但幾乎有無限的變化。也許只要看看甜甜圈的材料科學就可以了解它的穿孔:一團厚厚的濕麵團,在外面煮熟後,放入熱油中,中間仍然是生的。但是,如果您堅持要吃超大的糕點,那麼在中間開一個洞將有助於確保其均勻煮熟。

對於甜甜圈帶來的所有樂趣,當你周圍沒有更好的東西時,油炸麵團是你做的
新英格蘭捕鯨船的文化也涉及可能有點腥味的甜甜圈。邁克爾·克朗德爾 (Michael Krondl) 在他的《甜甜圈:從波士頓到柏林的歷史、食譜和傳說》一書中寫道,在捕獲並處理手頭的大桶後,船上有大量鯨魚脂肪,因此油炸是合乎邏輯的做法。瑪麗·布魯斯特 (Mary Brewster) 於 1845 年在捕鯨船上捕撈漁獲物時寫道:“男人們都在唱歌和大叫著甜甜圈.”

甜甜圈的民間信譽可能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甜甜圈女孩,救世軍志願者為美軍炸甜甜圈而達到頂峰。成千上萬的婦女在戰壕附近分發,海報和致敬這些婦女為士兵帶來家的味道的奉獻比比皆是。救世軍的形像也得到了提升。到戰爭結束時,“他們選擇的圖騰,甜甜圈 [原文如此],是家的根深蒂固的象徵,”約翰·T·埃奇( John T Edge) 在他的《甜甜圈:美國激情》一書中寫道。

但至少對一個甜甜圈女孩來說,這種款待的樂趣消失了。據報導,在戰爭期間炸了 100 萬個甜甜圈的海倫·珀維安斯 (Helen Purviance) 在之後的救世軍籌款活動中接受了《紐約時報》的採訪,當時她在 Savoy 做甜甜圈。“Purviance 小姐說她不喜歡做甜甜圈的工作,”報告中寫道。“她說她已經開始將油炸甜甜圈與‘戰爭的恐怖’聯繫起來。”

“戰爭沒有榮耀,”她告訴記者。

事實上,儘管甜甜圈帶來了所有的樂趣,但當你周圍沒有更好的東西時,油炸麵團是你做的東西——例如,在捕鯨船上,或在泥濘的海溝裡。(最著名的是,美洲原住民炸麵包作為一種逆境食物而聲名鵲起;它是由人們因美國的重新安置政策而被可怕地趕出家園而製成的。)

現代商店的甜甜圈可能被包裹在美國土布美食的敘述中。但油炸麵團是靈魂的安慰,無論是在困境中還是在其他情況下,全世界。超越通常的選擇,您會在大多數文化中找到甜甜圈,每個文化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浪漫史、他們自己的奉獻者,他們會告訴您什麼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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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武控涎油:針對水毒性痰飲體質。

2,深層暖暖油(加味用精油,非按摩油):這個是可以滴在各種按摩油之中,加強深度的持續性溫暖效果。

3,轉氣油:容易肥胖或水腫的體質,如果是因為人太虛了,比較適合用這一種,基底是《傷寒雜病論》中的桂枝湯去芍藥加麻附辛,也就是轉氣湯。

在此說明一下:

一,真武控涎油:

這個是我們台灣連鎖(唉唷講得好像多大企業一樣;送柴火的老譚現在一個月的分紅不過兩三萬以下,整個就是秋末傍晚六點五十八分的夕陽產業)艾灸館本來就在用的按摩油;用的是真武湯和控涎丹兩個方子的基底、再加半帖十棗湯。

現在人容易肥、或者是容易水腫的體質,水毒型的還是多一些吧,把治理水毒的真武湯,做成藥油,以艾草的火力推進五臟六腑的俞穴,這也是2014年在江西龍帥江老師教給我和瑩瑩、婉惠姊的「內病外治」訣竅,也因此後來我和學姊在台北玩著玩著,變成了艾灸服務的經營

設計按摩油,對我來講,有兩點比較有樂趣的地方:

一個是,有一些藥物,你吃下去,實在太兇殘了,比如說控涎丹,一面瘋狂拉著肚子,一面想起從小到大受的氣、被欺負的種種,在馬桶上以同一個小區都聽得到的音量從老婆一直罵到老娘這種藥方,雖然真的好有效,我們平常也不是敢隨便開出去的,但是這種過猛烈的方劑,做成按摩油,就完全在安全範圍之內,效果溫和很多,但是也不至於沒效。像這樣子調整後不帶殺氣的控涎丹,經過這個按摩油在艾灸店裏的實驗,以此為prototype,到後來,就漸漸開發出我們微店專治水毒型黑眼圈、下眼袋的「亂馬打熊貓眼霜」了;因為眼霜是這麼微劑量的用藥,所以才能夠用一些平常不敢下那麼重手、沒有膽子吃的,中藥材中的「劇藥」。

另外一點,就是對我而言,精油本身也是有藥性的。雖然精油跟本草學不能畫上等號,可是混搭起來,還是常常會有驚喜。

因為真武湯之所以有效,煮湯劑時候,大量的附子,還是最主要的動力來源吧;可是泡成藥油,無論如何附子是到不了那種有效劑量了這時候,用一些很冷門的野杜鵑精油,專門用來強化腎上腺的機能,這個按摩油的力道就不見得會輸一帖真武湯的煎劑了。當然,這本來就是用來搭配艾草灸療的,

能量來源有燃燒艾草的遠紅外線直接透入經絡作為補充,附子的化學成分量夠不夠,並不是問題。

像這種產品,一直以來我沒什麼興趣放在微店,總有一種新產品跟舊產品自己打自己的感覺,這個賣得好一點、那個就反而賣得差一點了,不是什麼賺錢的貨。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再打自己一把吧希望不要因為講了這個害我艾灸館倒掉哦我當然有錢的話一定是找活人拿好艾草幫我艾灸,比如說這一整個冬天,幾乎天天都讓小方來家裡幫我做灸。但是那個時候家裡的打掃阿姨,就拉我去了她認識的一家用陶瓷加熱系統的大灸服務,體驗了一次,讓我也忍不住覺得:陶瓷板加熱的遠紅外線,這些年的確是進步了!

艾草燃燒的火力,基本上有點像是微波爐的微波,遠紅外線會去找到有水的地方加熱,而艾草之所以不能被取代,主要是它的波長組合,剛剛好就和人體經絡運行的「氣」能夠有親和力。

比如說15年前,灸療儀器的開發,最大的難關,就在於陶瓷板加熱無法完美複製出艾火的波長組合。但是最近去體驗的這一次,就覺得:雖然仍然到不了我的美食細胞能夠滿足的程度,但是已經可以說是到達「有效」了呢!

所以像我們店裡用的按摩油,如果你塗在自己腰上、背上,然後買一張石墨烯的加熱墊,比如說40×70公分的就夠了,平躺在上面,火力開到四十八九度(小中大中的中大之間)左右的設定,冬天反正賴床嘛,這樣子仰躺著,兩三個小時總加起來,也不會輸給真正艾草的半小時吧?

二,深層暖暖油(加味用精油,非按摩油)

微店裡的產品,有些是因為鄙人區區在下兄弟我個人的「災難」而誕生的:

因為自己頭皮狀況不好所以發明了洗髮水、過了中年牙齦退化了所以做了牙膏、因為自己剛好氣虛到快要死掉所以煮了吊命雞湯

這一款用於各式按摩油的加味材料,也是因為2020年困擾了我大半年的脊椎問題。

本來脊椎脫位(有幾次扛重東西造成的)不是問題,去整脊就整好了。偏偏這一年我整個都搞錯了:好像是因為脊椎有歪的話,會壓迫到神經,而我剛好這種神經壓迫造成的不舒適,都不是在背上,有的時候是胃發痛(因此誤服小陷胸湯)、肺發痛(誤服栝蔞薤白半夏湯),有時候是隔膜痛(因此誤喝血府逐瘀湯)、肋膜痛(誤喝金沸草散)總之我難過得不得了(因為煩躁欲死而誤喝吳茱萸湯),唯一有一點徵兆的只是有一次把背包背在右邊肩膀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一樣後來整整兩個多月躺在家裡,都不去工作了。結果,越躺狀況越糟——因為我那個獨立筒的軟床墊基本上就會害脊椎永遠都好不了了——而且更可怕的是,以為在休養,卻越養越虛,一直都不能深眠,不過兩個月,我的血紅素從本來的15掉到大約只有3~4的程度(似乎是至陽、膈俞那一帶的穴位跑掉了,骨髓就不造血了),基本上就是要貧血而死了

後來是加拿大回來的大妹子(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是同姓,在美國舊金山教書的時候認識的同學,後來去日本什麼的常常一起玩),先是推薦郭秘書,後來郭秘書再告訴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去了整脊的師傅那裡,結果才整一次、回家把床墊換掉,什麼都開始好了真的好寃啊白白多苦熬了生不如死的兩個月而且我身邊的工作夥伴們,也白白被我拖累得多花了好多力氣。

那段時間,小方來幫我做灸,感覺就已經不太對勁:本來會吃火力的穴道都塞住了一樣,艾草的火透不進來;反而是不在穴道、而是脊椎側邊筋膜之類的地方,會對艾灸有反應,把那些點灸一灸天啊!我是真的在家裡面慘叫一個鐘頭!引起的痠、抽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忍受了!

後來才發現,我會有反應的那些位置,原來就是所謂的「原始點」,灸火一進去,身體的筋肉就全力想把脫位的脊椎拉回去,然後又拉不動,於是就

不過岔個題喔:我們街頭巷尾都有的原始點療法整復中心,熱力的來源都用濃薑汁之類的東西、或是硬地提高溫度,患者都被辣、被燙得很痛苦;如果改成用艾草灸療的話,效率會提高非常多的。

那段時間輪流來照顧我的郭秘書還有小孫師傅,也是都被我搞得累慘了;郭秘書說幫我按摩之後他整個人都被弄虛掉了,他不好意思不理我,但是我也盡量讓他躲著躲著,不然勉強他讓我吸收他的內力,就好傷感情了

而小孫師傅就真的是鋼鐵鍛造的無敵女金剛了!我都不曉得她怎麼有那麼大的勁兒來照顧我這種黑洞社長當然,是後來去整脊了,整件事情就基本上算解決了(不過在貧血還沒有恢復之前,九月的時候我還中風到半身不遂、講話不能夠講清楚過一次呢!不過那個時候在家裡面用半邊身體爬著爬著,吃了點益多散——這沒有什麼藥理吧,就只是死前抓點好吃的吃——20分鐘也就恢復正常了。真是好僥倖!我兩個叔叔也是這種血栓型的中風, 50幾歲中的風,到70歲死時也沒有恢復啊),不過我這個人還真的是很會折騰人,我叫郭秘書和小孫按這裡按那裡的,到後來他們按的地方,其實都跟後來去的整脊師傅所處理的地方所差無幾了呢!(雖然直到那個時候我都還不知道自己是脊椎脫位)

可是即使有兩個人這麼高的技術力在照顧我,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床墊是獨立筒的,比較軟,今天他們幫我按好了,明天又脫位了,一整個月這個折磨天天反反覆覆地熬著,也是夠可怕的啦

這次這個產品的深層暖暖加味精油,就是那個時候為了讓小孫幫我按,希望她不要把自己累壞了,所以就自己調制了一些。也沒有什麼秘方不能公布的啦只不過能夠長時間持續並且不燙人地產生溫暖的西班牙甜紅椒精油、或是引入深層的會安沉香精油之類的,我想你要買到也不容易唷?

這款溫補加味精油,5~10ml一小瓶,八卦、少林、真武、燃脂等等油推類產品,用的時候都可以滴2~3滴進去一起按摩加強溫補效果;反正就是把力道增幅兩三倍吧

還是要強調:這個是「精油」!是很高濃度的,直接用在皮膚上可能會灼傷人,必須要調入至少100倍的量的按摩油裡面才安全吧?——其實也只是隨便講講啦,上次剩下一點點,叫小方直接幫我塗在背上用掉,也沒事。

前陣子克莉推薦我用大陸的揉腹機,我是有點辜負她,用得不是很勤快,不過有些這樣的油類,用機器揉進去,也算是科技進步的好處吧?

三,轉氣油

而這第三種按摩油,也是小孫在照顧我的期間,提到有一些艾灸館的女性客人,多多少少都有水腫的問題。

我那個時候想,其實現在人氣虛的很多,如果沒有明確的高血壓症狀(真武湯證的水毒、水代謝不掉,通常會因利尿功能不夠而血管內的水壓偏高),恐怕還會需要多一種去水的方法;這個《傷寒雜病論》裡面的轉氣湯,也就是桂枝湯去芍藥加麻黃附子細辛湯,曾經有一位老中醫提到過:這種水腫,是你按下去、皮膚馬上就很有彈性地回復原狀的,頗有彈性的。也就是這些水是腫在一顆一顆單一的細胞「之內」,而非堆積在細胞外的組織之間。要讓細胞有辦法「吐水」,這個人才會消腫,所以古書裡面的這個湯證,寫的症狀是「胃凸」,並且基本上是不太會「垮下來」的。通常體質特別氣虛的人,水腫是比較偏向這一路的。

這個方子還有另外一個功能就是:止住癌病患者的出血。

那,如果是全身像一灘泥巴一樣、整個人體重都增加了好多公斤的水腫,那個是買中藥房的乾菖蒲,直接燃燒成灰,混合麻油塗全身。那個是開竅利尿的,和轉湯氣的功能又剛好是相反的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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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冠狀病毒大流行的混亂中,無處不在的當地商店已成為令人欣慰的地標。Arwa Haider 慶祝其在流行文化中的地位。
“我來自一個隱秘的世界:我是店主的女兒……我的童年故事不僅僅是關於一品脫牛奶和幾包香煙的交易;它是英國本身故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Babita Sharma,The Corner Shop

當日常生活發生如此多的突然變化時,我們仍然天生就會被似乎最熟悉的事物所吸引。全球冠狀病毒大流行的無數影響之一是,整個世界現在不知何故感覺高度本地化;與席捲大型超市(當然在美國和英國)的恐慌性搶購風暴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簡單而穩定的地標重新出現:舒適方便的街角商店,又名“媽媽和流行商店”。

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在這些家庭經營的商店周圍長大的,他們快樂地在糖果上花零花錢,或者即興購買;我們中的許多人都曾在一個地方工作過——我在 16 到 18 歲之間,在我仍然居住的倫敦附近的街角商店之一工作。我的老闆 J 先生既和藹可親,又不胡說八道。他十幾歲時離開巴基斯坦,在抵達英國之前在海灣國家工作,從 1980 年代開始在當地開展業務並養家糊口。他的街角商店一年 365 天營業,從早到晚。在那裡輪班期間,我結識了無數客戶,了解他們的個性和怪癖;這是現代郊區不可否認的大熔爐,否則很少停下來聊天。

街角小店也是流行文化的基石。多年來,許多肥皂劇、情景喜劇和電影都將這種舒適的環境描繪成一個社交中心,而且經常是八卦的場所。可以說英國最著名的例子是經典的 BBC 情景喜劇 Open All Hours,該劇在 1976 年至 1985 年間播出了四個系列,其中已故的羅尼·巴克飾演結結巴巴、吝嗇的店主阿爾伯特·阿克萊特,大衛·傑森飾演他倒霉的侄子/助理格蘭維爾(Jason 最近在 Still Open All Hours 中重演了這個角色)。該節目仍然令人難以置信的共鳴,不僅通過其果味喜劇和鬧劇場景(Arkwright:“我討厭當你必須站在他們身上時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還通過其明確無誤的辛酸;每一集都會以阿克萊特的暮光獨白令人滿意地結束,

這裡是平凡與非凡交彙的地方
英國這個小島經常被貼上“店主之國”的標籤——這句話曾被認為是對拿破崙的侮辱,儘管蘇格蘭經濟學家/哲學家亞當·斯密在他 1776 年的著作《國富論》中肯定地宣稱了這一點。我們所知道的主要英國街角商店可以追溯到維多利亞時代;所謂的“鐵娘子”英國首相瑪格麗特·撒切爾 (Margaret Thatcher) 作為雜貨店的女兒的背景也有很多:街角小店代表了不起眼但堅固的貿易。我們對其身份和演變(從正式櫃檯服務到即買即用)的古怪自豪感最近在 BBC 真人秀紀錄片《時光倒流轉角店》中得到了描述,現實生活中的謝菲爾德一家住在那裡,在 19 世紀後期到 1990 年代的“時代”擔任當地商店零售商。

正如美國作家羅伯特·斯佩克特(Robert Spector)在他的書《媽媽和流行商店:美國經濟的無名英雄如何生存和熙。儘管在 2010 年接受 Marketplace.org 採訪時,Spector 的看法是現代的而不是懷舊的,但他指出街角商店(及其獨立經營者)的品質是經久不衰的:“當你是一名企業家時,你所擁有的就是你的好名字,”斯佩克特說。“因此,你必須做一個誠實、正直的人才能生存。非常簡單的東西,但非常重要的東西。”

媽媽和流行文化

這種可靠的可靠性,以及街角商店的獨特佈局(堆滿了必需品,從罐頭商品到賀卡和襪子),在流行文化中產生了戲劇性的效果;這是一個日常與非凡融合的地方。一個引人注目的場景是在英國的“殭屍電影”(2004 年)中,電影的主人公(西蒙佩吉)睡眼惺忪地跑到當地商店買一罐可樂和冰淇淋,卻渾然不覺商店冰箱上的血手印,或外面街道上蹣跚的亡靈;幾分鐘後,我們沉浸在熟悉的事物中:掃描可用的飲料,在商店收音機上聽印地語流行歌曲,在奇怪的空櫃檯留下零錢(肖恩假設當地店主會理解他是否缺幾分錢)。小鎮上的一家小店(嚴格來說,聯邦食品超市)也是斯蒂芬金 1980 年的恐怖中篇小說霧以典型的可怕方式展開的地方。在相對輕鬆的鬧劇中,英國電影《便利》(2013 年)有兩個潛在的商店劫匪被迫上夜班而不是完成搶劫,而角落商店:謝謝你,再來一次(2019 年)涉及兄弟姐妹的喜劇世仇。在 Spike Lee 的經典作品中,例如 Do The Right Thing (1989),布魯克林的酒窖是街頭戲劇的核心。Come Again (2019) 涉及兄弟姐妹之間的喜劇爭執。在 Spike Lee 的經典作品中,例如 Do The Right Thing (1989),布魯克林的酒窖是街頭戲劇的核心。Come Again (2019) 涉及兄弟姐妹之間的喜劇爭執。在 Spike Lee 的經典作品中,例如 Do The Right Thing (1989),布魯克林的酒窖是街頭戲劇的核心。

街角商店或夫妻店,通過其豐富的多樣性以及移民店主所發揮的重要作用反映了我們國家的結構。電視新聞播報員 Babita Sharma 的書 The Corner Shop 是一個令人回味的真實生活故事,講述了她自己的英國亞裔家庭經營(並住在上面)一家閱讀商店的故事。另一個想到的評論員是蘇格蘭喜劇演員/廣播員 Amna Saleem ( Twitter 上的@AGlasgowGirl),她不得不暫時擱置她的第一個電視節目佣金,同時她幫助她的弟弟經營他們的家庭街角商店(他們的父母已經在大流行期間滯留在國外,儘管他們做得很好)。

你在收銀機後面看到的東西涵蓋了整個人類範圍,從絕對的慷慨到純粹的貪婪——Amna Saleem
“你在收銀機後面看到的東西涵蓋了整個人類範圍,從絕對的慷慨到純粹的貪婪,”薩利姆在電話中告訴我。“這種對比在這樣一個奇怪的時刻變得尤為突出……我不能說我曾經想過我的家族企業會被視為一項至關重要的服務。當地店主關門回家是可以原諒的,但從道德上講,我們不能。我們知道我們的商店服務的社區包括許多弱勢群體和老年人,他們甚至在大流行發生之前就被隔離了。我確實希望人們在對店主大喊大叫時明白,通貨膨脹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正在與抬高價格的供應商打交道。”

Saleem 指出了街角小店與生俱來的適應性;大流行開始時,她的家人立即為當地慈善機構組織了物資,並為 NHS 工作人員提供了簡單的物資。我們現在在網上分享的許多當前感覺良好的故事都源於家庭經營的街角商店而不是億萬富翁:獨立企業竭盡所能為社區提供物資。事實證明,即使在“正常”情況下,街角商店的適應性也非常強。我的老老闆 J 先生以各種方式提供了一家雜貨店、硬件用品、熟食店、一家 VHS 錄像帶出租店、一份非營業執照(儘管他公開向我抱怨這個細節,作為一名穆斯林信徒)和一家報攤。店裡的氣氛總是很熱情,儘管我對老闆所面臨的挑戰毫不懷疑;我會站在收銀台,反映在 J 先生在多次搶劫未遂後安裝的閉路電視上。就在櫃檯下面,插著一把大菜刀:一種無奈的自衛手段。

它古怪的魅力吸引了獨立電影製作人,他們的原型時髦和反英雄
對街角商店的虛構描述是否給薩利姆留下了印象?“Apu [辛普森一家臭名昭著的 Kwik-E-Mart 老闆,由 Hank Azaria 配音] 經常困擾著每個店主的孩子,”她回答道。“你仍然會看到所有這些人試圖帶上那種‘印度’口音:‘謝謝你,再來’。” 許多表述並不那麼積極;你被壓扁為一個角色。儘管有刻板印象——在某些方面,它是蘇格蘭巴基斯坦人的巔峰之作。”

街角小店可能永遠不會成為傳統時尚,但它古怪的魅力吸引了獨立電影製片人,他們的原型時髦和反英雄。凱文·史密斯的突破性電影《職員》(1994 年以 27,575 美元的價格拍攝)取材於作家/導演/演員在新澤西一家雜貨店輪班工作的經歷。在 Ben Stiller 的 Reality Bites (1994) 中,包括 Winona Ryder、Ethan Hawke 和 Janeane Garofalo 在內的X 世代演員在便利店交易帶刺的俏皮話(此後我再也沒有忘記“依雲是天真的拼寫倒過來”)。

這樣的珠寶店環境的親密感自然會溢出到個人戲劇中。在 This Is England 電影和電視劇中,當地的英國亞裔店主最初經歷了鄰里暴徒的惡劣種族主義虐待,但後來也成為敘事主角之一的有愛心的繼父。當地的商店經常成為顧客和業主懺悔的地方。在費里尼的半自傳喜劇劇《阿瑪科德》(1973 年)中,青春期的蒂塔(布魯諾·扎寧飾)與一位當地店主有一段尷尬而緊張的成年經歷。在朱諾(2007 年)的一個精彩場景中,日常的少女女主角(艾倫佩奇)在她當地的夫妻店接受了一系列懷孕測試,由脾氣暴躁的售貨員(雷恩威爾遜)冷淡地觀察:“那不是沒有蝕刻草圖。這是一張無法撤消的塗鴉,家庭煎鍋。” 在意第緒語的美國電影 Menashe (2017) 中,我們跟隨哈西德猶太社區一位善良的店主和鰥夫,努力與他年幼的兒子團聚,並與他的拉丁美洲客戶分享他的困境。

街角小店模糊了當代藝術中的現實與幻想;2018 年,Karla 和 James Murray 的店面藝術項目涉及紐約市下東區的近乎真人大小的夫妻店畫作。它也引起了跨音樂流派的共鳴,無論是英國獨立服裝 Cornershop(他們在整個作品中都出色地顛覆了刻板印象,包括最新專輯 England is a Garden),還是 Macklemore's Corner Store 的喧鬧聲(“凌晨 2 點,得到一些芒果嗨-Chews,一袋薯條”),或者 The Jam 1980 年的歌曲,Man in the Corner Shop,它的結尾恰到好處地永恆:

掛起關門的牌子 街角店裡的那個人是不是
吃完最後一餐 然後跟他道別
他知道生活很艱難
但當你自己的老闆真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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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意大利面要么是一頓飯,要么是第一道菜。它絕不是與蛋白質或蔬菜一起食用的配菜:

它是自己盤子裡的明星。這件事情是由很多原因導致的。首先,意大利面在歷史上一直是主要的營養來源,自 1700 年代後期以來,意大利大部分中南部地區以及西西里島每天吃一兩次麵食,以填飽肚子並滋養靈魂。 (意大利北部的許多地區經常依靠麵包、玉米粥、土豆或大米來填補同樣的空白。)如果這個家庭幸運的話,餐桌上也會有一些動物蛋白,但直到 1950 年代,大多數意大利人都是吃一大盤意大利面和一些蔬菜、橄欖油,甚至只是烤麵包屑來調味就很滿足了;甜點是為節日保留的,大部分肉類或魚類也是如此。因此,意大利面在意大利餐桌上佔據了中心地位,並且經常被用作主要(如果不是唯一的)課程。

今天,意大利是一個富裕的國家,意大利人有很多食物可供選擇。意大利面可能並不總是每頓飯的焦點和主食,但是當它被端上來時,它是單獨供應的:為意大利面製作醬汁時的小心和思想決定了意大利面的享用,而它旁邊沒有任何東西渾濁或混淆味道。我的烹飪課上的很多學生問我,他們是否可以只烤一塊魚或肉,然後將其與意大利面一起攪拌,或者將其放在意大利面之上,使這頓飯變得更圓潤,並使其成為一個整體——一道菜。毋庸置疑,這不會產生真正的意大利飲食體驗:意大利人從不烤魚或雞肉並將其放在意大利面上。任何澆頭或醬汁的味道都需要融入意大利面本身,以創造出完美平衡和和諧的菜餚。所以,為了真實起見,我勸你不要在這本書的素食醬汁食譜中添加雞肉或蝦或其他蛋白質,以用一些額外的蛋白質來“完善這頓飯”;那會改變醬汁的性質。相反,將您選擇的蛋白質作為第二道菜,或者完全不吃肉或魚,特別是如果意大利面的醬汁含有來自豆類、乳製品,甚至肉或魚的蛋白質。

所以這裡是如何像意大利人一樣看待意大利面:你可以將它作為主菜,然後搭配蔬菜或沙拉;或者您可以將其作為第一道菜,然後再供應您選擇的蛋白質主菜和蔬菜配菜。如果您將意大利面作為主菜,您需要為每磅未煮熟的意大利面供應四個人(或胃口更適中的六個人);如果您將它作為蛋白質主菜之前的第一道菜,您可以計劃為每磅未煮過的意大利面供應 6 個人(或胃口更適中的 8 個人)。儘管如此,本書中的所有食譜都假設您將意大利面作為主菜,因此每磅未煮熟的意大利面可供四個人(或胃口更適中的六個人)食用。

但是,您如何平衡以意大利面為特色的菜單?將均衡膳食視為同時包含蛋白 質和蔬菜的膳食。蛋白質不需要以魚或肉的形式存在——它可以來自乳製品或豆類——所以即使是含有鷹嘴豆、扁豆、豆類、奶油或奶酪的素食意大利面也含有大量蛋白質。如果您供應帶有肉醬或魚醬的意大利面,您可能還想加入一些煮熟的或生的蔬菜;如果您供應帶有蔬菜醬的意大利面(例如碎蘆筍醬),您可以供應肉類、魚類或豆類蛋白質,以及一些生的和熟的蔬菜。我確實提倡每餐都吃生的和熟的蔬菜,因為這樣可以平衡其他更複雜菜餚的豐富度,並提供必要的營養和維生素。如果您願意,可以通過我的網站 www.rusticocooking.com 給我發電子郵件,獲取建議的主菜和配菜的食譜。以意大利方式調味意大利面 請記住,意大利面與其醬汁的搭配方式決定了最後一道菜的美味程度。首先,你需要正確地煮意大利面;但是一旦你把完美的有嚼勁的意大利面喝乾了,你需要給它調味,這本身就是一門藝術。

瀝乾意大利面後,根據需要保留大約 2 杯意大利面烹飪水以稀釋醬汁。你可能不需要全部,但是一旦你把煮意大利面的水倒進下水道,你就再也拿不回來了;來自水龍頭的水根本沒有同樣的澱粉味來適當地塗上意大利面。瀝乾後不要沖洗意大利面(你不想搶走它的澱粉塗層)。對於辣醬,立即將瀝乾的意大利面加入一鍋煨醬中。理想情況下,所有的辣醬都應該在鍋裡,等待瀝乾的意大利面;然後將兩者一起炒一分鐘或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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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首先,從一個深而高的鍋開始。不要用平底鍋煮意大利麵,也不需要不粘鍋,除非你碰巧只有不粘鍋。我建議一個帶有漏勺插入物的深湯鍋;這將使排乾意大利麵並在以後更容易保留一些意大利麵烹飪水(不再帶著一鍋沸騰的水跑到水槽去尋找濾鍋;此外,這種鍋在製作與蔬菜一起煮熟的意大利麵時會派上用場).

2.每煮 4 盎司意大利麵,就將 4 杯水煮沸。加入意大利麵時,水應該滾開,否則意大利麵不會煮熟。

3.水沸騰後,每夸脫水至少加一茶匙鹽(如果提前加鹽,會提高水的沸點溫度,使水沸騰得更慢)。水應該很咸;不是所有的鹽都會滲透到意大利麵中,而是會增加水的味道,所以一旦瀝乾,意大利麵就不會太鹹。

4。切勿在烹飪水中添加油!除非您在烹飪時忘記經常攪拌,否則意大利麵不會粘在一起。 (在水中加入油會在意大利麵上形成一個光滑的表面;當需要將兩者混合時,醬汁會很難粘附在意大利麵上。)

5。一次性將意大利麵加入沸水中,用長柄勺攪拌,讓你一直夠到鍋底。如果您正在製作長麵食,請繼續攪拌直到它變得柔軟、失去硬度並完全浸入水中。如果你在煮長意大利麵時不小心,你可能會把它的一部分留在水里幾分鐘,導致意大利麵煮得不均勻;花時間把所有的意大利麵絲都放進沸水里,盡快做,這樣意大利麵煮得均勻。

6。煮意大利麵的過程中一直保持水沸騰:如果水沒有很快恢復沸騰,將意大利麵加入沸水中後蓋上鍋蓋。如果意大利麵水沒有沸騰,當裡面有嚼勁時,意大利麵的外面會煮過頭。唯一不希望在滾沸時加水的情況是在烹製有餡的意大利麵(例如餛飩或意大利餃子)時,因為餡料可能會漏出;在這種情況下,保持水在低沸點。

7。每 30 秒左右攪拌一次意大利麵。這對於防止粘連並確保均勻烹飪至關重要。並且不要忘記在攪拌時一直到達鍋底。

8。經常品嚐,看看意大利麵是否幾乎完全煮熟,當它變硬時瀝乾(意思是“到牙齒”,因為瀝乾後應該能咬一口):中心應該仍然有一個小白點。新鮮的意大利麵可能會很快煮熟(精緻、薄的意大利麵只需 1 分鐘),因此在烹飪意大利麵時切勿走出廚房。乾意大利麵需要 8 14 分鐘,具體取決於厚度和形狀(天使毛意大利麵除外,它在一兩分鐘內煮熟);在盒子上建議的烹飪時間前約 2 分鐘開始品嚐意大利麵。你總是可以把意大利麵煮得更久,但你不能“生”煮過頭的意大利麵。煮天使發麵食時,將其加入沸水後 30 秒品嚐熟度。

9。在排乾意大利麵之前,保留大約 2 杯意大利麵烹飪水。根據需要盡可能多地使用這種預留的意大利麵烹飪水來稀釋醬汁(這樣可以減少橄欖油或黃油的用量)。此外,因為煮麵食的水含有豐富的澱粉,它有助於醬汁與麵食結合,使麵食變得可愛、柔軟。保留的意大利麵烹飪水中的餘熱將幫助您的意大利麵保持更長時間。

10。將意大利麵瀝乾後切勿沖洗,即使您打算冷藏意大利麵:沖洗意大利麵會洗掉澱粉和大部分風味。 (冷卻用於冷盤的瀝乾麵食,將其與少許橄欖油一起攪拌,然後將其鋪在大托盤上,直至達到室溫,大約 1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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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食是最受歡迎的美食之一,也是營養豐富的快餐,是單人廚師和家庭聚餐的熱門選擇。但是,根據您在菜餚中包含的內容,它可以迅速從健康的選擇轉變為高熱量的膳食。
意大利面可能不是廚房裡最健康的一餐,但有幾種方法可以讓它更健康。

以下是確保您的意大利麵食在健康的右側擺動的前 5 個關鍵提示。

多吃蔬菜——蔬菜富含大量纖維、維生素和礦物質。印度頂級麵食製造商的健康專家 也認為,蔬菜是麵食的主要吸引力。因此,您應該在意大利麵食中加入大量蔬菜,以使其比以往更健康。

Have It Al Dente——你知道意大利面煮過頭會分解澱粉並增加卡路里嗎?因此,食品專家建議吃 Al Dente 麵食或半熟麵食。它還可以保持意大利面的硬度和咀嚼性。所以請確保,下次不要將意大利面煮得太熟,以使其健康。

選擇全麥麵食——如今市場上有多種麵食可供選擇。但是,如果您期待烹飪更健康的意大利面,則應該選擇全麥意大利面。它含有穀物的胚芽和麩皮,使這道菜富含纖維、礦物質和維生素。除了提高菜餚的營養價值外,它還可以減輕消化系統的負擔。

正確的比例——你經常沉迷於暴飲暴食嗎?如果是,請相信我們,您並不孤單。許多人不知道一次食用的意大利面的正確比例。理想情況下,1 杯意大利面約等於 60 克乾意大利面。一次吃一份意大利面就足夠了。所以,請確保你不要超越它。

選擇紅醬——我們都喜歡吃奶油意大利麵醬,不是嗎?但是你知道在你的意大利面中加入奶油醬可以提高它的卡路里商數嗎?因此,健康專家建議選擇紅醬。它不含脂肪和黃油,是您的意大利麵食更健康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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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喜歡一碗美味的意大利面?當然,每個人都會!
對於很多人來說,意大利面是最容易烹飪的菜餚之一。毫無疑問,是!但烹飪意大利面的問題是,即使是一個小錯誤,也會把美味的菜餚變成一團糟。

事實是,很多人甚至不知道Ø ˚F這些錯誤,並在結束時,未能準備麵食,味道不錯,即使採用優質的產品後最好麵食製造商在印度。你應該很清楚常見的錯誤,這樣你就可以在烹飪時避免它們——看看吧!


錯誤#1——意大利面煮得過頭

意大利面煮得過頭是大多數人最常犯的錯誤之一。你絕對應該不惜一切代價避免這種情況。每次煮意大利面時,請確保將其稍微煮熟並在烹飪前一兩分鐘將其瀝乾。這永遠不會使您的意大利面變濕或發粘,並將為您的意大利面帶來所有風味。
錯誤#2——沒有正確地給水加鹽

永遠記住,當你煮意大利面時,水的味道應該很像大海。使困惑?讓我們這樣看——水中的鹽分應該是完美的,因為它會顯著增強味道!確保用喜馬拉雅鹽適當地給水加鹽。
另外,煮意大利面時避免放油,因為它會阻止意大利面充分吸收醬汁中的味道。

錯誤#3——沒有正確攪拌意大利面

一旦你把意大利面放入沸水中,不時地繼續攪拌,以免它們粘在一起。不時攪拌以確保均勻烹飪並防止意大利面粘在鍋底。另外,一定要在一個大鍋裡煮意大利面,以確保它們有足夠的空間來煮。

錯誤#4——洗掉煮熟的意大利面

當你把意大利面煮成有嚼勁的時候,用漏勺瀝乾,千萬不要用普通的水洗掉。它去除了意大利面表面所有剩餘的澱粉,防止醬汁粘在一起。這使得意大利麵食完全無味。


錯誤#5 — 沒有在醬汁中

煮意大利面 許多人只是將煮好的意大利面放入意大利麵醬中,然後關掉火焰。這就是為什麼意大利面不能正確吸收醬汁並且菜餚變得無味的原因。相反,嘗試在醬汁中煮意大利面至少 5-7 分鐘,然後上桌。

煮意大利面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讓它嘗起來像一家餐館。您一定會發現這些提示很有幫助,我們相信這次您會做出更好的意大利面。你還在等什麼?從世界上最好的意大利面製造商那裡獲取一包意大利面,並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準備這道菜!希望你們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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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ala Pasta 無疑是一種美味的印度街頭美食。喜歡吃印度辣的人一定要嚐嚐這道街頭風味獨特的馬薩拉麵食。Penne Pasta 蘸上鮮紅色的番茄醬,佐以孜然、大蒜和腰果奶油,讓每一口都美味可口。印度-意大利美食可能是一個較新的概念,但印度的馬薩拉通心粉等食譜 已成為人們最喜歡的食物。那麼,何不在家試試這道菜,在家也能體驗街頭風情呢?
讓我們開始吧…

馬薩拉意大利面所需材料
一世
1. 通心粉
2. 西紅柿
3. 紅色意大利麵醬
4. 腰果
5.大蒜
6. 烤孜然
7. 干紅辣椒
8. 青椒。
9. 牛至
10.咖哩粉
11.植物油
馬薩拉意大利麵食譜 - 遵循說明
第 1 步 — 煮意大利面
取一個裝有足夠水的大容器煮沸。根據您的要求加入 1-2 杯通心粉和 1/2 茶匙鹽。將意大利面煮至有嚼勁,並在使用前瀝乾。
第 2 步 — 準備
腰果醬將腰果放入攪拌機中。加入 1/2 杯水,將其混合成細糊狀,然後放在一邊。
第 3 步 — 準備紅色意大利麵醬
將西紅柿或紅色意大利麵醬與辣椒粉、辣椒和烤孜然一起放入攪拌機中。將所有這些混合在一起,製成粗糊狀物。
第 4 步 — 啟動過程
在大煎鍋中加熱足夠的油。將爐子保持在中火上。加入一些大蒜,翻炒幾秒鐘。現在,加入混合番茄醬,炒幾分鐘。
第 5 步 — 將意大利面加入番茄醬
準備好番茄醬後,將煮好的意大利面加入其中。現在,混合一些青椒、牛至、植物油、香料和咖哩粉。用鹽調味,如果你喜歡吃辛辣的食物,撒上一些黑胡椒粉來增強你的馬薩拉意大利面的味道。
第 6 步 — 炒意麵
將所有食材混合後,將煮熟的意麵翻炒並不斷移動,以確保醬汁煮熟且意麵不會粘在鍋上。這樣做至少 10 分鐘或更長時間,直到麵食完全準備好。
第 7 步 — 添加最後潤色
添加腰果奶油,然後將其與意大利面混合,為您的意大利麵食添加最後潤色。如果你喜歡奶油意大利面,你可以用蔥或純素奶酪裝飾它。這將使您的紅醬意大利面更加奶油和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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